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钟小夏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青云观,提了季子封名字后果然非常顺利就见到了仙风道骨的玉禅道长。
不过细细打量过去,古代的道长和现代的道长穿衣打扮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同样的深色道袍,头发揪于头顶,只是一看这位玉禅道长道行就不浅,眉毛和胡子都是白的。
两人在道长禅室里对面而坐,她立即拿出提前画好的霍宅平面图递过去,“道长,听说您是精通五行风水的大师,那请您瞧瞧,这宅子布局有何奇特之处?”
然没想到的是,道长目光却没立即投向手里的纸张,反而在她脸上来回巡视片刻,问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话,“这位姑娘,请问您是哪里人也?”
钟小夏一怔,停顿下才结巴着回,“我、就是大唐人啊。”
道长捋着胡子摇摇头,“贫道的意思是……姑娘从何方而来?”
“从山
这答案倒把道长逗乐了,随后才正色道,“适才初一见面,就觉姑娘气场亦阴亦阳,不是常人该有的体质,若非那从天外而来的得道高人,就是修炼过什么邪能异术,定会能知晓阴阳两界的本领,所以才故此一问。”
钟小夏蹙眉琢磨琢磨,老道果然功力不俗,一打眼就瞧出了她的本质,但她的道行可远没道长高深。第一次打交道,也品不出道长是敌是友,再说这也与她今日要询问的问题无关,便打哈哈搪塞过去了,“哈哈哈……道长真会说笑,可能是我家旁边住了一户卖死人祭品的邻居,所以身上沾了点阴气儿,哪会什么知晓阴阳的本领,道长……咱们还是先看看这图吧。”
道长转转眼珠,看破不说破,便笑着应城下来,“好好好。”接着才拿起纸张去细瞧。
然只看了几眼,就露出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撇着嘴连连摇头叨念,“不好、不好!此乃大阴之宅、大阴之宅啊……”
钟小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仍是赶紧追问,“道长,这宅子可是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玉禅道长捋着胡须,两道白眉都要锁在一起。
“哪里不妥?道长可细说说?”
“你看……”道长把纸平铺在桌上,一一进行讲解,“要看风水,那就离不开五行八卦,这宅子山向着子山午位,门朝兑位,正房卧在巽位,偏房卧在艮位,震位是厕所,这就非常影响运势,原来在风水上基本把厕所放在五鬼之地、或者六煞之地,以脏对煞,而厨房兴火之旺,两者万万不可对掉,不然就会形成冲煞。”
“冲煞?”钟小夏重复这二字,“道长,冲煞可是和路煞、水煞、火煞一样的意思?”
“正是,但冲煞比你说的那些煞都要难化解得多。”道长举起茶杯轻饮一口,润润喉咙才接着说下去,“建宅时,最讲究藏风聚气,一旦涉及到“冲煞”这样的格局,那么就必然就会引起‘犯煞’,而自古以来,万事万物都蕴含在五行之中,既为五行,势必会相生相克,也肯定有一定的规律可言,犹如自然界万物那般。就拿此宅来说,当冲与煞的情况出现以后,长久生活在此,肯定会凝固成一种伤人于无形的力量,唯有顺势而为才能趋吉避凶,违背常理……不但性命有恙,还会导致凶象不断,依姑娘提供这宅子的布局,贫道就敢断定,宅主必定会出现极大的血光之灾,还是赶紧搬离此处才好。”
钟小夏满眼钦佩的一拱手,“小女子真是佩服佩服,道长一语就说中了其中要害,不过可惜啊……不满道长说,正如您所预料的那般,宅子一家老少八口,已在几月前全部被杀害了,不过才在这宅子里住了几年之久。”
“啊?”道长一阵愕然,立马惋惜的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一切皆因果”,以表万事都该顺应天意。
“道长,您看这宅邸,可有化煞之法?”
老道长凝神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无法可解,全因风水是讲究整体磁场流通状态的,比如若大门的方向开错了,那就算对面没有折返之物,问题也依然存在,这宅子整个风水格局已然完全违背常理,能量磁场已经形成,而不单单是一个小局部、小空间的变换就可以改正过来的,所以还是要看大的方向是否合局。从阳宅的整体角度讲,一旦出现了极度反常的现象,那里面的家具布置怎么放都会存在问题,除非拆除重建,不然就算供奉所有佑宅之佛……摆上镶金子的床,也会照样遇凶遇难啊。”
“哎”钟小夏轻叹,“这样的建造方式,又一连死了八口人,看来以后此宅就是妥妥的阴宅无疑了。”
“嗯,张姑娘所言甚是,但就算没死人,此宅看似阳宅,实则却是实打实的阴宅,而特此建造,其中必定隐含着什么不为之人的缘故。“玉禅道长枯槁手指在平面图上敲了敲,
“这正是小女最终想问的”钟小夏马上接话,“道长,我们可否用逆向思维揣度一下,此布局阳宅是大凶,那要是阴宅呢?”
道长眼底一亮,思量一瞬,“若按姑娘的思路去想,从阴宅的角度来看……倒很像是“镇鬼煞”,此煞的典型特征就是要以阴之气健在阳宅上,而遇镇鬼煞……方圆百米内必有坟。”
“坟?”这不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吗?钟小夏内心一震,立马来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