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摇了摇头:“你别算了,你不一直想当医生吗?可如今鹤年堂都被封了,三年五载的怕是都开不了张,别再把你这一身本事给荒废喽。”
许大灿说完,想了想对大茂说:“哥你看这样行不?我想法子把月如先安排到咱们厂医院,完了再往南门仓的第七军医院调。我跟他们院长有些交情,运作起来应该不难。”
许大茂想了想,兴奋地一拍大腿:“没问题,厂医院我熟啊,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
说完又看向许窈:“那咱妹子?”
许大灿瞪了一眼冲他做鬼脸的许窈,摇了摇头:“你不一直对我不跟你学放电影耿耿于怀吗?现在好了,让许窈当你的衣钵传人,这总行吧?”
许大茂一听要让许窈和他学放电影,笑得跟攀枝花动物园那海豹似的:“行,太行了!咱妹子人长的好看,又聪明,学放电影我跟你说那还不手到擒来;3个月,最多3个月,我就让许窈当上咱们厂的放映员!”
一下子解决了家里两个人的工作大事,许大茂刚得意地打算喝瓶酒,就听见外头有人叫门:“请问许大灿在家吗?”
6个人,5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许大灿……
有人要说了,这地方是不是有啥问题,不明明4个人吗?
覃虎、覃豹默默地放下了筷子,他俩只是低调,可不代表他们不是人!
许大灿不耐烦地推开了许窈的头:“紧看、紧看,桌子上你最小,还不出去开门?”
许窈一听,跟得了什么美差似的,腾腾腾跑去开门。
“……”
门外,冉秋叶有些拘束,又十分忐忑。
门开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年轻漂亮女孩儿好奇地打量着她:“请问你找谁?”
冉秋叶连忙自报家门:“哦,我叫冉秋叶,请问许主任在家吗?”
许窈挠了挠头,看着屋里说:“我哥在家,那什么,要不你进来吧。”
冉秋叶跟在许窈身后刚进了屋子,就感觉有两道相当凌厉的目光扫到了她脸上。
这种目光她这些日子看见过很多,包括黑脸女人在内的那些人就是用这种审视的目光来打量她。
许大灿也挺意外的:“冉秋叶,你咋来了?”
冉秋叶从斜挎包里拿出两瓶酒,放在桌子上抿着嘴说:“我刚才在信托商店碰见何雨柱了,从他口中得知,您和您哥喜欢喝酒,就买了两瓶好酒,感谢您救我脱离苦海。”
许大灿连忙站了起来以示清白,刚要说话,就感觉一只手掐在了他腰间的软肉上,威胁警告地意味不言而喻。
刘月如缓缓开口:“请问他是如何救你脱离苦海的?”
冉秋叶不认识刘月如是谁,下意识看了许大灿一眼。
许窈这丫头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唯恐天下不乱地提示她:“这是我嫂子!”
冉秋叶挺意外的,没想到许大灿这么年轻,居然就结婚了?
得知了刘月如的身份,冉秋叶连忙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当两个女人目光撞向一起的瞬间,便无可避免的把对方给品头论足了一番。
刘月如对冉秋叶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女的显老;明明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却老的跟三十了似的……
偏偏还学人家许窈,梳两根麻花辫!阿姨,你的脸型配上你的发型,看到就够了,咦~!
而冉秋叶看刘月如的第一印象则是,这女的不咬人吧?
“……”
刘月如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问道:“吃了吗?”
冉秋叶见刘月如连“没吃一起吃点儿”这样的客气话都不愿意说,心说这女的醋劲好大,拿许大灿当宝贝似的。
回答的倒也诚实:“我一下班就忙着去买酒,然后就过来拜访许主任了,我等一下再回家去吃。”
看着许大灿两只眼睛都快闪成探照灯了,许大茂终于不再见死不救了,咳嗽了两声问她:“那个冉老师你这是?”
冉秋叶便把许大灿下午去学校帮了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低着头,很没有自信地说:“我知道这很唐突,也很自私,可是也请许主任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女儿的,眼睁睁看着父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煎熬。”
这女的怎么说呢,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身上那种“大陆性性格”真的太明显了。
所谓“大陆性性格”简单来说就是始终保留着3分的理智、最多仅有4分的热情、平时自带着3分的冷淡,阴谋论盛行……
许大灿也很不喜欢她这种做事情的方法,不为所动地对她说:“冉老师,我下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父亲很好,他除了暂时不能和你见面之外,其它一切照旧。至于你母亲,等将来你见了她,的的确确该好好谢谢她。好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听许大灿下了逐客令,冉秋叶也不再纠结,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
冉秋叶一走,许窈就凶巴巴地把许大灿按在了座位上,一拍桌子:“说!”颇有些三堂会审那味道。
许大灿笑着弹了她一个脑门:“说什么呀?”
许窈捂着头气的找刘月如告状:“嫂子,你看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