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节骨眼上,突然有个声音在许大灿背后响起:“你俩干嘛呢?”
吓得他双手一抖,差点把那只鸡给扔出去!
许大茂也吓了一跳,双手把菜刀给抱在下巴前,刀刃冲外,紧张地直喊:“谁谁……”
许大灿身后,于莉好笑地看着这哥俩,他们这是要,杀鸡?
搞清楚来龙去脉,于莉气的从许大茂手上夺过菜刀,完了数落许大灿说:“哪有你这样抓鸡的?看好了!”
许大灿看着于莉用左手大拇指扣住鸡嘴下面往回一扳,小拇指扣住一只鸡爪,其余几个手指控制住鸡翅膀,这只鸡就成了一个鸡胸朝天拱起来的样子。
于莉做完这些,才说:“这样才抓的稳,不会让它跑了,而且待会儿也好放血。”
说完,又对许大灿说:“去准备一个盐水碗来。”
等许大灿拿来盐水碗,她才一手拎刀,一手倒拎着这只鸡,把鸡脖子底下的毛给拔了,用脚踩好了,菜刀一横,一道寒光闪过,一道血箭就喷进了碗里。
然后,许大灿他们哥俩瞅着人家于莉给小母鸡放血、蜕毛、净膛,那叫一个麻利……
前后拢共不过十几分钟,于莉就把一只处理干净了的鸡交到了许大灿的手上:“拿着,药锅你们使完了吧?我拿去用用。”
“快请,里边请。”许大茂也非常感激,连忙把于莉往屋里请。
进了屋,更是对于莉说:“那什么要不晚上你干脆上我们家来吃鸡。”
他这句话后面本来还该有个语气助词,但是为了文明……
于莉显然是心动的,但是还是克服了这股欲望:“算了吧,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大茂也头疼:“那什么,要不我多加点水,炖一大锅汤,到时候你拿个大碗过来,我给你盛一碗汤汤水水的。”
许大灿也帮着劝:“就是姐,今天要不是有你,我们哥俩到晚上估计都吃不上这只鸡呢!”
于莉一想都觉得好笑:“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居然连只鸡都不敢杀,哈哈!”
许大茂怏怏地不好说话,倒是许大灿愤愤不平:“你还说我呢,阎解成不也不敢杀么,要不然你杀起鸡来怎么这么麻利?熟练的都让人心疼!”
一句“熟练的让人心疼”,刺的于莉耳朵里嗡的一声,跟耳鸣了似的。
她微微有些失神,不敢看他们哥俩的眼神,忙说了句:“那就谢谢你们。”
说完就快步出了厨房,许大茂还在后头喊呢:“药锅,药锅!”
于莉又慌里慌张的回来拿了药锅,头也不回地走了。
厨房里,他们哥俩对着这只鸡默不作声。
好一会儿,许大茂才问:“兄弟,这鸡怎么做?”
许大灿想了想说:“切小点儿,显得多。完了你刚才不说了么,多加点水,多炖点汤。在摘两根芹菜,炒盘鸡杂。”
许大茂一拍手:“就这么办!”
许大灿拎着领子就给他揪回来了:“你给我回来,你上哪去?”
许大茂理直气壮:“买酒啊!吃鸡怎么能不喝酒呢!”
“这么快就忘了医嘱了?”
许大茂气的直跺脚:“哎哟,造孽啊!”
“……”
今天娄晓娥回了趟家,回来的时候都下午了。
还没进后院呢,就闻到一股药膳特有的香气。
她仔细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当归,谁家炖老母鸡了?”
结果,离家门越近,那香味就越明显,娄晓娥快步进了厨房,掀开锅盖一看,诧异地问:“这鸡是哪来的?”
许大茂骄傲的像只公鸡:“自个家的!”
娄晓娥更诧异了:“别逗了,你会杀?”
接着又恍然大悟:“你又指使人家大灿!”
许大茂嗤之以鼻:“什么呀,这小子也不敢,我跟你说……”
娄晓娥听完他们两个大男人连只鸡都不敢杀,也是发出了阵阵“鹅鹅鹅”的笑声。
又听许大茂说了鸡是于莉帮着杀得,他本来喊于莉晚上来家吃饭,结果她也顾忌那一大家子后。
便说:“那就拿个大碗,多给她盛点汤,堵住那一大家子的嘴!”
许大茂兴奋地两撇小胡子直抖:“蛾子,这回咱俩想一块儿去了!”
说完又要伸手去掀锅盖:“这里头加了当归,你闻闻香不香?”
娄晓娥拍了他一下:“还没熟呢,不许掀开!”
这副嗔怪又带着亲近的模样,看的许大茂眼热;就连许小茂都开始有些不安分了。
许大茂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为什么刘神医要重点叮嘱他不能同房了。
果然不愧是圣手啊,这效果也太好了吧!
趁着没外人在,许大茂一把搂住了娄晓娥,吓的娄晓娥连踢带打,挣脱了许大茂的魔爪。
看着娄晓娥的背影,许大茂气的往灶膛里添了一根柴,气的坐在小板凳上:“你给我等着,等吃完了药,我不让你跪下来求饶,我跟你姓!”
“……”
晚上,许大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当归炖鸡汤,穿院过巷,又惹得院里禽兽们蠢蠢欲动。
刘海中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