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宁在家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她的手机电脑都被收走,房间里找不到任何可以对外联系的工具。
家里大门口有保镖守着,她出不去,只能在这一个家里活动,她试过找佣人借手机,可是佣人们不听她的话,个个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二叔一家已经回了江海市,其他家人总是不在家,傅君宁觉得好孤独,好像全世界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担心白简,不知道简哥哥醒过来没见到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再次做傻事。
也不知道蒋逸还愿不愿意和她订婚,如果蒋逸不愿意,她还能找到别的富家子弟吗?
如果找不到,家人又要抛弃她的话,她是不是从今以后不能再过现在的日子?是不是她要回到孙家,住在那个狭窄的家里。
她从前经常到孙家借住,但那只是借住,要她一直住在那里,她一点都不乐意。
各种想法在傅君宁的脑子里来回浮现,让她心烦意乱,几天没睡一个好觉,眼底一片乌青,整个人瘦了一圈。
终于,不知道过去几天后,她被放了出来。
跟着佣人到了会客厅,乔白榆正坐在沙发上,前面的桌子上堆了很多东西,都是一些人参燕窝之类的补品。
乔白榆收拾了一大袋子,这才说:“你上楼去收拾干净,换一身衣服,等会跟我去乔家。”
傅君宁先是一愣,随后心中大喜,太好了,去乔家见外婆,外婆最疼她,只要她撒一撒娇,外婆一定会站在她这边,外婆一发话,妈妈只能妥协。
“妈妈,我马上回房间打扮。”傅君宁说话语调上扬。
这么多天以来终于有一件好事发生,她显然是很期待也很高兴,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乔白榆的脸色始终平淡。
傅君宁还是走之前的路线,穿着打扮以及妆容都突出楚楚可怜的气质,这次去乔家,只有乔白榆和傅君宁。
上车以后,傅君宁低声下气道歉。
“妈妈,那天是我太冲动,我不应该不管不顾跑去医院的,我对不起你们,这几天我好好反省过,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吧。”
乔白榆“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傅君宁心里恼怒,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道歉,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她,她只是搞砸了一个订婚宴,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虽然家里人因此丢了脸面,但等时间长了,谁还记得,该巴结上来的人不还是会巴结上来,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子开进了乔家,乔老太太没有像平常一样迫不及待出来接人。
傅君宁跟着乔白榆走进乔家,护工把她们带到了花房,乔老太太窝在一张藤椅上半眯着眼睛,听到声音才睁开。
“妈,你怎么突然喜欢来花房了?”乔白榆坐在乔老太太身边。
乔老太太撑起身体坐起来:“最近天气冷了,花房里暖和,我不想穿那么厚的衣服。”
她的声音苍老了许多,面容看着也苍老了许多,进了一趟医院,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心病可不比身体上的病轻微。
乔白榆道:“妈,你要是觉得冷就把屋里的暖气开了,家里又不缺那点暖气费。”
乔老太太摇头:“别人不觉得冷,就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婆觉得冷。”
乔白榆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的妈妈很矛盾,对身边没有血缘关系的护工佣人总是很好,但是雪落明明是她的亲外孙女,她却总是不能接受。
“不说这些了。”乔老太太的视线落在傅君宁身上:“宁宁,你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跑掉?”
傅君宁身体哆嗦了一下,不过好在她已经想好了说辞,抽抽搭搭就说了起来。
“外婆,我之前和白简出现了矛盾,我们闹了分手,后来认识了蒋逸,我觉得蒋逸人很有趣,他逗得我很开心,也很宠爱我,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宠爱我的丈夫,所以才会想和蒋逸订婚。”
“后来听说白简受伤,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才发现自己心里对白简还是放不下,所以才会一时冲动跑了出来。”
“对不起外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见到你晕倒被送进医院,我很后悔,我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不会再做错事。”
乔老太太沉默了一阵,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宁宁,外婆问你,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傅君宁低着头:“我、我没有什么想法,我都听家里的。”
乔白榆顿时冷了脸,乔老太太又问:“你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你怎么会没有想法?你心里到底想要谁?又或者两个都不要?”
傅君宁变得很局促,外婆在逼她做选择了,但她不敢轻易回答,她怕自己选错,她要联系上庞姨,听庞姨的话后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外婆,对不起,我现在脑子很混乱,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对不起……”
乔老太太没再问话,她对傅君宁道:“宁宁,既然你还没有想清楚,那就等你想清楚以后再来见我吧,你先回去,我和你妈说说话。”
傅君宁猛地抬头,她觉得外婆对自己疏远了,但看外婆的神色,也不像是生气,她还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