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裹小脚了!”
宁惠敏痛苦的道。
真的难以想象,原主就是用这一双小脚陪人跳舞,养活渣爹一家子的!
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华国第一个缠足的女人,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舞妓窅娘。
李煜创造了金莲舞,挑了一个小女孩,从五六岁给她裹脚,让她学金莲舞。
让宁惠敏无语的是,这个窅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李煜那么对她,她还爱上了李煜,真是有病!
宁惠敏不住在心里yy裹脚的人都有精神病。
张妈却像是听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忙不迭劝道:“小姐,可别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些傻话,别人想裹脚还没这福气呢!。”
宁惠敏装可怜:“可是张妈,我的脚好疼啊。”
张妈:“不用布裹上,你更疼。这地面多硬啊!外面还有小石子,土疙瘩,你这金贵的小脚只要一着地,都能膈的你冒冷汗。”
“到时候流了血,更不好收拾。”
“这次张妈给你好好收拾一下,把腐肉剃一剃,再上点珍珠粉,换上新裹布,保证一个星期都不冒臭味儿。”
张妈说的什么,宁惠敏根本没在意,她在脑海里搜寻这具身体的年龄,因为她知道,年纪越大,去医院治疗的困难就越大。
“我是不是十二岁了?”
张妈口中的唠叨被她的问话打断,无缝衔接道:“嗯,四小姐,你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清了?想见人不能总躺着。”
“你是六月初六重阴日生日,五小姐是八月初六生日,整整比你小两个月。”
宁惠敏点头,“哦!我知道她比我小两个月。”
女主嘛!剧情都告诉她了。
此后几天,宁惠敏积极吃药吃饭,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养好身体。
有盼头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只过了半个月,宁惠敏就能起身下床了!
秋高气爽的季节,打开厚重的雕花木门,她慢步走出屋子,身后的小荷笑着问道:“小姐,用不用我扶你?”
宁惠敏:“不用,我可以。”
低头盯着脚走了几步,觉得没问题后,宁惠敏抬起了头,一下子就被院中大片的粉红色吸引住的目光。
她索性下了游廊,走到了花前,饶有兴致的问,“这是什么花?这么漂亮!”
小荷许是见多了,一点都不稀奇,“小姐,这是海棠花,自从你病了,太太就让花匠把你最爱的丁香铲掉了。”
宁惠敏:“哦?哦!我最爱丁香,那府里谁最爱海棠啊?”
小荷:“五小姐啊!五小姐虽然只比小姐小两个月,但她长的粉雕玉砌,太太常夸五小姐长的像海棠花,娇艳可爱!”
原来是女主宁惠贤最爱的花!她的春怡堂可比这欣月馆大多了,怎么还把最爱的花种这里来,是等着我死了,把这院子也划给她吗?
想到这里,宁惠贤抬头向西边望了下。
嗯!这么看,只要把中间的墙拆掉,两个院子就能合并成一个大院,不得不说太太对亲生女儿还真是宠呢!
就是有点费别人的女儿!
想通关节后,宁惠敏观花的兴致一下子没了。
从这日起,她每日都会在屋内走上几圈,适应腿下这双三寸金莲。
在地上走疼了脚,就上床拉伸筋骨,做套瑜伽。
只练了一个星期,胃口就好了不少,饭量也增加了。
阴历八月十日,晴。
“吱——吖——”
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张妈穿着厚实的蓝布大褂,精神抖擞的端着漆红托盘走了进来。
“小姐,这两天又降温了,怎么还穿这么少,你才刚好,要是再着凉,可怎么办啊。”
张妈把托盘放桌子上,快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找出一套窄袖湖绸袄裙。
“老爷发话了,你好后,要去荣寿堂给老夫人请安。既然要出门,合该穿暖和些,这身袄裙就不错,厚实。”
宁惠敏慢悠悠的下了床,走到柜前,看了看张妈手里半新的衣服,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身,再找找别的。”
说完,不等张妈上手,她自己往柜子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扯出一件粉色绣花袄裙。
衣服上绣着大片的梅花,料子还是绸缎的,却遭到了张妈的反对,“小姐,这衣服都褪色了,太旧了些,不好看。”
宁惠敏任性道:“是我穿,我喜欢就行了,你不用多管。”
张妈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无奈,四小姐自从病了后,性子执拗了许多,我再也看不透她了。
唉!随她去吧!等被其她小姐笑话了,她自然会知道我是为了她好。
挑好了衣服,宁惠敏伸头去看托盘上的早饭,见只是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和一碟小菜,不满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身子虚,得吃点有营养的,怎么又是这些。”
张妈:“早上厨房的份例就是这些。”
宁惠敏冷笑一声,端起托盘就往外走。
忍住脚上传来的疼痛,宁惠敏不停歇的来到了外院的书房。
近些日子,宁罗氏回了娘家,张妈早就跟她絮叨过,宁老爷一直住在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