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她手中珍贵的东海灵骨做的茶杯就在地下摔了个粉碎。
其余前来议事的人本来都是笑呵呵的,见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
昭青歌捂着胸口,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开始疼了起来……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忍着不叫出声来,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汗水。
“青歌,你怎么了?”其余人本来都是吓了一跳,但是慢慢的见昭青歌越来越不对劲,纷纷紧张不已的涌了上来。
当下便是风矣门几百年来最要紧的时刻,昭青歌这门主,可万万不能出了半点差错。
昭青歌从小便是个能忍的,可是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最疼的不是心底的疼,而是来自元神深处某根从未动过的筋的疼痛。
“唔……”昭青歌实在忍不住想吭声,可一张口,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她顷刻之间便倒了下去。
“门主!”所有人脸色不仅大变,纷纷的围了上来,该输灵力的输灵力,该把脉的把脉,场面虽然乱作一团。
可是所有人都忍着担心,尽量不让事情变得更糟……可见昭青歌平时训练心腹的时候是井井有条的。
然而,不仅是那些心腹吓了一跳,安念棋这些个人也是吓得不轻。
这昭青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吐血还晕倒过去了?
昭青歌在众人焦急的救助之下,昏迷了不过半刻,便突然睁开了眼睛,倏地坐了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的道:“我徒弟呢?元君呢?李元君在哪里?”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见状便有些无奈的安慰道:“门主啊,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好端端的在反思谷修炼呢,刚才我还去看过了,安生得很。”
其中一个长老不禁想起来之前去看李元君的时候,那人正在仔仔细细的修炼
,见他来了,突然加快了速度,提前结束了修炼,跑到他身旁拉着他,自始至终问了很多,却都是一个意思:“我师父她好吗?”
当时他就想,昭青歌有什么能不好的,问来问去的有什么意思?
现在看来,不止是徒弟一个人惦念着师父,这个师父也是一样的……长老年岁已老,看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此时此刻,突然禁不住有些触动。
这个师徒俩,感情也真是太好了,在这种时候都不忘想着对方。
“真的吗?”昭青歌脸色依旧白的吓人,紧紧的抓着身旁主人的手,重复的问道:“你真的有瞧见李元君在反思谷吗?”
“真的真的,青歌,你好生的平复一下自己混乱的灵气,别担心别人了,也别再忧心一些别的事情了。”长老叹了口气,有些慈祥地摸了摸她的头:“快,明天风矣门还要你守着,李元君那小子,我来看着,不会让他闹事的……你且放心。”
居长老一向是风矣门中最稳的人,昭青歌不信别人的,也不会不信他的话,这才渐渐的放下心来。推开扶着她的众人,这才好生的打坐起来,脸色才好了一些。
盛夏的傍晚,突然下起了细雨,越下越大,昭青歌遣散了众人,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不知怎么的,分明亲口听人说了李元君没有事,可心底的忧虑却一点都不减。此时此刻看着给盛夏解暑的雨,却也只觉得心烦,嫌人家越下越大。
她拿手拨了拨挂在自己房门前的风铃,一阵悦耳而清脆的声音穿破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她有些刺痛的心底。她的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她眼框周围好像有着微微湿意。
元君,你可千万,要如我所期盼的那般,岁岁
安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
安念棋看到这里,心底突然有些难过和遗憾……因为昭青歌的希望,不仅没有实现,最后李元君还变成了那样的人。
真是令人失望和难过。
昭青歌眨了眨眼,一滴热泪,突然不明所以的自眼眶中流出。
……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而且越来越大,李元君浑身都被淋湿了,却懒得用灵力烘干。
反正没到地方,烘干多少次也是徒劳的。
不知道又跟着邱汝南走了多久,李元君终于走到了一个阴气森森的居所。
李元君由于是男子中罕见的阴时阴刻出生的人,便天生对灵力这方面就极为敏感。
只是站在门口,李元君便感觉到里面传来一阵一阵刻骨的冷意。
“这是什么地方?”李元君摸了摸满是水的脸,轻声道:“阴森森的。”
“这是皓月阁的后门。”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的邱汝南一脸冷淡,周身的灵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充盈……仿佛如鱼得水,连绵的都红润了许多。
李元君见此不禁暗暗奇怪,正常的修仙人士,走到阴气重的地方,都不会太舒服,而是瑟瑟发抖脸色不佳,呆不了多久便跑人了。
可这个邱汝南,怎么竟然如此轻松?要说修为高,那也不是的,跟在邱汝南身后的几个小喽啰也都好的不得了。
而且……如果真的像是邱汝南所说的,这里是皓月阁的后门的话,就更加诡异了。
一个修仙世家,为何会有阴气这么重地方?
若说是本家人死后葬着的地方,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