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正当沈姝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江砚却突然说出了那样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小姝,你这么排斥我,不就是心里还有他,想为他保持清白之身吗?”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沈姝的动作一顿,她抬头望向江砚,眼神复杂,那些想要辩解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进电梯时,江砚紧跟其后,他的眼神幽暗而深邃,仿佛藏匿着千言万语。
“小姝,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他的话音落下,电梯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沈姝没有抬头,只是低垂着眼帘,与他保持着刻意的距离,对于他的坚持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她的心思仿佛已经飘远,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里。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全然未察觉到身后江母审视的目光。
江母是江砚的母亲,一个精明而强势的女人,她的出现总是能轻易打破现有的平静。
“阿绪,你去哪儿把小姝接回来的?”
江母拉住江砚的手,急切地问着,话音未落,她已急匆匆地将江砚往厨房方向拽,“妈跟你说啊,你得好好注意着小姝,别让她跟外面的男的有啥来往……”
此刻,站在厨房门外的沈姝手中还握着奶瓶,眼神平和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没有给江母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推开门,无视了对方那尴尬且略带惊讶的表情,用一种异常轻松的语调宣布道:“我已经跟江砚提了,我们要离婚,就这几天的事儿。”
江母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但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她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试图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询问:“小姝,这是咋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沈姝没有回答,只是专注于手中的奶瓶,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妈,我直接跟您说吧,我跟江砚……”
“小姝,你别怄气说话。”
江砚见状,连忙打断了她,一边推着江母走出厨房,一边从背后搂住了沈姝,他的声音温和,充满安抚意味,“我妈身体不太好,咱们好好的,啥问题都能解决。”
沈姝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紧紧拥住,那份无力感让她不禁叹了口气:“你真觉得这种事能这么容易解决?”
在她看来,江砚的坚持过于天真,她不愿见到他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这份执着而失去更多,包括那些年来他辛苦积累的一切。
离婚,对他们而言,或许是最体面也最理智的结局。
“这世上,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江砚的眼神里充满了固执和坚持,“只要你给我个机会。”
沈姝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选择了沉默,她等待着他的下文,想知道他还能说出怎样的理由。
“小姝,你生日快到了,你想要啥礼物?”
江砚转换了话题,试图用轻松的氛围缓和当前的紧张局势。
“我啥都不想要,就想跟你离婚。”
沈姝的语气异常平静,说完,她将洗干净的奶瓶放在一旁,轻轻挣脱了江砚的怀抱,径直走向女儿的房间,将门反锁。
门外,江母紧皱着眉头,手里拿着手机,显得焦虑不安,口中不断念叨着:“这不成啊,怎么能因为点小事就老提离婚呢,我得给小姝她妈发个信息劝劝。”
一场关于情感与现实的拉锯战,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悄然上演,每个人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算计与不舍,而未来,似乎也因此变得扑朔迷离。
江砚没有作出任何阻拦的举动,只是静静地坐在客厅那张略显老旧的沙发上,一只手烦躁不安地揉捏着额前的皮肤,那力度似乎在无形中加重了几分,无意间触碰到了前几天因争执留下的伤痕,引发一阵阵细微而深刻的隐痛,仿佛在提醒他这段时间家庭纷争带来的不仅仅是表面的创痕。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沈姝的脸庞时,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的是陆毓发来的信息。
她原计划请假处理离婚协议的事务,然而陆毓的消息却像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让她的决定出现了动摇。
信息里,陆毓言辞恳切又夹杂着些许无奈【小姝,因为伯父的事情,我和你妹妹已经承受了不少非议,你如果此时离婚还要带孩子回家,这对我们的名声影响多大啊。有什么问题,还是和江砚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读完信息,沈姝的面色变得复杂难辨,最终没有回复,而是选择直接去找江砚。
她穿过空旷的客厅,步履显得有些沉重,来到主卧室门前,发现门虚掩着,然而推门而入时,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拂着半开的窗帘发出轻轻的声响,江砚和江母显然不在家中,或许他们真的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来冷却彼此间的矛盾,抑或是对她采取了冷处理。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姝几乎与外界隔绝,除了偶尔照顾女儿的哭闹声,家里异常安静,没有了陆谨言的纠缠,也没有其他杂事的纷扰。
这种宁静对于她来说,既是难得的喘息,也平添了几分孤寂。
直至周末,正值她生日的那天,江砚发来了一条短信【小姝,我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