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什么叫在自始至终只有三个人知道?安念棋看着那站在黑暗中的青年半晌,就突然睁大了眼。
李元君作为之中一个知道的人,必不可能是他自己说出去的。
而第二个人界的姑娘,虽然有嫌疑,却不能跟整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妥妥的局外人,也不可能是她透漏出去的。
只剩下了当初救李元君的小哥儿……看起来也是无辜的很。
事情想到这里,似乎遇见了瓶颈,可是安念棋的眼睛却在此时此刻亮了起来,瞑澜看了看安念棋,也点了点头。
除非,面前站在李元君面前的人,不仅是当初偷盗了风矣玉佩的人,还是后来救了李元君的那个小哥儿!
可是想明白之后,安念棋脑子里的思绪,却更加混乱了……为什么呢?
从这些一块儿一块儿的记忆中,她不是没有发现过奇怪的地方,可是目前来看,她还是不知道面前这个已经有了诸多身份的青年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更不知晓这人为何又变成了皓月阁鬼修的头头?
在一路走来的记忆里,这个青年人正邪难分,做了许多坏事,可好巧不巧的,又隐隐约约做了很多有益的事。
而且安念棋清楚的记得,在这个人的口吻里,似乎和昭青歌极为熟悉,还叫昭青歌“小丫头”过。然而在昭青歌和李元君两人日常的记忆里,除了偷玉佩和救李元君这两个时间段,他似乎没有出现半点儿影子。
巨大的谜团一片一片的涌来,安念棋只觉得脑子要炸掉了,韩子卿见此,也是皱了皱眉头,靠到安念棋的身边,给她轻轻的按了按眼边的穴位,温柔的在她耳边道:“不急,棋儿,我们慢慢看,慢慢想。”
一旁的瞑澜看到这
一幕,眼色暗了暗,继续往前看记忆里的东西,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幕,眼神里燃烧的火焰无比的坚定……他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瞑澜也只好默不作声,继续跟着安念棋和韩子卿二人看下去。
李元君也是一时想不明白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更何况他并不知晓风矣玉佩被盗的具体情节,也只是感觉被面前的谜团呼住了脑袋,有些混沌。
“不要再说有的没的,你既然知道我对昭青歌的感情,那你不想想,我有可能背叛我师父和风矣门,投靠你们这些歪门邪道的人吗?”李元君一脸嘲讽的站在原地,可是身体上莫名其妙的一样,让他心底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我大可引爆自己的丹田,跟你来个同归于尽……”李元君见别无他法,便争个鱼死网破,有些发狠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人。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简直让他难以忍受:“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性命的威胁取加害我师父?你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点?”
满嘴的讽刺,却让面前的青年依旧平淡的很,他眨了眨眼,继续道:“我当然知道你和昭青歌相比,不过是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你有没有想过……可我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把你请到这里来?”
安念棋突然觉得,论损人毒舌的功力,面前这两个人都是同样的水平,半斤八两,都是高人。
李元君听闻这话,没有回答,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来,半晌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要的东西,就在我的手里。”青年人一脸诡异和得逞的笑意,拍了拍自己身后背着的包袱:“你若有能耐,你来取便是,若是没有能耐……”
李元君深深地吸了口气,瞬间明白,青年人背后背着的东西是风矣玉佩。
于是青年人话还没说完,李元君便提了剑,一下子将灵力全都运行起来,立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全力像那青年人的身后斩去。
那青年人站在原地低垂着眼帘,背后背着的包袱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有些摇摇欲坠。而他却丝毫都不紧张,连眼睛都不曾去看李元君的动向,却微微一动就躲开了李元君所谓的杀招。
李元君自知自己若是用这寻常的方法,不可能占得上什么先机,便偷偷留了个后手,聚精会神地将自己的一部分带着元神气息的灵力引在了剑上,往前方狠狠的一划,霎那间,十个一模一样的“李元君”出现在青年人的身前。
就在青年人有些愣神,感到震撼的那一刻,十个“李元君”纷纷用着不同的招式,猛地像已经站在角落里失尽先机的青年攻去。
那青年人皱了皱眉,自知道棘手,不得以想要使出自己很多年不用的那招“金蝉脱壳”,躲国迎面而来的杀气。
然而,青年人许是被吓了一跳,反应是比李元君的众多分身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还没能招式使出来,便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杀气霎那间沁入心扉:“还不快将我族灵宝速速还来?”只听李元君怒喝一声。
就在青年人以为自己定要吃这一招,准备硬扛下来的时候,李元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感受了一下体内霎那间开始翻涌不息的灵力,李元君突然意识到……自己突破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
李元君气的不得已的停住了脚步,有些吃力地将手按在三天的位置,忍不住赌气般的狠狠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