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她梗着脖子一跺脚,“碰下肩膀就要剁手?哪国法律规定的?还说你不是仗势欺人,大理寺少卿了不起啊?小心凌仵作去县衙告你。”
“张小夏,他这样碰别的女人我不管,但你,就是不行!这就是赤裸裸的轻薄,你懂不懂?少胳膊肘往外拐,再说……你是我季子封的人,谁允许他说碰就碰的?”
“谁是你的人?不害臊!”休妾书都写了,还好意思在这叫嚣归属权?怕不笑掉人家大牙。
“小夏姑娘,你别跟大人吵了,大人肯定是误会了咱们,说开就好、说开就好。”凌柯忍着剧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回丢人可丢大发了,要是此事传到他爹耳里,竟敢和堂堂少卿当街争风吃醋,非掀了他的皮不可。
“不行!”看季子封不知悔改的样,小夏也上来脾气了,“你好说话是你的事,但他不能无缘无故冤枉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我要让他跟你道歉!”
“道歉?呵呵……本大人跟他道歉?做梦!”他不屑一顾握着马鞭抱起肩膀,连眼皮都不扫凌柯一下。
“你……”小夏气的浑身直哆嗦,要是能打得过,她早扑上去揍他一顿了。
“小夏姑娘,在下真的无碍,这点小伤,回家上些药就好了。”
“对,本大人这还手下留情了呢,只是想让他长点记性,走!跟我回家!”
“不要,你道歉!”她拧着身子,说什么也不肯顺他的意。
眼看周围已经有过路的在看热闹了,季子封抱起人就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翻身上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再最后警告一次凌柯。
“下不为例,再让本大人瞧见你对她动手动脚,哪怕一根头发丝,本大人就以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把你抓进大狱,然后让凌老亲自来领你,可记住了?”
哎呦喂,一提他爹,凌柯无不答应,赶紧作揖,“不敢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快带张姑娘回去吧,二位慢走。”
可小夏根本不怕季子封啊,竟管都被擒在人家怀里了,还不服气的吵嚷着,“大狱是你家开的啊?你说抓谁就抓谁?臭不要脸,放肆!”
季子封勾勾嘴角,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是犯贱,怎么这小妮子越骂他反而越开心呢?
“张小夏,你尽管骂,给本大人逼急了,我就当街吻你,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小夏瞳孔犹地瞠大一圈,他居然敢威胁她?气的拧着劲儿朝他胸上掐了一把,可还嫌不解气,又啐他一口,“卑鄙!”最后一甩头,头发猛地从他脸上甩过。
好香啊!季子封襟着鼻子嗅嗅,再看看她倔强的后脑勺……哼!老实了吧?就不信治不了你!一踢马腹,马儿向前跑去,他两臂顺势紧紧将她锁在自己怀中,感觉好极了!
刚才看见那个凌柯又企图对她毛手毛脚,他肺都快气炸了!
小夏瘪着嘴,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悄悄往底下一看……妈呀!得两米多高,不敢跳啊,只能一路生着闷气不理他!
等到了少卿府,她也不肯让他扶,自己壮着胆子从马上出溜下去,虽然样子有点滑稽,但气节不能丢,然后就气夯夯朝自己院子走。
“小夏……小夏……”回到家,季子封也不装了,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她后面,“我可以跟你道歉,不应该那样说你,但当时在气头上,冲动之下难免口无遮拦,谁叫你不好好在府带着,怎么和那个仵作混在一起了?”
小夏猛地收住脚,转过身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发现不能养成动手的习惯,就又把手顿在了半空。
季子封察觉她的意图,耍赖的弯腰把脸贴了过去,“你打啊,反正也不是没打过,只要你能出气就行!”
小夏重重收回手,奋力将他胸膛推开,“你听听你说这些话,都让我懒得和你对嘴,我天天就只能在家待着,连出门都不行了?还有……什么叫我和凌仵作混到一起?我们哪里混了?不过是回大理寺顺路而已,你至于这样吗?还把人打伤了,你让人家以后怎么看我?而且别忘了,你是大理寺卿,不是地痞无赖。”
“我管他怎么看我?反正他碰你就是不行!”
“人家是好心。”
“好心也是假好心。”这件事他一定据理力争!
“哼!人龌龊,看什么都龌龊!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能干什么?”她鄙夷的睨着他,“不像你,敢堂而皇之跟别人玩暧昧!”
“我?你说我跟别人玩暧昧?”季子封指着自己鼻子,被噎得语塞,接着难以置信的一把将人薅过来,“张小夏,你说清楚,我跟谁暧昧了?今天你不说出来,咱俩没完!”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好啊……没完你能跟我怎么没完?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啊?”她胳膊被捏得生疼,但硬是忍着不吭一声。
听她满是挑衅的话,季子封眼睛从来没瞪得这样大过,“本官做什么了?告诉你,你打我行、骂我也行,但就是不能给我乱扣帽子,是我做的我认,但不是我做的你也休想冤枉我,我季子封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呸!谁稀罕你那颗黑心?给狗狗都不吃,我说你两句实话你就觉得委屈了,你无缘无故污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