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6
江雪倾冷静地站在原地,淡定自若地开口质问。她的声量虽不高,可语气铿锵有力,竟让人感觉正义就是站在她这边的。
崔欣儿敢这样笃定,在这种关键时刻揭发江雪倾,也是因为算准左诗怡她们几人不敢和她唱反调。她说什么,她们就必定跟随认同什么。否则到时候被踢出局的人,可就是左诗怡她们。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而这个可以被她利用的诱饵,又是左诗怡亲手送上门交给她的。
“对啊,崔小姐,现在我们只听了你的一面之词,人证物证都没有,岂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白雨沛在一旁添油炽薪道。
崔欣儿之前就发现,白雨沛似乎和江雪倾走得很近,那么他的心肯定也是向着江雪倾的。
崔欣儿心中反感白雨沛,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依旧一副温和柔弱的姿态。她转眸看向站在评委席间的左副理。
“这件事我真的不想说的,如果不是发现有人利用我作弊,我也不会把左副理的女儿牵扯出来。”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我女儿也有关?”左副理顿时急了。
他女儿左诗怡如今的成绩垫底肯定是进不了总部研发室的,如果还要背上一个内训作弊的名头,那么往后很难再在涂山香坊继续待下去,连同他自己的晋升机会也会被牵连受到严重影响。
崔欣儿表情认真,看上去是经过仔细斟酌后才开口的。
“其实我刚才说的,江小姐委托的人就是左诗怡。大家都知道的,她们几个人是住在同一个小院,关系看上去很不错。所以那天左诗怡经由江小姐的名头来找我时,我也没有提防,就和她们多聊了几句。我们之前也不认识,聊天自然是围绕共同认识的人江小姐展开的。”
崔欣儿话语间满是内疚,仿佛在自责自己也该为这件事付点责任。
身旁有不明事理的评审听崔欣儿这么说,赶忙宽慰她:“崔小姐不必自责,事情发生前你肯定是对她们的意图全然不知情的,你这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江雪倾听完这位评审的话,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呵,还真有上钩的,痴线。”
“你!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用的竞争手段这样卑鄙,做人又不光明磊落,现在还敢出口伤人?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待在涂山香坊!”那位被江雪倾嘲讽的评审气的失了风度,差点指着江雪倾的鼻子,对她破口大骂。
涂山凛坐在一旁的论语中,冷声开口:“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怎么,你是想取代我,开除涂山香坊的员工?”
涂山凛的声调不冷不淡,听起来毫无情绪波动,让人捉摸不透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被他怼的那位评审,却背脊直冒冷汗。他缩了缩脖颈,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
苏洧川双手负在身后,表情闲适地看向台下:“崔小姐口中的那位人证左诗怡小姐,正好也在现场。我们为何不把她叫上来问一问呢?”
“对!我现在就把诗怡叫上来。我相信我女儿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左副理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忙下台把自家女儿带上评委席。
“诗怡,你老实跟爹地讲,你有没有去找过崔小姐,问她拿选拔考题?”
左诗怡被评委席上数道目光同时凝视,面前又有涂山大少坐镇,她紧张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左诗怡紧挨在左副理身旁,声音嗫嚅道:“我……我去找过的。可是……是其他人带我去的。”
“谁带你去的?”左副理追问,“你别怕,好好说,你没有做错的话,爹地一定会支持你!”
左诗怡紧张地缩起肩膀,僵硬地咽了口口水。
“我……”她眼角余光瞟向站在斜对角的江雪倾,硬着头皮说谎,“是江雪倾,是她叫我去的!”
“你们看嘛,我就说我家乖女不会做这种事的。”左副理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背脊,又转头看向江雪倾,“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你总没话能反驳了。”
江雪倾向前走了两步,径直走到左诗怡面前。
左副理以为她要对自家女儿做什么,赶忙将左诗怡护在身后。
“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女儿很乖,你别再搞她!”
“呵,左诗怡,我可真羡慕你啊。你有一个宠你维护你的好爹地。怪不得你敢肆意妄为,睁眼说瞎话。”
江雪倾说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她是真的很羡慕左诗怡有左副理这样的好爹地。因为她前身和今世都没有遇到一个会全心全意爱她、维护她的爹地。
她是真心羡慕左诗怡的。
“你说左诗怡睁眼说瞎话,那么请问江小姐,你有证据可以证明,不是你唆使左诗怡来向我打听内训考题的吗?”
崔欣儿见左诗怡遇事并不稳当,不像个能扛压的,怕她说多错多,连忙出面帮忙。
江雪倾冷笑着抿了抿唇角,正想反唇相讥。
她手中是握着刚才那段录音,可以作为底牌的。更何况宿舍区监控探头也不少,只要按照时间顺序一点点排查,肯定能梳理出线索,证明是左诗怡自己要去结交崔欣儿,从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