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眉头不再紧蹙,季子封跪坐起来,咬破自己的手指伸进她嘴里,当指尖被包裹进温热口腔的刹那,他浑身肌肉一瞬间便偾张起来,头皮阵阵发麻,恨不得将自己身下那柔软的小东西蹂躏碎。
这下好了,他如愿以偿,她永远都是他的人了,天涯海角、今生今世、至死方休!
再次有意识时,小夏是被窗外阳光晃醒的,睁眼瞧瞧……原来她已经整整睡过一夜。
可刚想伸个懒腰,马上感觉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让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连翻身都成了极困难的事情,身后还贴个热烘烘的东西,烤得她好难受,然而往前一挪,却又叫一股力道勒了回去。
小夏一惊,再顾不上其他,诧异的缓缓低下头,竟在自己腰上看见一条横着的粗壮手臂,昨晚的记忆立即如潮水般蜂拥而来,让她表情像吃了苦瓜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完犊子了嘛!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她她……怎么就让他得逞了呢?都怪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几滴血就让她乖乖投降了。
一来气,她使劲推开他胳膊,强忍着不适一咕噜爬起来,“啪啪”拍他肩膀,“季子封……你给我起来……季子封,少装死!”
可这一动,手臂上却传来环佩相撞的“叮当”脆响,她一瞧,竟是玉镯又回到了自己腕上,连前胸都挂着那块双喜玉佩。
小夏为之气结,谁让他自作多情又给带回来的?还想更用力推他,当面质问清楚,但在看清眼前那张脸时,不由怔愣一下!因为昨晚光线不好,她没将他端详的太过仔细,只知道他面颊上都是胡茬,现在在阳光下才彻底看清楚,他怎么好似一下老了几岁?
眉端都皱出印来了,是经常为什么事发愁吗?黑眼圈也特别明显、鹳骨突出、嘴角下压,就算在睡梦中,神色依然是很紧绷的模样。
而在她之前的大力拍打下,他已缓缓睁开眼睛,可不知为何,视线在她脸上巡视过几圈后,竟忽而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就伸手一把将她拽回自己胸膛上,温柔抚摸着她的后背,沙哑道,“小夏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疼了吗?我还一直担心你。”
她想起来,他不依,两个拉拉扯扯又是半天。
“季子封,你先松开,我有话问你。”
“好,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前提是你别动,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小夏红着脸挪挪屁股,果然老实了。
“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真正考虑过娶李艳儿?”
他立即举起三根手指坚定回答,“没有,发誓没有!撒谎天打雷劈,我想娶得人从来都只有你,这点自始至终未曾改变过。”
小夏撇撇嘴,“那……那你为什么买宅子?”
季子封一叹,低语一句,“你果然听到传闻了?”
她否决,“不是传闻,是那次在你朋友开的酒楼里,无意间听季子悦说的。”
“小夏……”他喊,将她搂得更紧,“不管听谁说的,都是造谣、子虚乌有,你该直接来问我的,而不是听信旁人谗言,那宅子是我准备跟你成亲才买的,与李艳儿何干?”
“你说得轻松,这种事你叫我怎么问出口?再说……想问的时候你也不在啊,不是躲我躲得正欢,见一面都费劲,又要向谁去问?”
“好好好……宝宝莫气,都是我的错,我不对,现在就当着你的面再郑重其事道回歉,张小夏,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那些事的,还用了最伤你心的办法,请你原谅我吧。”
小夏高傲的一翻白眼,这次坚决不会因为他几句好话就回转心意。
“原不原谅的,等以后再说,现在我还有其他事要问!”
“小夏说!”今天他豁出去了,只要能解开她的心结,就算一万个问题他也会耐心回答。
“既不打算娶她,为什么让她去郡公府看你?还收了她送的东西,听说连你你心腹慕潇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一听这事,季子封立即激动的搂着她坐了起来,“娘子……为夫冤枉啊,那日我根本不在,刚好押着几车清点出来的瓷器进宫去了,内务厮裘都尉全程可以为我作证,谁知回去时门房已经将东西收下,气得我大发雷霆,逐一把发下去的东西都收了回来,连夜就送回太傅府了
你若不信,等回长安咱们可以去找李艳儿面前对峙,都怪慕潇这个大嘴巴,一不留神就回府跟弥儿说了这事,后来我已因为此教训过他了,你一定要相信我,而且你放心,若再有此事,瞧我不撕了他那张臭嘴。”
小夏嘴抿成一条直线,看他说的义愤填膺,绝对是真情流露,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他了?眼神不禁稍有闪躲,却被他一把捧住脸。
“还有什么?你尽管问,反正真金不怕火炼,一切事情我都可以明明白白跟你解释清楚,假如真有意娶李艳儿,又何必千里迢迢一路马不停蹄追到这里?”
尽管理是这么个理,但想到之前他让她如何的伤心至极,还是狠狠捶了他一下,“你闭嘴,这都不能是你隐瞒那件事的理由,你知道每次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我内心是多气愤吗?都怪你、都怪你,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喜欢我呢,你干脆躲一辈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