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多少两赎人,可没说一定会赎啊。”御千行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老鸨。
老鸨面色一僵,顿时又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王公子,您也知道,蝶儿可是个清白的姑娘,我这么多年在她身上可没少费心血,您看她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跟官宦家的小姐一般,这……”“多少钱!”御千行的眉头又跳了一下,打断了老鸨的话。
“两千两银子!”老鸨眉开眼笑的看着御千行。
御千行皱了皱眉:“两千两?您这画舫的头牌只怕赎个身也没有两千两吧,我哪里长得像冤大头吗?”御千行隆起了袖子,淡淡的看着老鸨。
他从小就是王尊,自身带着一股桀骜和尊贵的气势,这话锋一转,冷声中带着一丝肃杀。老鸨只是个普通人,陡然见他这样的眼神,只觉得仿佛被死神盯上一般,浑身发冷,当下就有些站不住,但是她到底久经欢场,立刻扶住了身旁的柱子:“王公子,公子开个价。”御千行扫了一眼地上面色似乎又白了一分的柳屏蝶,心中一阵叹息,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却要被当做货品来买卖,着实有些伤自尊。他本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是最近跟沈越溪呆久了,想的不免多了些。
想到这里,不禁又想到沈越溪,不知道她今夜虽然放了自己鸽子,但是中午没有应声,说不得也不是默认,是自己想多了,想到这里恨不得马上回去敲她房门,眉宇间微微一转:“一千五百两,不行就算了。”他说的直接,心中知道这个价格其实还是偏高,但是他懒得计较这些,他现在就想一心带着这柳屏蝶回去,逗沈越溪开心,连带着,沈越溪放鸽子的事情,早已烟消云散。
老
鸨眼神一亮,这价格确实没有少给,而且看御千行一幅不耐烦的样子,她想要再磨磨价格,但是心中也知道,再开口,这王公子当真就要走了。
思量之下,她刚想点头,一个清越的声音陡然响起起来:“一千五百两是不是太少了啊,王兄。”突兀出现的声音让老鸨和柳屏蝶的脸色大变。御千行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转头就见一个青衫公子,眉眼清俊,微红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笑意,手中一把白色折扇,晃晃悠悠的就走了过来。
老鸨心叫不好,虽然沈公子和王公子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王公子看沈公子的眼神,那历来是一往情深的样子啊,历来被画舫中的姑娘传做龙阳之好。
这位沈公子跟王公子,这今日王公子好不容易落单,她们才有了可乘之机。沈公子如今这一声,必然是在抬杠,难道今日这两个人之前吵过架不成?
老鸨心中看这沈公子越走越近,立刻的着柳屏蝶使了个眼色。生怕谈好的事情要黄,让她赶紧闪开。
柳屏蝶立刻躬身就要退去,却被沈越溪一下子拦住了去路。
柳屏蝶皱眉,沈越溪哗啦一声,折扇一合,扇尖微微挑起了柳屏蝶的下巴,眼神中尽是玩味的笑意:“柳姑娘刚才那一曲,当真是如泣如诉啊。”“奴家一时心有所感,让沈公子见笑了。”柳屏蝶本来有些颤抖的身子猛然止住了颤抖,眼神恢复了平和看着沈越溪。
沈越溪眼中玩味的笑意更加深沉了:“一时心有所感?还是,早就蓄谋已久呢?”柳屏蝶的身体僵了一下,老鸨目光一转,立刻笑着应了上来:“沈公子见笑了,这……”“我在问她话!”沈越溪红月般的
眸子一转,一抹冰冷的目光立刻闪电般射向老鸨。
老鸨顿时如遭电击一般,僵立当场。厉害的修行者她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沈公子这一眼,可比刚才王公子那一眼狠厉的多,仿佛她的眼神就是一把刀,狠狠的贴着她的后背,让她内心的颤抖着,一个哆嗦之后,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而随着她这一眼,周围附近的几个包厢里,似乎有人感到了什么,已经起身想要出来看个究竟。
御千行皱了皱眉头,沈越溪这个时候散发杀气,在这样的场合,如此肆无忌惮,有认识他们的人发现他们就麻烦了。
当下也不等沈越溪说话,一把将她和柳屏蝶扯入了包厢中:“你做什么!”他有些不悦的看向沈越溪。
沈越溪皱了皱眉,却没有看他,只是转身看着柳屏蝶。柳屏蝶也被沈越溪身上陡然散发出的杀气激的有些惶恐,但是他看到御千行出声制止沈越溪,以为是御千行护着她,心中顿时来了一丝自信。
“不管是临时还是蓄谋,但是沈公子最好明白,男女之事才是长久之道,像你这样的,只怕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她说的清冷,御千行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蓦然想到了赫连嘉静,心中顿时一股不妙的预感,怎么就想着带她回去给沈越溪逗闷子,却忘记了这些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沈越溪闻言,红月般的眸子蓦然一转,脸上勾起了一抹嘲笑的神色,但是她没有再看着柳屏蝶,而是面色平静的,甚至脸上带了一抹笑意看着御千行:“王公子倒是买了个妙人啊。”御千行眉头一皱,沈越溪却忽然洒然一笑,径自伸手拍了拍柳屏蝶的肩膀:“柳姑娘,以后我们可就是
邻居了。”说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等沈越溪和御千行反应这话的意思,如来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