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羞涩犹豫,而长夜已过了大半,小夏不由分说再次吻上他双唇,说她为赶走恐惧也好、出于真心也罢……今夜,她只想跟他厮磨在一起,想借着他的温暖,让邪魔再不敢靠近。
季子封呼吸变得粗重不堪,那根紧绷着的神经眼看就要断了。可紧要关头,还有两个小人不断在心里拉扯,一个让他赶紧从她身上离开、免得铸下大错,一个已经全线沉沦,恨不得就此死在她身上。
然而……身体里的欲望是最诚实的,不一会儿,代表正义的小人已经被压在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不知不觉沉沦在她清澈透亮的大眼里,对她的渴望也是与日俱增,自确定心意后,便发自内心拿她当自己未来夫人去疼爱。
如今掌下弧度连绵起伏,如雪白的山,白到发光,连窗外的月华都要在她面前逊色,他怎能不动绮丽之心、怎能不动邪恶之念?
?深吸几口气,他开始激烈的吻着,不管不顾、大口吞咽。然……一个画面突然窜入脑海,小夏躺在血泊之中,下半身还在淅淅沥沥淌着血,他如遭雷击、惊慌失措睁开眼睛,顷刻自她身上飞速弹开。
小夏本来还沉溺在他编织的情潮里,可只觉身体蓦地一凉,接着就失去了所有温暖,疑惑不解睁眼望去……却瞧见已经退开很远、像躲避什么瘟神一样的他,而他那满脸惊吓和排斥的样子,莫名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他这是在……嫌弃她吗?
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她仍缓缓支起上半身,关心询问,“子封,你怎么了?”
季子封摇摇头,又扑过来将她抱住,像安抚小孩子一样顺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我、我只是担心你太累了,小夏,我们睡觉好不好?”
睡觉?呵呵、呵呵……她真想仰头大笑,这个时候,他居然让她睡觉?如果不喜欢,干嘛不直接说出来?何必这般藏着掖着的?想必是她这副发育不完全又干瘪瘦弱的身材让他倒胃口了吧?
“好!睡觉!”她攥紧拳,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然后真的翻身背冲着他躺下了。
季子封咬咬嘴唇,本想去抱她的,但怕一沾她身自己又会冲动,所以也背着她躺到床上,过一会儿窘迫的掀开被角往下身瞅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好难受啊!再悄悄回头看看,她背影依然是僵直的,知道她可能不高兴了,心里又纠结起来,要不然就实话实说呢?
可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她知道,恐怕婚事真的遥遥无期了,莫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化解掉。
后半夜,可能是因为有他在的关系,扰人的木鱼声没再响起,小夏又气、又困、又乏,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她也不想管他,只简单洗漱一番便直奔侍卫院子去找慕霖、慕潇。
今天就是丹巴和尚进宫觐见皇上的日子,她要先赶到佛光寺,抢在那喇嘛出寺门时瞧瞧他的庐山真面目,然后再去趟京兆府,会会隐藏在阿婆身上的灵魂。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曾研究过,要如何与那邪灵面对面还不受到她蛊惑,后来终于研究出点门道,那就是闭眼、闭心、闭口,只用通灵术看自己想看到的,不听她说什么、不与她心灵建立任何相同的频率,如此便不会对自己产生丝毫影响。
恰巧,路上遇见了刚从前院回来的碧荷,她见到自己便马上过来打招呼,“姑娘,您怎地这样早就起来了?奴婢正要回去伺候您更衣呢。”
“无事,我自己就应付得来”小夏无所谓摆摆手,“你一大早去前面干什么了?”
“哦,奴婢替珠莲去跟总管请假了,她娘亲去世,这丫头急火攻心之下竟一病不起,她哥哥昨儿到府上说明了情况,可巧您和大人都不在,就说与奴婢听了,还说回来后再任凭主子责罚,如今是实在病得起不来床了。”
“哦……原来是这样”细算起来,珠莲真的去了不少时日,她还以为她在家替母亲筹备丧事,现在才知竟是病倒了,“这都是人之常情,无需责罚,叫她好生养病吧,还是自己身子重要,只是你……怕是要晚几天才能回家探亲了。”
碧荷和珠莲情同姐妹,见主子体谅珠莲,自己也跟着欢喜,“姑娘,奴婢不碍事,能回家心里就满足了,早晚都没什么。”
“那就好,啊……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话别碧荷,她匆匆来到侍卫院,却只见到慕潇一人正在练拳,便问,“潇大哥,霖大哥呢?”
“小夏姑娘,您怎么来了?”慕潇赶紧收式,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我哥跟大人上朝去了,您有事找他?”
“嗯!我想去趟佛光寺……”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潇拦住。“姑娘,属下劝您还是别去了,昨夜大人已经安排好,今天早晨就派人去庙外监视,连那姑子庙都命侍卫前去看过,可惜……”
“可惜什么?”小夏神色紧张起来。
“可惜拢安寺一夜之间就被烧成了残垣断壁、到处一片焦土,别说线索、就连点渣都找不到了。”
小夏闭闭眼睛,心里愤愤念叨一句……“算你狠!”
尼姑们的仇,她也一并都要算在丹巴头上。
“潇大哥,你知道从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