“你已经做出诊断了?”
刚才还是一脸淡定的郭逢春,此时微皱着眉头看向了江十六。
“是的,我已经诊断完了。”江十六沉着又自信地回答道。
“你吹牛吧,你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给十个病人都做出了诊断?”郭逢春的孙子一脸怀疑地问道。
江十六微微扬了扬嘴角,反问道:“你知道中医的四个诊断方法都是什么吗?”
郭逢春的孙子立即非常不屑地回答道:“你看不起谁呢,我从三岁开始就和我爷爷学医术,这点东西我难道还不知道吗,当然是望闻问切了。”
江十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中医的四种诊断方法中,望排在第一位,刚才我一直在观察这十位病人,我从他们所表现的症状上来看,就已经能确定他们得了什么病了,因此根本不用再给他们进行诊脉,你怎么能说我什么都没做呢。”
郭逢春的孙子顿时被说的一阵无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时,站在一旁的郭逢春开口道:“虽然中医的确讲求望闻问切四种诊断方法,但只是用眼睛去看,往往只能流于表面,不能很好的了解病人内在的情况,所以我不相信你单是用眼睛看,就能准确诊断出病人们的情况。”
郭逢春的孙子立即附和道:“我爷爷说的没错,即使你真的做完了诊断,肯定也是非常不准的,像你这么看病,完全就是信口开河,把看病当成了儿戏。”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觉得爷孙两个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虽然不是大夫,但他们经常来看中医。
并没有哪个大夫能单单用眼睛看就能看出病人的情况,所以他们也同样认为,江十六即使能做出诊断,也肯定是乱蒙的,所以很多人都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年轻人心浮气躁,竟然在诊断上如此草率,只用眼睛看一眼就妄下论断,看来年轻的大夫就是不靠谱了,也不知道那个清河医馆的方清河是怎么想的,竟然派这样的人来和郭老比试,简直是莫名其妙。”
“俗话说的好:有其师必有其徒,徒弟是这种货色,师父也肯定好不到哪去,咱们一定要记住他们医馆的名字,以后可千万别去他们那里看病,否则没准会被他们给坑死。”
江十六的耳朵很灵敏,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言论。
于是他立即对着众人朗声开口道:“你们说我妄下论断,你们又何尝不是妄下论断呢,我还没有公布我的诊断结果,你们怎么就知道我诊断的都是不准的?”
听到他这么说,立即有一个围观者理直气壮地开口道:“这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郭老之前当过御医,而且当大夫大半辈子,连他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你一个愣头青凭什么能做到?所以你不是妄下结论是什么?”
其余的人听到他的反驳,立即纷纷附和起来。
“说的没错,这不都是明摆着的事吗。这个年轻人不但看病草率,人还很嘴硬,这种人来当中医,简直是中医界的耻辱!”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边倒的认为江十六不可能做出正确的诊断,因此纷纷对江十六进行指责。
面对这种情况,江十六也不想再争论什么。
他转头看向了郭逢春,开口道:“郭大夫,我认为事实胜于这些毫无意义的争论,请把纸和笔给我,我立即写出我的诊断结果,等我写完了,和你的诊断结果对一对,到时候,我是不是在乱蒙,就全都清楚了。”
郭逢春略微点点头,随后对着他的孙子一挥手。
后者立即端着托盘来到了江十六跟前。
“既然你要写,那你就赶快写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蒙对几个。”青年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冷笑,将笔和纸递到了江十六的面前。
江十六拿起毛笔,立即在纸上快速的书写起来。
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但写得非常快,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写完了。
随后,他潇洒地将毛笔往托盘上一扔,开口道:“我已经写完了,现在就请郭大夫公布一下自己的诊断结果,随后我将我的结果和他一一对比,看看我们两个谁诊断得更准确。”
郭逢春立即拿出自己的诊断结果,递给了他的孙子,让他当众念了出来。
“根据我爷爷的诊断,第一个病人患的是痤疮,第二位病人患的是疥疮,第三位病人是皮癣,第四位病人是……”
他很快就念完了十位病人的诊断结果。
有几位病人立即连连点头,看样子很佩服郭逢春的诊断。
他们之前已经看过很多的医生了,很清楚自己患的是什么病,现在郭逢春给他们做的诊断和之前的诊断结果完全一致,因此他们都暗自感叹,郭逢春不愧是前任御医,诊断的结果就是精准。
而十名患者中,只有一名患者态度很平淡。
此刻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茫。
之前他也同样做过很多诊断,但每个大夫给他的诊断都不太一样,他的病也迟迟没有治好,因此他一直对此很苦恼。
眼下郭逢春给他做出的诊断和之前的某个大夫是一样的,但按照那个大夫的治疗方法,他并没有把病治好,因此他现在听到郭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