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点外卖!”任朝歌有理有据,“桂花年糕堂食才美味。”
孟繁秋:“……”
吃吃吃,就知道吃!
除了吃,就没别的追求了!
孟繁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安分点?不怕被狗仔拍啊?”
“吃个夜宵而已,又不是约会,狗仔想拍就拍呗!”任朝歌撩开额前散落的碎发,露出饱满的天庭,完全不在意。
孟繁秋:“……”
孟繁秋被噎了一下,肺腔里的气更不顺了。
任朝歌这个死丫头就是专门来气她的。她上辈子一定是刨人祖坟了,这辈子不止要给任朝歌当姐姐,还要给她当经纪人。
她收起ipad,放进包里,想起席间周最的那些话,她又憋不住想给任朝歌念紧箍咒。
“周总今晚那话什么意思,你心里不会没数吧?”
刚起了个话茬,任朝歌老脸一拉,语气生硬地打断:“打住姐,管他什么意思,我是绝对不可能和穆夜弦一起拍戏的。”
孟繁秋:“……”
“你这丫头能不能别这么轴?”孟繁秋都快被气死了。
任朝歌双手抱臂,一脸抵触,“姐,我头疼得很,你让我歇会儿好不好?”
孟繁秋知道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任朝歌都不可能听得进去,索性作罢。
二十分钟后,小车顺利停在茶白春坞大门口。
任朝歌领着彭佩佩一起下了车,扭头对老孟说:“二舅,一起吃点?”
老孟瞅了瞅副驾上脸色不善的亲闺女,果断拒绝了外甥女的提议,“我就不吃了,我先把小秋送回家。”
任朝歌不做勉强,她这个二舅年轻时是妻管严,老了是女儿奴,被闺女吃的死死的。她刚也就随口一问,压根儿就不指望她二舅跟自己一起下车去吃夜宵。
目送黑色小车行远,任朝歌拢了拢衣领,转身进了餐厅。
茶白春坞是一家中式茶餐厅,大型连锁店,在各大城市皆有分店。店里的美食品类又多又杂,各色小食应有尽有。
这个点餐厅已不剩多少客人,三三两两散落在大堂。虽说任朝歌压根儿就不怕被狗仔偷拍,可她图清净,不想被粉丝打扰,找服务员要了个包厢。
她戴着墨镜和口罩,捂得十分严实,引得服务员偷偷打量了她好几眼。
任朝歌是专门来吃桂花年糕的。这家餐厅的桂花年糕非常地道,有外婆的味道。她吃了一次就爱上了。每年宛丘的桂花一开,她就会频繁跑来吃。
年糕被炒得金黄,表皮焦脆,软糯弹牙,再撒上一层桂花,花香浓郁,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她专注美食,表情享受,美食成功治愈了她阴郁的心情。
席卷完一份年糕,她又打包了两份夜宵,带回去给表姐和二舅。
任朝歌和彭佩佩一起下楼,堪堪踩完最后一级台阶,她清晰地听到了一阵风铃声,仿佛一根柔软纤薄的羽毛拂过胸口,让人不免为之一颤。
门廊上挂了一盏风铃,客人一推门,风铃被带起震动,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下意识朝门口送去一记眼神。
意外的又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蓝色医用口罩完整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浅茶色,琉璃般剔透的眼眸。
“冉姐,是穆先生!”小助理惊呼一声,表情激动。
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任朝歌刚刚治愈的好心情瞬间被毁了。
穆夜弦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陆臻和经纪人裴宪。
这家餐厅是怎么了?今晚竟如此得明星青睐,扎堆往这里跑。
任朝歌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完全当对方是空气。
擦肩而过时,一道轻柔女声不期然滑进耳道,送来简短的称呼:任小姐。”
女人脚步一顿,神色意外地看着陆臻。
虽然同为四小花旦,她和陆臻完全不熟。过去从无交集,私下里一句话都没说过。陆臻会叫住自己,她很是诧异。
“好巧啊任小姐!你也来吃夜宵吗?”陆臻眉眼含笑,主动打招呼。
任朝歌对陆臻没什么敌意,礼貌地回应:“没吃晚饭,过来垫垫肚子。”
陆臻:“这家餐厅我不熟,任小姐有什么推荐的吗?”
任朝歌:“他家的桂花年糕不错,陆小姐可以试试。”
“桂花年糕啊!”陆臻拉长声调,状似不经意地瞟了身侧人一眼 ,“既然是任小姐推荐的,我一定要尝尝。”
任朝歌无意停留,当即就说:“陆小姐用餐愉快,我先行一步。”
话刚讲完,众人耳旁一串风铃声轻飘飘掠过,厚重的玻璃门被人推开,说话的人径直走到了门外。
很快,那抹娉婷婀娜的身影扬长而去。
“原来朝歌妹妹喜欢吃桂花年糕呀!”陆臻弯唇一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年轻的男人紧呡双唇,不发一言。
裴宪搓着手,迫不及待道:“我都饿死了,快点餐吧!”
陆臻瞅着穆夜弦那张冰霜密布的脸,八卦地问:“当年你俩分手,你提的?”
穆夜弦双手插·兜,眉宇间鸷气环绕,根本舒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