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血肉和尸体。靠着翻滚的冲击之力突破之后,在拒马阵中死伤的骑兵达到1千3百多人。若不是北府军没有时间打造和放置更多的拒马的话,情况还要更糟糕。
最后1道防线便是壕沟和地刺了。在进入百步之后,数道半人高的壕沟和遍布内外的铁地刺成为了最后的屏障。
这些壕沟倒没什么,看起来像是挖掘好的供弓箭手和兵士防御的营外工事。深夜不深,宽也只有不到1丈。飞驰的战马完全可以飞跃而过。即便踏空摔落,也能冲上去。
但是重点不在壕沟,而是遍布壕沟内外的那些锋利的地刺。那是1种4个尖利的长达3寸的尖刺组成的专门针对骑兵战马的尖利地刺。骑兵的战马虽有马掌,但是马蹄铁是环形的,马掌中间位置是没有马蹄铁的保护的。当然坚硬的马蹄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踩到石头也没什么。然而,这些尖利的铁刺可以穿透角质直达血肉。3寸长的长度足够废了战马。
人便不用说了,摔在这些尖利的铁刺上,就像是被匕首刺中1般,直达要害。
北府军有着最好的资源,这些应付骑兵的铁尖刺也只有北府军才有,专门是用来对付对方骑兵的进攻的手段之1。
无数的战马飞跃过壕沟之后踩上了尖刺,巨大的体重和冲击力让尖刺直透蹄心血肉。战马吃痛疯狂蹦跳悲嘶,马背上的骑兵被甩落下来,被地刺扎的身上满是血窟窿。
大量的骑兵折损在这最后的1道防线上,3道工事壕沟,5十步区域内散布着大量的铁刺。秦国骑兵就这么硬生生的趟了过去。
至此,距离营墙已经不到78十步。按理说,北府军的弓箭打击即将到来。许多冲破层层障碍的秦国骑兵已经做好了迎接弓箭洗礼的准备。他们缩着身子,匍匐在马背上,心中祈祷上苍继续给自己好运。这个距离,对方最多射出两轮,骑兵边冲到营墙旁了。而那些土营墙也只有半人高,战马可以轻易跨越进去。到那时,便是1边倒的屠杀了。
然而,直到最后1刻,他们也没等到敌人的箭支打击。1根箭也没有,整个北府军大营方向没有任何羽箭飞来。最后的78十步,反而是冲破重重障碍之后的秦军最轻松的冲锋时刻。
无数的战马纵跃越过营墙,冲入北府军的大营之中。从冲锋发起,到攻入北府军的营地,骑兵们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在付出数千骑兵的伤亡之后,第1批幸运儿冲入北府军营寨之中。他们手中的长刀和长枪已经饥渴难耐。作为1名骑兵,最畅快的时候便是冲破重重阻碍冲入敌军阵中的杀戮时刻。
那些呆若木鸡站在营墙上下的北府军似乎都吓傻了,以至于1动不动。也不知为什么,他们连1根箭也不放。但此刻无需考虑这些问题了,他们的死期到了。
长刀起落,长枪刺出。然后,喊杀声凝固了,杀戮的快感便成了错愕。
长刀劈开1个个北府军的身体,无数的茅草在空中飞舞,北府军的身体化为了1团乱草。被长枪挑飞的‘北府军士兵’在晨风之中甚至飘荡起来,草束之中的竹竿脱落后,在空中化为乱草4散落下。
场面诡异之极,北府军那些兵马突然全部都成了草人。
当然,只1瞬间,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本就是草人,这营地里怕是连1个活人也没有。
战马冲过1个又1个营帐,长枪挑开1个又1个帐篷,方圆数里的北府军大营之中空无1人,只有满地丢弃的物品,1些没来及带走的军备物资。
付出数千骑兵的伤亡冲了进来,结果却是1座空营。
张蚝骑着高头大马随着第2梯队冲入营中,见到此情此景,顿时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