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你是到你亲戚家里去了吗?”看着手中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司峦骁的话语里面带着些许小心和试探。
对楚清鸢,他总有种靠近不得又留不住的不安感,明明她就在自己身边,有说有笑,柔和真挚的模样。
可他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抓住她,想知道她的一切事情。
“不是的。”对他,楚清鸢一直都挺坦诚。
随后她把和高叔、肖叔他们以及曲若水、曲流风之间的事简单的给他讲了讲。
“那也就是说,其实高局长是叔叔的朋友,你今天去做客的弟弟是你帮助过的人。”司峦骁的脑袋,闪转之间就把这里面的关系理清了。
照这样说鸢鸢的父母大概率也是在体制内了。
就是不知道在哪个军区?
他腰板又挺直一分。
只要是从事这个职业的,现如今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这时候他有些庆幸自己先前的拼搏了,这样等他以后上门拜访,是不是就会加上几分呢?
“嗯,是这样。”
“那鸢鸢,以后你要是再和他们出去吃饭能不能叫上我啊?我也想和他们认识一下。”
楚清鸢看着他故作澄澈的大眼睛多少是有些无语的:“行。”
察觉到楚清鸢的态度,他嘴角漾起明显的弧度,看她一眼,低声一笑。
进而得寸进尺。
“鸢鸢,我听说你在这附近租了个小院儿?你看,能不能借你的厨房用用?你也知道的,雷子他现在这样儿,得吃点儿好的补补。”
楚清鸢磨磨牙。
“行!
可是,
你会做吗?”
司峦骁听到她的应允刚要笑开,闻言一愕。
对啊。
他怎么把这茬忘了!
“小唐会,到时候让他教我。”
“好吧……”
蒙蒙细雨里,二人坐在大伞下低声细语。
司峦骁觉得现在这种感觉好极了。
茫茫天地之间,好像就剩下了他们俩。
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已经消失不见。
他也发现了。
鸢鸢好像对他特别的包容,态度很亲近。
无论他问什么她都会回话,并且不会说假话糊弄他,能说的她都是知无不尽,不想说的就淡笑不语或者岔开话题。
照说他能看出来鸢鸢也是一个清冷淡漠的性格,他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
但这不妨碍他挺高兴。
她不排斥他靠近她!
这就是他的机会!
至于探索清楚,摆弄明白?
这是以后的事情。
司峦骁清澈俊逸笑得干净好看,狭长的眼眸里,一片专注惑人,时不时他浓密卷翘的长睫会轻颤着,目光直白又炙热的定定的看着她说话。
仿佛世界上他只会看到她。
楚清鸢……
楚清鸢其实挺想回去睡觉。
但,看他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
算了。
舍命陪君子了。
反正她不冷。
……
最后这场在司峦骁小本本上极尽浪漫的雨夜谈话,是以他的一个大大的喷嚏,宣告结束的。
~~~ ~~~
凌晨,医院走廊上。
楚清鸢在空间里面泡过了澡,又睡了三个小时之后,穿戴好了就走了出来。
她是算过的,那个产妇应该快醒了。
走廊上灯光一片昏暗。
但这并不妨碍楚清鸢看清前面,有个人!
这要是正常的家属或者患者出来溜达一下,她绝对不会感到奇怪。
这看起来也确实是个产妇,她手里也的确是抱着孩子,问题就是这个时候天还没亮这么早,她抱着孩子出来干什么?
而且神色慌张!
“你在做什么?”
“啊!!!”
这人显然已经紧绷到了极致,普一听到声音,惊得她差点儿没蹦起来!
“我,我什么都没干!”
陈亚荣回头一看是那位年轻的女医生,她虽然强自镇定,下意识还是紧了紧手中的孩子。
她知道她。
医术特别好的大夫。
下午那个人来的时候都快不行了,就是她给孩子刨出来的,而且母子平安。
她手又紧了紧。
这时孩子可能感觉到不舒服,哼唧了几声。也是下意识的,她轻摇胳膊晃动着,嘴里还哼着低低的小曲,哄着孩子继续睡。
“你是哪个病房的?叫什么?这个时候你抱他出来干什么?”楚清鸢的声音很低,声线却冷冽。
虽然她表现的很正常,就是一个女子被人忽然叫住所受到惊吓时的反应,但楚清鸢直觉有哪里不对。
“我,我是202房的,我叫陈亚荣。昨天来这里生的孩子。刚在病房里面孩子总是闹,大家都休息不好,我就带他出来走走。”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她本人长得端正,衣着干净,说话又慢条斯理的,对这层还不怎么熟悉的楚清鸢一时也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对。
“现在晚上很凉,你又刚生产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