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又是请了所有当值太医,又是叫了好几个御膳房的太监,动静闹得这般大,大家想不知道也难啊。
崔槿汐现在又不在碎玉轩当值了,小厦子收钱卖消息毫无心理负担。
所以在请太医的时候他的大主顾们像是华妃皇后这些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咸福宫的敬嫔是个闷声发大财的性子,她知道了消息也没到处说,沈眉庄到她宫里后对她就没多少恭敬,反而在她受宠那段时间自己还受了她牵连被华妃磋磨过几次,敬嫔就更不想多和沈眉庄有牵扯了。
沈眉庄一贯来目下无尘,看不起这些个奴才的,更不屑于干用钱财跟小太监买消息的事了,所以哪怕大多数宫妃都知道了,她也不知情。
安陵容正在翊坤宫处和华妃战队的人听周宁海跟他们绘声绘色的表演呢,大家都在幸灾乐祸。
丽嫔的声音里满是高兴:“瞧瞧,这一定是甄嬛挡了太多人的路了,这才被人用药给害了。她都变成个臭人了,看皇上还会不会继续叫她独宠于后宫!”
曹贵人虽然不喜欢皇上,但也看不惯甄嬛这独宠的势头:“丽嫔说得有理。只是能想出这主意的倒是个妙人儿。既不伤她的身子,又叫甄嬛不能再承宠。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是无伤大雅的。”
这时候她们还只知道甄嬛变臭了。
华妃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事儿既然不是咱们的人动的手,那就必定是皇后那老妇做的好事了。我当她多大度呢,天天坐那儿笑的一副菩萨像,原来也是看不惯甄嬛独宠的啊。”
华妃自从去了对皇上的滤镜后感觉她脑子都好使了很多,一下子就正中靶心。
安陵容也猜这事是皇后干的:“皇后必定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只是这回也不知道谁会成了她的替罪羔羊了。”
宫里好不容易有个乐子,华妃也好奇:“周宁海,你再去打听打听。左右这回咱们也看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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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里。
余莺儿一脸惊慌害怕的跪在皇后面前:“娘娘,皇上不会发现了吧?嫔妾该怎么办?”
皇后心里暗骂一句“蠢货”,甄嬛身上臭味那么大,皇上不发现才是奇怪呢。
面上却一片淡然:“余答应,你的意思是菀常在身上的臭味都是你的杰作?”
没错,皇后从始至终都没出过面,只是剪秋似是而非的讲了几句话,她做事从不给人留把柄。
余答应被皇后这一句话给说懵了,她想问这难道不是你教我的法子吗。
话到嘴边才发现皇后还真没和她暗示过什么,是她自己听剪秋说最近得了个有趣的方子,于是就毫不犹豫的朝甄嬛下手了。
余答应绝望得抱紧皇后大腿:“求皇后娘娘救我!”
夏冬春被她吓得够呛:“你自己使出这等损招,刚刚还想攀扯皇后娘娘,现在还叫娘娘救你,你脸怎么这么大?”
有一说一,她平常也只是嘴欠几句,是没那个胆子害人的。她原来以为余莺儿和她是一样的性子,哪里知道余莺儿胆子这么大,害人的招式伸手就来,还害的是皇上现阶段的宠妃。
夏冬春在安陵容最受宠那会儿也只是去她门口狗叫几句,害人这事,她是既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脑子。
齐妃觉得夏冬春简直就是她的知己,她也觉得余莺儿这是在给她们小团体抹黑,甚至是在给皇后娘娘贤明的名声抹黑。
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最是得体大度、宽容慈和,她闹这么一出岂不是让皇上觉得娘娘没有容人之量?
虽然她们自己确实很眼红甄嬛就是了。
齐妃觑着皇后的脸色不敢再火上浇油,只敢在心里小声蛐蛐。
“好了!”皇后不悦的喝止了夏冬春,都什么时候了还内斗,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有,难怪长了这么一张好脸也不受皇上喜欢。
“余答应这事办得确实是糊涂了些,菀常在最近确实是得宠了些,可你也不能因此就对她产生怨怼,甚至甚至对她使这种手段啊。”
刚好小厦子来报皇上让余莺儿去碎玉轩,余莺儿眼含哀求的看着皇后。
皇后似是不忍,“罢了,本宫便同你一起去碎玉轩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莺儿对着皇后满眼的感激。
可她不知道的是,皇后此去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她。
能留下余莺儿是最好的,不能留下皇后也不觉得遗憾,这种蠢货当个次抛用品皇后完全不带心疼的。
碎玉轩。
皇上看见皇后的时候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皇后行了礼后顺着皇上的力道坐到上首:“臣妾也听闻了菀常在有些不妥的事。皇上的人来的时候余答应正声泪俱下的给臣妾说她做下的糊涂事呢。臣妾想着,臣妾一来不是受害者,二来后宫出了这样的事也确实是臣妾管理不当,臣妾理应向皇上请罪的,所以便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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