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真正拒绝,不久前你拒绝谢兄之后,我还曾告知他,愿意让出广陵供他驻军。我自问所行不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刘牢之,你呢?你晚上睡得着么?”
刘牢之面色羞愧,心中既羞又恼。李徽将他贬低的1文不值。偏偏他说的都是事实。谢大将军确实没有因为自己犯下的几次大错便对自己严惩,换作他人,怕是早已弃之不用,或者军法处置了。但他还是给了自己信任,给了自己机会。
“谢大将军待你如再生父母,对你仁至义尽,何等的宽容。你是怎么对他的?他去世了,你嘴上说悲痛,可你甚至都没有为他披1件麻衣,表达哀思。刘牢之,我今日前来,便是替谢兄惩罚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毫无道义之辈。你这样的人,猪狗不如。猪狗尚且护主,你却反咬1口,背刺主人。你这般猪狗不如之辈,该受严惩。”
李徽的声音随着北风1字1句的送到城头城下所有人的耳中。许多兵士此刻才得知谢大将军病逝的消息,心中震惊悲痛之极。刘牢之知道此事,却没有宣布,更没有任何的祭奠活动,当真猪狗不如。
被李徽揭穿的那些刘牢之当年的无能之行,更是在军中讳莫如深之事。刘牢之平素在军中塑造自己光辉的形象,吹嘘淮南大战和北伐大战的功绩,许多人都视他为神明1般。今日底裤被扒掉,更是暴露了刘牢之的丑陋之处。
刘牢之见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忙道:“莫听此人胡说8道,他说的都是假的。”
众人默然无声,心中满是鄙夷。
“李徽,不管怎样,我乃朝廷兵马。会稽王命我驻守京口,我的兵马已经属中军之列。你攻我,便是攻中军,便是攻朝廷。”刘牢之大声叫道。
李徽冷笑道:“我便让你瞧瞧,我敢不敢攻你。”
李徽挥手下令,停歇了的火炮再次轰鸣,调整了炮口角度的十几门铁炮齐射,十几发炮弹轰在城墙上,顿时泥石纷飞,烟尘遮天蔽日。
刘牢之吓得趴在城垛之下,不敢抬头,只觉得整个城墙都在抖动,头顶上全是落下的土石灰尘,几乎要将自己埋葬。
好在轰击很快停止。烟尘散去之后,灰头土脸的刘牢之探出头来,李徽依旧策马立在城下。
“刘牢之,你有两个选择。其1,狡辩到底,我便轰平了京口城,让你和你的兵马全部葬身于此。其2,自承错误,出城披麻戴孝向谢大将军的英灵牌位道歉,像个孝子1样,哭灵3日。我便饶了你。当然,你也有第3个选择,便是率领你的兵马出城同我1战。你若敢如此,我倒是敬你是1条汉子。如何抉择,速速做出抉择,半个时辰后若无回答,便等着雷霆天降,死无葬身之地吧。”
李徽说罢,冷笑1声,拨转马头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