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当看见后下车的钟小夏时,目光又转为平和。
“小夏?”
“嗯?”
“本官有点事要即刻去处理,你可否替我吩咐
“哦。”钟小夏点点头,经过他身边时,又转身对他说了一句,“大人,您小心点吧,我预感到您一会儿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其余三人皆一愣,慕霖慕潇互看一眼……觉得也靠谱,因为里面那位看着就一脸杀气。
“大人,要不您先回府里避避?”慕霖对季子封道,“属下就说您出去办案了,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季子封却眉峰一挑,重重从鼻子里喷出口气,满脸不屑回,“笑话!这是大理寺,本大人说了算,岂有我躲出去之理?今日本官倒要看看,他能奈我如何?想跑到我这刷郡公的威风,也得看我给不给他这个面子。”
钟小夏摇摇头,真服了他这犟脾气,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倒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便只得走到慕潇身边低语一句,“潇大哥,一会儿大人进去会客时,你别让他坐在阳光太足的地方,自然就会有人保护他了,哎!大人真是,跟自己亲爹,置什么气呢?”
最后一句话她是跟自己嘀咕的,却还是被耳尖的慕潇听见了,继而满脸皆是惊讶之色。她这一句话信息量也太大了,会保护大人的人是谁啊?还必须在没有阳光的地方,那她确定那是“人”吗?再者……她怎么知道里面等着大人的是他亲爹?他和慕霖都为透露只字片语啊?
不禁佩服,小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
另一边,季子封不再废话,迈开大步就进了大理寺,昂首阔步往自己办公院落走去,可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常跟在季鸿庭身边的几个随从,横他们一眼,几人才识趣的往旁边退了两步,弯腰对他行礼。
跟没看见一样,他直接越过,来到屋门口,身后慕霖抢先一步过来替他打开门,季子封才冷着脸进去。
恰巧,屋内一名小侍卫正在给季鸿庭看茶,慕霖想起钟小夏的话,在小侍卫走过来时赶紧把另一杯放在了阴影处的桌子上,暗道这次如果小夏姑娘真能预言得准,那他就真的服了她。
季子封撩袍做定,气定神闲端起茶杯慢慢品鉴,也不开口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座上的亲爹一眼。
最后还是季鸿庭沉不住气,阴着一张脸开门见山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林姨娘出来?都快十天了,别太过分!”
季子封咬咬牙,不轻不重把茶杯“啪”一下放在了桌上,“放心,等她能出来的时候,本大人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怎么也叫个人来给她收尸啊。”
“你……”季鸿庭老脸都被气紫了,接着吼出一句,“你这就是公报私仇。”
“没错!”他大大方方点头承认,“我这就是公报私仇,而且是皇上首肯的,季郡公能把我怎么样?
鄙夷微勾起唇角,他一脸挑衅看着季鸿庭,大有气死他不偿命的架势。
“季子封,你欺人太甚,我真后悔没在你出生时就掐死你,也省得你今天在这公然忤逆老子。”季鸿庭脸色铁青,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好像恨不得下一刻就扑过来吃了他。
看着眼前为了一个妾对自己儿子恨之入骨的爹,季子封已经失望至极,心中恨意丛生。原来母亲活着时,他对季鸿庭就算再不满也多有忍让,因为不想让娘为难,可今天……娘死了、哥哥下落不明,他真的已经无所顾忌,也真正看清了季鸿庭的嘴脸,为了林贵秋,他甚至不惜和两个儿子决裂,那自己为什么还要顾及这份本来就荡然无存的父子情份?
腾一下站起身,他眼神凶狠注视着暴跳如雷的季鸿庭,一字一句开口,“季郡公,实话告诉你,我把林贵秋抓进大牢,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所以你也不用在这跟我多浪费唇舌了,我娘不能娘白死,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会让林贵秋血债血还,你以为你还能护得了她?而她更可笑,谋害了一条性命,居然觉得每天念念佛、吃吃斋就能洗刷掉自己的罪恶了?做梦!告诉你,我会让她死的比我娘惨百倍、千倍,她不死,难消我心痛之恨!”
季鸿庭没想到儿子会这么狠,还以为他只是把林贵娘抓进去出出气就完了,原来他是真的要弄死她,一时间气血上涌,冲动之下,又故技重施,抄起手边茶杯就朝季子封扔了过去。
他动作十分突然,距离又近,让站在门边守着的慕霖和慕潇一点准备都没有,想上去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看茶杯直直朝主子飞去,这一下要砸上,非头破血流不可。然千钧一发之际,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茶杯在就要挨上季子封的时候,竟神奇的改变了方向,就像被强风吹过,竟“啪”一下重重摔到了地上,瓷器应声而裂,顿时分崩离析。
亲眼目睹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慕潇,诧异的都忘了赶紧上去查看主子情况,他娘的……还真让张小夏说对了,这你不服能行吗?
季鸿庭也傻了眼,不明白茶杯怎么就突然拐弯了呢?
虽然躲过了茶杯,但里面的热茶还是随着惯性散出来不少,崩到了季子封脖子和前襟上,让他颈间肌肤顿时红了一大片。
慕潇、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