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山为了祝贺沈念荣升理事长,联合了几名商会的会董,为沈念办一场小型酒会,光面堂皇地称:“毕竟少夫人刚入商会,对一些重要的人物还不太了解,沈会长认为,少夫人应多与会董们多交流,才能更快熟悉商会的各种事宜。”
沈念尚未摸清陈景山这个人,便应了下来。一来,她确实需要熟悉商会的各位大佬,毕竟,沈玉坤能有如今的地位与成就,绝非轻而易举,他身后定有靠山,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二来,沈念希望,如果有机会,定要让沈玉坤再也回不到会长的位置,所以,她要结识更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以备不时之需。
沈念本可以借这次沈会长卧床之时,趁他病,要他命。可当年被他抢走的黎家的医书尚未找到,沈念担心沈玉坤是唯一知道医书在哪儿的人,所以直到如今,也并未对他下手。
虽说当了理事长,对沈念来说,并非坏事,可心中仍是疲惫不堪,她深知,今后的道路上定是充满未知的变数,太多的人围绕在身边,需要她这个势单力薄的女人来应付。
即便有少帅陆岳霆的背景撑腰,可江湖险恶,陆岳霆不能时时刻刻守护她。
夜已深,万籁俱寂,所有的喧嚣,被夜幕这巨大的黑网笼罩。陆岳霆一身酒气地进了卧房,见沈念仍在看书,他走过去,一把夺过沈念手中的笔,扔在桌上,拉起沈念就吻。
沈念闻到陆岳霆酒气熏天:“你是不是又去了伊藤信爱的酒店?”
陆岳霆一脸痞笑:“怎么?不喜欢我去那种地方?”
陆岳霆在沈念耳边轻轻呢喃,他转身手一拨,打开了留声机,音乐声响起,他走过来,搂着沈念的腰,慢慢挪动步伐,像要与沈念跳舞一般,沈念被陆岳霆带着移动身体。
“别生气嘛,小叔喜欢去,我只是陪陪他而已。”陆岳霆一脸醉意看着沈念。
“他不是有伊藤小姐作陪吗?还需要你干什么?”沈念问。
陆岳霆的鼻尖顶在沈念的耳边,如陶醉在她的芳香中:“你是在担心,还是吃醋?”
“哼!少自作多情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沈念没好气。
这时,她已经被陆岳霆带着步伐,来到了露台上,陆岳霆仿佛突然清醒一般,他扶着沈念的双肩,将她转过身去,并将头凑在沈念耳边,指了指围墙为停着的黑色福特轿车。
“你在家,不是也有人陪吗?”
顿时,沈念看着轿车里的林献河,他依旧深夜坐在车里,抽着烟,沈念紧张的乱了呼吸。
她不知道,陆岳霆是什么时候发现了林献河总是深夜坐在车里,看着沈念和陆岳霆房间的窗户。沈念感到窒息,她不知道陆岳霆会怎么样,又会怎么做。
“陆岳霆,你什么意思?”沈念冷静道。
“什么意思?你选的保镖可真是敬业,每天晚上,就这么看着咱们俩的窗户,你猜,他在想什么?”陆岳霆话里有话,带着一丝醉意,带着一丝醋意。
“他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呀,别在这儿借酒发疯!”
沈念挣脱开陆岳霆扶着她双肩的手,狠狠瞪了陆岳霆一眼,便走了进去,并未在卧房停留,生气地去了书房。
就在沈念心绪烦乱之时,突然,书房的门被用力撞开,只见陆岳霆抓着林献河的衣领,一把将他推进书房,沈念顿时头皮发麻,立刻站起身,震惊地看着陆岳霆。
“既然你让我问,那我就当面问问!”陆岳霆像只疯狗似的,气冲冲扯着衣领,衬衣的扣子被他一把扯掉。
“陆岳霆你是不是疯了?大半夜的,你想干什么?”沈念压低声线,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怒气。她怕陆老太太和两个丫头听见响动,闹得大家不能安宁。
此时,沈念发现,林献河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可他却依然微微低着头,呼吸很深。
陆岳霆站在林献河面前,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看着他。
“林献河,你给夫人当保镖,上瘾吗?就连她在陆公馆,你也不放心吗?”
“陆岳霆!”沈念低沉地喊了一声,像在警告他,这么做太过分。
可陆岳霆却一手搭在林献河肩上,凑上前看着他,林献河坚毅的双眸,不卑不亢地看着陆岳霆,毫无畏惧。
此刻,陆岳霆在等林献河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沈念比谁都清楚,林献河哪有什么理由。而林献河更不可能告诉陆岳霆,他只是每个日夜,都只想守在离沈念最近的地方,而这陆家围墙外,便是。
“少帅夫人也很想知道,为何林先生总是深夜不归,而是守在外面,看着我和夫人卧房的窗户,夫人还想知道,每晚你看着这房内灭了灯,心里在想什么?”
沈念感到极大的侮辱,她大步来到陆岳霆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闹够了没有?这样做能让你解气吗?他不过一个保镖而已,何必要如此为难他?”
“一个保镖而已?真的只是一个保镖而已吗林先生?”陆岳霆扭头看着林献河。
就在沈念刚要开口时,林献河突然开口。
“少帅,其实,我骗了您!”
顿时,沈念和陆岳霆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