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了几分斥责,“都是千年的狐狸,您拿这话来忽悠我?”张滔:”
张滔被噎住,一时语塞。
穆夜弦不再看他,合上剧本,往裴宪手里一丢,“我去找顾导。”
裴宪生怕穆夜弦惹事,赶紧将人拖住,“惜朝,你冷静点。”
毕竟他现在面对的可是顾砚钦和江既白,圈内数一数二的大佬。穆夜弦是顶流又如何,在他们面前照样争不到什么话语权。除非他搬出穆老,还能博个一二。
“宪哥,我现在很冷静。“男人用力揉搓着后脖颈,下颌线绷得僵直,“他们看我笑话可以,千万不能带上小冉。”“顾导和江制片兴许就是开个玩笑,这部剧本来就有吻戏,提前拍也无可厚非。那二位要是一口咬定是道具组出了问题,必须调整拍摄计划,你能说什么?”
裴宪耐着性子试图和穆夜弦讲道理,“人家拿着话柄,想怎么说怎么说,你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冲进去跟人家硬刚吗?得罪了那二位,你以后还混不混了?难不成再搬出穆老保你?”穆夜弦神色冷峻,眸色深沉近墨,“没你说得那么严重,那二位能在这个圈子混到如今这个位置,那就说明他们绝非心胸狭隘之人,有些话说清楚就好了。”
裴宪抓着他手不放,猛地摇晃脑袋,“惜朝,咱们赌不起的,我前两天刚见了吴导,他很看好你,有意用你当男主。吴导和顾导什么关系,你不会不清楚吧?”
穆夜弦一点一点掰开裴宪的手指,神情严肃,“宪哥,你知道的,小冉是我的底线。”
话已至此,裴宪知道拦不住他了。
他快速冷静下来,拍了拍穆夜弦的肩膀,细声叮嘱:“别冲动,好好说。”
穆夜弦点点头,“明白。”
男人背影颀长,步伐坚定,每走一步都从容不迫。裴宪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身影,表情凝重。
现在他只能祈祷那二位人品过关。
彭佩佩使出浑身解数安慰任朝歌,左哄右哄,生怕她撂挑子。
任朝歌一直在生闷气,就是不表态。
彭佩佩也琢磨不透她到底怎么想的,慌得不行。赶紧把老孟喊来帮忙。
结果老孟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他在家根本没地位,闺女和外甥女他一个都搞不定,还被吃得死死的。
彭佩佩头疼得要死,果断把电话打给了远在宛丘的孟繁秋。孟繁秋接到电话,听明白前因后果,她同样把导演组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她倒也冷静,当即就说:“佩佩,你先稳住她,我明天就飞浅都。”
这位小祖宗必须待在她眼皮子底下,不然她根本不放心。哪怕心里再不爽,任朝歌还是无法拒绝导演组的决定。顾砚钦和江既白是全剧组的核心,一个负责拍戏,一个负责拍戏以外的全部。顾砚钦背后是整个导演圈。而江既白背后则是以盛时为代表的资本圈。
毫不夸张的说,这两人手握演员的生杀大权。别说任朝歌和穆夜弦了,就是影帝黎塘也未必能置疑导演组的安排。
如果她够硬气,大不了撂挑子走人,然后赔大额违约金。赔完违约金,这也意味着她的演艺生涯彻底结束,她可以退圈了。不会有导演和资本愿意用她。
倘若只有她一个人,她绝对不受这种委屈,分分钟走人。可她身后是一个团队,七大姑八大姨全指着她吃饭,她担着所有人的生计,她没法任性。
气归气,该拍还得拍。
任朝歌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一遍遍pua 自己,最终才说服自己。
眼一闭,心一横,忍忍就过去了。开拍之前,她一直默念着这句话。
场务清场过后,演员就位。任朝歌脱下羽绒服,露出里面的戏服。一件白色蕾丝洋装,收腰的设计,掐出一节纤细腰肢,不堪一握。
女主米余是留洋回来的大小姐,穿衣时尚,贵气十足。穆夜弦则是复古中山装,深沉的灰蓝色,严肃又庄重。两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像是民国海报走出来的人物,不知道多养眼。
一旁的吃瓜群众窃窃私语,“不知道会不会真亲,太激动了!”
“这俩颜值这么顶,必须真亲呐,借位有什么意思。”“任老师肯定不会同意的。”
顾砚钦拿着剧本朝二人快步走过来。边上还跟着江既白。任朝歌以为顾导来给她和穆夜弦讲戏的,提前将剧本翻到了第四场戏。
没想到顾砚钦上来就说:“还按原计划拍第一场,吻戏今天不拍了。”
任朝歌:”
任朝歌霍然睁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砚钦,喃喃道:“不拍了?”
顾砚钦郑重其事道:“任老师,这事儿是我和既白欠考虑,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给你和穆老师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任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