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表露出了对自己的嫌弃,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带着点怒气,好像是在和谁赌气一样。邱白晨听得清楚,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嗯……”他觉得他要解释几句,但是贺兰豫之已经转过头,拉起被子准备睡觉了。邱白晨见他这样只能悻悻地走了,还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莫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这么无理取闹,那还是他比较好,长得好看又不无理取闹。
邱白晨换了水,然后又到了贺兰豫之的房间,贺兰豫之见他过来,慢慢挪动着坐到床边,自己开始擦洗,然后邱白晨就自己去洗澡了,洗完了来收盆子的时候,贺兰豫之已经脸冲着里面睡下了。
第二日刘大夫早上就过来了,给贺兰豫之看了看,头上的纱布已经可以取下来了,腿上还不行,不过可以下地来走走。贺兰豫之对着刘大夫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听他这样说也没急着就下地走。
看完了贺兰豫之,刘大夫过来看邱白晨,先是给他把了脉,又问了问他最近感觉怎么样。
邱白晨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差点流产,但是后来就活蹦乱跳的了,早期的孕吐也很轻微,不过现在肚子大了,胃不是很舒服,身上发热。
“没什么问题,平时每餐吃少一点,多吃几次,但是不要吃太多,不然孩子不好生。”刘大夫和邱白晨嘱咐了些要注意的事情,和他说不要劳累,多休息,也要多走动。男人的身体构造和女人相差很大,生孩子比较不容易,他要多注意些。
其实邱白晨现在每天走的很多了,不过听到刘大夫这样说,也就乖乖点头。
“要是没钱可以找我,先把孩子生下来,一切都好说。”刘大夫平日里习惯了严肃,他一温柔起来邱白晨还有点不适应,他笑着点点头,送走了刘大夫。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贺兰豫之拄着拐走出了屋子,正在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兰豫之其实想要问邱白晨打算怎么应付花灯的问题,他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很长,有时候晚上又会失眠,出来到院子里坐着。贺兰豫之一直很警惕,听力也好,邱白晨起来的时候他都能听到。
“怎么样?能走得动么,累的话坐下来歇一会儿。”邱白晨见贺兰豫之出来,看着他的腿。
“挺好的。”贺兰豫之慢慢往前走,其实是往前跳,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小院里有一口井,邱白晨每天都打水出来,拿个盆子盛着放在院子里,热的时候就往地上浇点水,散发下热量,他还搭了个棚子,在下面还挺凉快的。
“头上会不会留疤?我看着伤口还挺大的,要是留疤了的话在脑门上还有点难看啊。”贺兰豫之已经将纱布拿了下来,他头上现在有一块暗红色的血痂,邱白晨稍稍弯着腰看他的额头,伤口还是挺大的。
“不知道。”贺兰豫之被他絮絮叨叨地又十分心烦。
“你头上本来就有一道疤?”邱白晨眼睛尖,看到贺兰豫之伤口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头发里面消失掉。
贺兰豫之听他这样说,看他一眼,伸手去摸,能摸到凹凸不平的感觉。
“你需要人给你做灯是么?”贺兰豫之微微低着头,突然开口问道。
“嗯,但是还没想好让谁来,你要帮我做么?”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