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这样大费周章。
那得罪的就不是普通人。
思来想去怎么跟大人物都搭不上边,哪里能得罪到他们。
那天有两个人,会不会是老二得罪了什么人。
“二弟,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得罪谁,是不是你?”
老二忍不住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大哥真是个榆木脑袋,一点儿也不灵光。
“绝对不是我。”
老大错愕,怎么他就能如此确定,有些疑惑,眼中还带着点期待,想听听下文。
老二也没藏私,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你就想想你这些天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折腾来折腾去,总觉得做什么都不顺。”
“我就不同了,跟之前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你说是咱俩谁得罪的?”
原来二弟还有这样的脑子,之前真是没发现,说的还挺有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
多一个脑袋还能多几种方法,干脆问问他。
“要不你再帮我想想,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老二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思索一阵,最近没见谁跟大哥起冲突。
而且村子里的人都是直来直去,不会像这样在暗处折腾人,最终跟老大得出来的结论是一样的。
“应该不是村子里的人。”
这下范围就缩小了大部分,那会是谁呢?
老二看出大哥的疑惑,已经帮他到这里了,后面也无能为力,还得靠他自己。
“后面的我也不知道了,既然不是村子里的人,那你就想想还得罪谁了,我得去炕上躺一会儿了。”
说罢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往屋子里走去,留下老大一个人站在原地。
天空蓦地乌云密布,一个雷炸响在耳边,这才把发呆中的老大叫醒,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赶紧往屋子里跑。
雨倾盆而下,就这么两步还是被浇到了。
把衣服脱下来,抖了抖上面的水。
站在门里,看着外面的大雨,幸好之前娘说要种菜还没种,要是种了就是白费功夫,这不得浇死。
躺在炕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脑子里乱的很,一直想着自己可能得罪的人。
也就是上一次卖豆浆给几个人喝坏了。
可是都已经赔过钱,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他们那么记仇那么小心眼儿,到现在也不放过自己。
越想越觉得不对,上一次烧纸明明已经把火都熄灭了,按着之前的经验应该不会再复燃。
而且最近下雨这样多,复燃的几率很小,捡回来的柴火都烧不着,更别提复燃了,就是有意为之。
毕竟他们又不住在村子里,不可能每天看着自己,谁会花这样大的精力去整一个人,不用去挣钱不用去种地的吗?
脑子里面灵光一现,那就是不用挣钱,也不用种地的人做的。
难道是之前得罪过的林小姐。
想到这里,直接冒了一身冷汗。
但是这事儿过去那么久了,之前没有计较,现在反而计较上了,有些说不通啊。
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拳捶在炕上,鼻孔张开如老牛一般,使劲吸着气,又吐出。
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是谁定要把这人揪出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县令站在窗前,眉头紧锁,背着手看着门外的大雨。
那天从酒楼回来,就已经给上面递了消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得到回复。
最近的雨下得愈发频繁,之前两场雨中间还能隔个几天,现在几乎是一天一下,而且几乎都会下很久,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昨天来报盘金河水位的人,脸色很不好看,说出来的话也着实让人震惊。
如果再这样下,不出半月就会决堤。
看来得让人通知下去,做好准备。
派出去的人把镇上所有粮店大家常吃的粮食价格问了一遍,都比之前涨了不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气这样恶劣,运输和储存都很困难。
衙门有几个空房间可以放粮食。
刘县令寻思着如果真的发生水灾,等到朝廷的救济粮下来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不如买上一些,如果到时候真的出现大部分人都吃不上饭的情况,就开仓放粮。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好像有不少人家已经囤了粮食。
听粮店的掌柜说,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牛家村的人,也是最早来买粮食的,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个小丫头的手笔。
刘县令默默叹了口气,希望老天保佑,不要出大事。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妮儿一家四口,送走了来吃饭的人。
外面黑黢黢,屋子里有些看不清,最近忙着请客吃饭,燕子的女红耽误了不少进度,还有的人赶着要,便拿起针线准备赶赶工。
妮儿看着娘要做手工活儿,忙拦下,“仔细眼睛,现在这样黑,会把眼睛看坏的。”
燕子笑着摇摇头,拿起手中的衣服,抖落开,露出一个破洞,“没事儿的,我就把这个口子缝上,要不了多久时间,很快的,不费眼睛。”
“娘你要不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