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淙问钟述岑:“是谁打来的?是不是也来问莫普成的事?”
“是我妻子打来的,今天她看到报纸有些担心,打电话过来问一下。”
陈景贺愤怒地拉开抽屉,将那天没有给莫普成的野炊照片撕掉扔进垃圾桶里,“我之前就奇怪,怎么这么突然去首都探亲半个月,原来是打着这样一个主意。”
李淙说:“他这样登报诬蔑述岑和黎教授,他们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时有个人进来办公室说黎教授醒来了。刚才黎教授看到报纸,一时无法承受,气结上心,晕倒过去。
黎教授在几日前就收到消息,他的学生莫普成拿着血源性乙肝疫苗的资料投靠与他关系不和的万教授。他心里是有这个准备的了,但是看到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十分信任的学生在报纸上那样诬蔑诋毁他,想让他在学术界身败名裂,他受到的冲击依旧很大。
黎教授见到进来的钟述岑,愧疚地说:“述岑,是我连累了你。”
“谈不上连累,莫普成他也在怨恨我。或许是我的到来导致你们师生决裂。”
钟述岑有感受到莫普成对他越来越明显的敌意。所里对他资源倾斜,是凭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因为莫普成的嫉妒,他就拱手相让,钟述岑没有这样的仁心。
莫普成对他的怨恨和嫉妒,是莫普成个人的心结,他也化解不开。有的人还会视钱财如粪土,称之为阿堵物,更何况他还是人,讨厌他的人肯定存在,他也不想委曲求全讨好厌恶他的人。
李淙说:“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容不下人。教授,你和述岑没有错。你待莫普成那么仁厚,他家里困难,你还资助他。他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齐主任走了进来,“黎教授,述岑,所长找你们,跟我来一下吧。”
钟述岑扶着黎教授,跟齐主任离开。
李淙担忧地看着他们,对陈景贺说:“他们会不会有事,莫普成这一招是要先声夺人,让他们处于被动之中。”
“肯定有事,所里都把我们关在办公楼里,未经允许不得出去。更何况是被指名道姓的他们。”
………
晚上,林映羡看到挂钟的时分来到了八点,钟述岑还没有回来,她有些心神不宁,学术抄袭窃取不是一件小事,更糟糕的是被登报了。钟述岑虽然说他没事,但是在证明清白之前说没有影响那都是假的。
开门的声音传来,林映羡望过去,钟述岑抱着一个纸箱回来,她站起来问钟述岑:“怎么还搬箱子回来?”
“所里停了我和黎教授的实验课题,让我们回去休息一段时间,这些资料比较重要,所以我带回家里存放。”研究所给时间给钟述岑和黎教授处理好这件事,必要时研究所也会出手帮忙,研究所还不想放弃钟述岑和黎教授。
钟述岑把纸箱搬到书房,林映羡跟着进去书房。
林映羡看着异常平静的钟述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钟述岑将一些事情告诉她,不要让她什么也不知,在心里胡思乱想,“黎教授实验室有个叫莫普成的研究员,他是黎教授任重的学生,上个星期莫普成突然失踪,我们发现与疫苗相关的重要资料也消失不见。在几天前,莫普成和一位首都的万教授成功研制出血缘性乙肝疫苗,并抢先我和黎教授一步将成果发表出来。黎教授收到这个消息才明白莫普成和万教授勾结在一起。我们怀疑他在七月初的时候以探亲为借口,离开实验室那半个月是去找万教授,而且回来后他和万教授有密切来往。”
林映羡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样的话,你们和万教授的实验几乎是同步的,你们的资料丢失更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映羡,我手里也有一部分资料,不见的是黎教授手里的那部分资料。在发现资料丢失的当天,黎教授就报了公安,经过公安侦察后认定是莫普成带走了那部分资料。我和黎教授打算去一趟首都,我们买了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在知道莫普成带走那部分资料后,钟述岑就猜到莫普成对血源性疫苗有别的想法,他想将研制疫苗的成功据为己有。
“这样也好,如果到了首都,拍电报给我报一下平安。”
“我会的。”钟述岑把林映羡抱在怀里,“我也会想你。”
“述岑,其实你们也可以登报反击莫普成,打舆论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我看莫普成通篇攻击你们,但他的逻辑有漏洞,更多的是在发泄愤懑的情绪。我们可以抓住他的漏洞,质问和激怒他,让他继续登报自证。说谎的人陷入自证中,他的破绽只会越露越多。”
钟述岑觉得林映羡说得有道理,他很快就着手写一篇檄文,林映羡和他商量着要怎么润色,激怒莫普成,让莫普成按耐不住登报回应他。
………
第二天,林映羡去上班,办公室的人都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林映羡随便他们怎么看,对此视若无睹,急慌慌地解释更显得心虚。
徐副主任看到林映羡就跟没事人似的,到了下午,他按耐不住问林映羡:“林主任,我昨天看报纸,发现里面有一则新闻和你家先生有关,他剽窃了别人的科研成果。”
办公室其他人听到徐副主任的话都看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