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子弹射在陆岳霆旁边墙上的花篮上,陆岳霆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拉着沈念护在自己身后,转身拔出腰间的枪,朝店铺外戴鸭舌帽冲他开枪的男人射击。
陆岳霆的枪法奇准,这件事陵海无人不知,只要陆岳霆开枪,不死也残。这个男人没能幸免。
男人腿部中枪倒地,此时,副官和手下闻声立刻赶来,将男人包围。沈念跟在陆岳霆身后,来到了受伤的男人面前。
男人愤恨地看着陆岳霆:“陆岳霆你这个狗娘养的,我死也要为我大哥报仇!”
说罢,男人再次举枪,可突然一声枪响,沈念忙捂着耳朵,这枪声太近,震得她心慌。即便曾经在战地当护士时,也见过炮火连天的场面,可在这宁静的大街上,突然枪响,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陆岳霆的枪口对着男人的眉心,男人眉心已经被射穿,鲜血冒了出来。
沈念震惊地看着陆岳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不紧不慢将枪插回腰间,挥了挥手,手下们便开始驱散围观的群众,并将男人的尸体抬走。
沈念还未回过神,陆岳霆早已气定神闲,搂着她的香肩,朝轿车走去。他看出了沈念似乎仍惊魂未定,也是,哪家的年轻女子看了这场面,还能无动于衷呢。
陆岳霆轻轻捏了捏沈念的肩头,似有安慰之意。
“有我在,不会伤着你的。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沈念并未被这场面吓到,她只是第一次见到陆岳霆杀人,这只刚要了人命的手正搂着她,让她浑身不适。沈念挪开身子,眼中多了一丝厌恶。
“大庭广众之下,少帅请自重。”
说完,沈念走进轿车里,陆岳霆搂不住这个女人,手指在空气中摩挲了几下,冷冷一笑。
沐浴更衣之后,沈念独自站在公馆二楼的露台上思索,如今自己成了陆少帅的妻子,接下来,她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将沈家的家产据为己有才行,要不然,谁知道沈夫人孟兰和她的乖女儿又会使出什么花招来对付她。
听到身后传来一串散漫的脚步声,沈念转身进了卧房,只见陆岳霆穿着睡袍,湿漉漉的头发在额前凌乱,和白天那个军装笔挺、冷峻威严的少帅简直判若两人。
沈念来到陆岳霆面前,异常主动地将他按在床边坐下,拿着毛巾帮他擦着头发。这举动让陆岳霆有些诧异。他生病卧床,那是自己无法动弹,只能沈念伺候,但此刻,他可是精力充沛,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面前是穿着轻薄的丝绸睡袍晃来晃去的尤物,还如此主动,陆岳霆怎能忍得住这股冲动?
沈念不是不懂男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在陆岳霆眼中的价值,除了沈家小姐的身份,就只剩下这副能迷住男人的皮囊了。陆岳霆挑了她,也不过是在沈家小姐里挑一个能看上眼的,如今对沈念的温柔与偏爱,不过是一场鱼水之欢的游戏罢了,哪有什么情感可言。
所以,沈念清楚,在陆岳霆面前矜持,就是自毁前程。与其故作清高,不如主动引诱,倒显得没那么矫情。
陆岳霆揽住沈念的腰身,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让念儿坐在了他腿上:“说吧,想要什么?”
这一刻,沈念看着陆岳霆深邃且狡猾的双眸时,她才发现,她低估了陆岳霆的智商,这个男人太理智、太不近人情。或许在他眼中,一切都可以用利益来交换!
沈念和陆岳霆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的婚姻明摆着就是政治联姻而已,无非各求所需,不用遮遮掩掩的。
“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毫不费力,我要沈家的安华药堂。”沈念也不避讳。
可陆岳霆似乎不太高兴,他一转身将沈念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按着她的手腕。
“哼,你还真是不客气!”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再客气,就成了虚伪!”
沈念明目张胆地撕掉了她与陆岳霆这场婚姻的遮羞布,同时也在提醒陆岳霆,不必贪图情真意切,不过是一场成年人的交易而已。这让陆岳霆发狂,他忍无可忍地扯开沈念的绸缎睡袍,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唇上,让她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即便结婚到现在,沈念对陆岳霆并未产生一丝男女之间的情愫,可当陆岳霆吻她时,她还是不禁乱了呼吸与心跳。这个没有女人能拒绝的皮囊和身份,在占有沈念时,她没有情愿或不情愿,这是她必须做的事,也是扳倒沈家,夺回属于自己黎家一切的唯一途径。
既然已是他的妻子,既然有利益的捆绑,婚姻便是这场复仇的代价,沈念这么想。
这晚,她顺从并附合着陆岳霆,成为了陆岳霆名副其实的妻子。然而陆岳霆十分满意,毕竟沈念初为人妻,那青涩与羞涩让陆岳霆实在是意犹未尽。
隔日,陆岳霆与沈念回到了沈家的公馆,沈太太孟兰早已给女儿沈千语千叮咛万嘱咐,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让千语和陆岳霆接触的机会。沈千语穿着淡黄色的连衣长裙,一副清纯淑女的模样,秀色可餐。
孟兰早就计划好,要当着陆岳霆和沈念的面,让女儿沈千语接管沈家的安华药堂,以此好让陆岳霆看清楚,沈会长最疼爱的,可是沈家千金沈千语,并非沈念,即便她嫁进了陆家,却得不到沈家的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