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陆岳霆柔软的唇舌顺着沈念的耳垂、脖颈向下移动,似乎不愿放过沈念每一寸白皙柔嫩的皮肤,似乎想证明,就连沈念的每一根发丝,都是属于他陆岳霆的。
陆老太太吩咐雪儿给沈念送去上等的燕窝补补身子,可雪儿在屋外隐约听到沈念轻柔的呻吟,还有陆岳霆酣畅淋漓的喘息。刚满十七岁的雪儿瞬间就颤抖着双手,脸红心跳跑下了楼。
“老夫人,我……我……”雪儿支支吾吾。
陆老太太这把年纪了,一看雪儿这脸色,和手上端着的燕窝,便知一切。
“晚饭的时候再给少夫人重新做。”陆老太太笑道。
老太太并不知道,自己的孙儿陆岳霆和沈念的婚姻潜藏的真实目的,她眼里的沈念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与公鸡拜堂也毫无怨言,刚嫁进门就在陆岳霆床边寸步不离,细心照顾,直到他痊愈。
早就盼着陆越霆娶媳妇的老太太自然对沈念十分满意就打十分,老人的眼光毒辣,从细枝末节便也能看出,自己的孙儿喜欢这女子,非常喜欢!
晚餐时,陆老太太见陆岳霆神清气爽,又看沈念有些疲态,自然知道她这个孙儿没少折腾沈念。老太太让厨房又给沈念端上参汤,又给沈念准备甜品,偏爱之心肉眼可见。
陆老太太轻咳了两声,立刻引起沈念的注意:“奶奶,您不舒服吗?”
不得不说,沈念这眼力见,加上机智聪慧,做事有礼有节知世故,嘴巴甜又不虚假,说话分寸恰到好处,总是让老太太喜欢得不得了。人老了,不就是求个儿孙的心意嘛,陆老太太忙称:“不打紧。”
陆岳霆却道:“奶奶,沈念略懂些中医,明儿让她给您抓点儿药回来。”
沈念听罢,眼中划过一缕暗光,忙接话:“正好,我妹妹千语接管了沈家的安华药堂,明儿我就去找她给奶奶开个清热止咳的方子。”
隔日,沈念来到安华药堂,沈千语果然一副药堂大当家的模样,正在指挥着伙计们干活儿。见沈念走了进来,沈千语诧异,不冷不热地寒暄。
“姐姐怎么有空来药堂呀?”沈千语不知沈念为何而来。
沈念笑了笑:“进去说。”
药堂里有问诊室,方便一些贵客保护隐私,单独问诊。问诊室旁边有沈千语的办公室,她带沈念坐在办公室里。
“姐姐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沈千语问。
沈念心中嗔恨:哼!哪里都舒服,就是心里不舒服!
自从被沈念抢了和少帅的亲事,沈千语便不再相信沈念,处处提防,也从母亲那学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相信,以自己的智慧,不可能败给沈念。
但沈千语这种温室里的花朵,怎知人间疾苦。沈念却是从小家破人亡,蒙冤四处流浪,心怀仇恨,这么多年的经历,她不可能是个傻白甜。
沈念的眼被坎坷磨砺,她的心被荆棘包裹,她与至亲生死永别,她在战火中独自前行。走过的每一个朝夕,都只为抵达毁灭的终点,走过的每一个四季,都只为了给黎家点燃早已熄灭的灯火。
阳光下盛放的花朵,怎能与暗夜中挣扎的黑莲相提并论。
沈念环视办公室,这中西合璧的风格早已失掉了中医堂该有的淳朴,她不屑地轻笑:“这么快就布置好了?看来昨日姆妈叫我和岳霆回家吃饭,说到安华药堂的事,只是通知,不是商议。”
沈念言语的挑衅,让沈千语更加得意:“姐姐刚回沈家不到一年,这种事儿,在你来之前就已是定数,难不成姐姐也看上这药堂了?能入姐姐眼的东西还真多!”
见沈千语有了敌意,沈念一笑,没有休战的意思:“按理说,同是沈家的女儿,应该公平才对,妹妹从小被爹娘捧在掌心,我却在外流浪,就算作为弥补,也应该得到更多,不是吗?”
沈念稍稍刺激,毫无城府的沈千语便来了气。
“你……沈念,你最好别蹬鼻子上脸,你最多只能算沈家的庶女,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说是私生女也不为过,所以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入非非。”
沈念听到这儿,非但没有敌意,反而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好了,不扯闲篇儿了,今天我来是想给陆老太太开个药方,既然你能接管药堂,开个方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沈念这话都说了,别说沈千语懂些医术,就算不懂也要显摆显摆。
她听了陆老太太的症状后,便亲自开了药方,可就在抓药伙计抓药时,她见沈念正在大堂闲逛,便给这副清热止咳的药里加了一味药,鲜枇杷叶,但她开的药方里却没有写有枇杷叶。
沈念提着黄油纸包裹的七副药回了陆家,在厨房里,沈念将七副药一一摊开,看着里面的每一种药材,打眼一看并无不妥,可沈念看得仔细,在里面发现了鲜枇杷叶。沈念眉头紧蹙。
这个沈千语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明知道这药是给陆老太太服用的,竟然加含有氰化物的新鲜枇杷叶,若是熬煮之后,毒性可减弱,但仍会令病情加重,以老太太这年纪,怎能承受这般。但这种药理,若不是精通中医药学的人,很难发现猫腻。幸亏是沈念,她可是曾经被称为‘在世神医’黎先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