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窈也放下了手,一脸后怕:“就是哥,你这次一定得好好为我嫂子出气!你是没看到,当时他们那么多人在外头咣咣砸门,我看见有个人手里还拿着菜刀!当时我都快吓死了,又恨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许窈居然一头扑倒许大灿怀里,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许大灿彻底麻爪,轻轻拍许窈头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跟拆炸弹似的。
刘月如看着好笑,却就在一旁看着,幸灾乐祸的就是不过来救他。
等许窈哭够了,把这股情绪发泄出来了,刘月如这才一把将她拔了出来,拿手绢给她擦了擦脸,柔声劝说着。
许大灿一看胸口,又是鼻涕又是泪,这衣服怕是要不成了。
“……”
许大灿他们都放心不下于莉,便干脆一起过来看她。
于莉真如许大茂所说,合衣在床上躺着,连鞋都没脱。
听见人来,也一动不动,仿佛像一堆没有灵魂了的肉。
刘月如过来挨着床边坐了,轻轻推了推她:“要不要我给你打一针?”
于莉终于有反应了:“什么作用?”
“打完针你就睡过去了。”
“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在你醒来前,什么都感觉不到。”
“……”
许大灿在旁边听着她俩人的对话,怎么越听感觉越像是虎狼之词。
紧接着于莉语出惊人:“那不行,万一到时候睡在我旁边的是许大灿,不是许大茂,那可怎么办?”
刘月如也不装了,两只手按着她的两个大灯,咬牙切齿:“你给我死!”
只有许窈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两个眼睛忽闪忽闪的,感觉就很单纯。
许大灿若有所思:“于莉姐,你是想?”
于莉忽然坐了起来,差点撞着刘月如的头,吓的下意识往后躲 ,结果却忘了自己坐在床边儿……
就在刘月如已经闭上了眼睛,等着跟地板亲密接触了,却感觉有人从空中接住了她。
睁开眼睛一瞧,果然对上了他家许先生的目光,两个人四目相对,就连于莉和许窈都能感觉得到,这两人的眼神里勾着万缕情丝……
于莉直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要证明不能生孩子,未必就是我的问题!许大茂能让娄晓娥怀上,也能让我怀上!”
刘月如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给我注意点儿,有孩子呢!”
许窈气的抗议:“我不是小孩!”那小模样,宛若2023年尔滨冰雪大世界里的南方小土豆。
“……”
许大茂一路飞快地回到了轧钢厂,平时上班要差不多20分钟的路程,他8分钟就骑到了。
之所以有这么快的速度,一半是恨的,另一半是让于莉给吓的!
许大茂来到上回关傻柱的那个小仓库,门口守着的一看见他,全都站了起来:“许副主任……”
许大茂点了点头,给他们都发了烟说了句:“哥几个都辛苦了。”
这几个又忙说“不辛苦”,许大茂推开门进去了,看见里头顿时乐了。
只见刘海中被绑在一条长椅上,后背还竖着一根旗杆,手脚都被绳子给捆的死死的,嘴里还塞着抹布。
许大茂走过去,抄起一块砖来就往刘海中脚底下垫:“你们怎么搞的?就这么招待客人吗?还不赶紧给垫上,那么滴,多垫两块,让咱们的前组长刘海中同志好好享受享受!”
许大茂说完了,才挠了挠下巴,小声问大雀儿:“我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儿像坏人啊?”
大雀儿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憋不住:“哈哈哈!”
围着刘海中一圈,挨个捆着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阎解旷、马铁掌、稻槽仁、曹煤……
每一个人的双手都在背后呈合掌状绑着,绳子把手腕给连在一处,然后顺着左右两节手臂在身后适当的位置固定。
这个绑法叫“后合掌捆绑”,属于高级的绳缚技巧,还有个好听的花名,叫:后手观音。
许大茂看的叹为观止,这么有艺术性的绑法,没想到居然出自纳荀的手艺。
纳荀就是那个去给曹正阳报信的人,大雀儿的发小,据说还是个旗人,搁晚清民国那会儿还得叫他一声“纳爷”。
纳荀这回报信有功,许大茂大手一挥,就把他吸纳到了工纠队里。
眼看着大灿手底下都拉起来一溜人马,许大茂心想着他也得建立自个儿的班底,不能过于相信杨大麻子他们这些人了。
许大茂拉过一张椅子,往刘海中面前一放,反过来趴在椅子背上,一脸笑模样地看着刘海中。
不了解他的还以为他心情挺不错呢,只有像刘海中这样和他打过交道的,才看得懂许大茂眼神里的阴鸷和狠辣!
许大茂笑呵呵地说:“刘海中,得,看在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来,当着你两个儿子还有我们所有人的面,管我叫声“爷爷”,我可以从轻发落你;要不然,你不还有个儿子么,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
许大茂说话的时候,纳荀正往刘海中脚脖子底下垫第二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