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英把家里的账本拿出来,一家子还在一起吃住,所以赚的钱,都要充公。
陆骁那份除外,那是他自己拼死累活挣的,老大老二,那是接家里的工作,钱肯定上交大部分,小部分作为他们小家的零用。
不然怎么给老四老五交代,都是儿子,不能把两人的心寒了。
儿子不和,都是老人无德。
她看了一下,合上账本,说道:“老大老二就不说了,以后你们要分家,这些钱,也有你的一份。
你这些年孝敬我们,五块十块的拿,我跟你爹身体好,也就有个三病两痛的去看,花不了多少。
吃住都是家里,我们也还能赚,所以还剩八百三十一块五毛三分四厘!”
她说着,从床脚的地砖里,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大箱子,她拍了拍,打开。
陆骁看她要数钱,连忙阻止:“娘,那是我孝敬你们的,你拿着,跟爹买点好的吃穿,彩礼我有!”
苗秀英嫌弃的看着他:“去去去,一边去,彩礼是老的给的,你有什么?折子给小颜了吧?你有个屁!你有我有?”
她从箱底小心翼翼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首饰盒,里面装着几对做工精致的金耳环,还有两对金镯子,一对帝王绿的玉镯。
她小心摸了摸,把盒子抱出来,放在陆骁对面,“这玩意儿,就当我给小颜添妆了,你让她仔细收着,别让人发现了。
其他的,山猪品不了细糠,给了也是白给,还容易惹祸,这八百多块钱,你给了,就是我们的。
那我给你,算是我们给她的彩礼,另外,这三百,是我跟你爹给你们小家的一点心意。
你别拒绝,现在两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想着点以后,有娃了,娃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陆骁看着那色泽金黄的镯子,眼里都是惊骇,他家这么有钱吗?
怎么记得,他娘说家里很穷,他们要啃树皮啊!
怎么他娘一抱,这么多的金子?
“娘,我们家这么有钱?”他对家底估算大大滴错啊。
这话说的苗秀英不好意思,把锅推在陆建国身上:“你爹说,你们都是赔钱货,可不得悠着点!谁家像你们一样,跟个吞金兽似的,还有,部分是我这些年在黑市赚的。”
陆骁看苗秀英眼角的细纹,一个大男人眼眶有些红,沉闷的说道:“娘,是儿子不孝,我…!”
不等他说话,苗秀英伸手打断:“娘生了你们,就得对你们负责,你们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我跟你爹,苦点累点算什么,谁家父母不是这样过来的?小颜城里来的,你多担着点,人女娃也不容易!”
她将账本和箱子关上,拍拍陆骁的手,宽慰道:“别觉得有什么负担,黑市比你想的赚钱,老二老五娶媳妇的彩礼,我都备着呢!”
陆建国严肃道:“听你娘的,你结婚,这酒席得办,不能委屈小颜了。”
苗秀英把东西放好,眼神热切:“这个我来操办,你带小颜买些好的,这丫头,我是真喜欢!”
能不喜欢吗?金子都掏出来了!
说完,她出去把食盒提进灶房,就跟捡到宝一样:“老头子,快来,咱先吃两坨(块)!”
陆建国也是有碗米等不到天亮的,凑了上去。
陆骁抱着沉甸甸的盒子和钱,感受到了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苗秀英朝他挥手,埋汰道:“别搁那傻不愣登的站着,你守门啊,瞧你那损样,赶紧睡!”
陆骁表情无奈,他娘哦,就是嘴硬心软。
他面色缓和,嗓音低了几个度:“娘,那你跟爹早点睡,我进屋了!”
他抱着苗秀英给的,进了三兄弟的屋,老二陆彦睡得人事不知的。
他把东西小心放好,这是给颜颜的,不能有任何的损坏。
看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陆骁也来了睡意。
出去随意的洗漱了下,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姜颜绵软的身体和嗔怒的眼神。
甚至,还有了下一步……。
深夜十一点,姜颜睁开眼,属于她的猎杀时刻,来了!
姜颜看着屋里黑乎乎一片,还有一边睡得打鼾的几人
她撇撇嘴,哎呦,好可惜哦,睡不成了!
小葵花姜颜牌,要开课了。
极品老爱闹怎么办?当然是打的她屁滚尿流了!
走极品的路,让极品无路可走,同志们,学起来!
她开门出去,找了根摔断的木板,嘴角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
她走进屋,关上门,闭眼朝着几人身上打过去。
“啊啊,我的脸!”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唔,我的咪…!”说到这,成功卡住,因为西红柿不让说。
几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看姜颜又开始梦游,眼里都是绝望。
为什么倒霉的都是她们啊!姜颜为什么不去死!
毛大花恨的咬牙切齿的,打不过,只能被强制性的冷静。
姜颜提着板子走上前,几个抱着被子后退,摇头摆手的:“别…别过来!”
“姜颜,我们错了,你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