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心中满是不舍和犹豫,但是真正离开了之后,许觅儿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从雪崖颠回来之后,每每看到冥月,父皇的死状和雪崖颠上发生的一幕幕,都会不断的在她眼前浮现。
两种形态和情绪,几乎将她撕成了两半,她做不到不在乎,不管对谁。
许觅儿这个人,,几乎是完全消失在了冥月的面前,原本还沉浸在自家大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的喜悦中的机构成员,日渐感觉到了机构中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大人,并未查到许姑娘的行踪,她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千里城。”行会的负责人小心翼翼的说着话,连语气都尽量的放轻放缓,生怕将冥月激怒,已经三四个月了,一个大活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冥月的脸色黑沉得吓人,尽管一句话都没说,但还是将这负责人吓得冷汗直流,这样的大人才更可怕吧,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大人大发一通脾气更好些。
但是最终,冥月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你下去吧。”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这样,却让负责人更加惴惴不安。只好应了一声
,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然而当屋子里只剩下冥月自己一人时,他的眸子却像是定住了一样,望着面前一个空空的座椅出声,这段时间以来,每次觅儿都会坐在那个位置,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陪着他。
可是如今,却连她的身影都见不着了。
其实冥月知道,许觅儿是在故意躲着他,否则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没有找到人,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但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罢了,若是这样你能更快乐一点,那就这样吧。”冥月低下头笑了笑,只是笑容显得苦涩,眼眶也是逐渐发红,也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心思,才没有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来。
这样平静的日子,足足过了一年,冥月变得不苟言笑,不愿与人开口,除了必要之外,多数时间都独自一人待着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个让机构众人大费周章找了好几个月的许姑娘,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冥月机构逐渐稳定了下来,冥月这个名字,在紫龙森林中也越来越如雷贯耳,机构的负责人在一间僻静的屋子里寻到了冥月:“大人,咱们在陵城的分行会遭到攻
击,损失惨重。”
一张上报书被递到了冥月的面前,他如同往常一般看过后,便将手中的上报书化作了一堆粉末:“看来这紫龙森林又要不安稳了啊。”
“大人,还有一个消息。”负责人的表情很是怪异,犹豫了好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从冥月机构成立一直到现在,只有涉及到一件事时,负责人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冥月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面容平静的说了一句:“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其实他心中清楚,一定是有关于觅儿的消息。
负责人应了一声,但还是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想了很久才开口道:“前些日子进入咱们千里城的那位新秀,大人下令拉拢,近日那位公子要娶亲,给大人您送来了请帖,请大人过目。”
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是几番挣扎之后,负责人还是将那张请帖递到了冥月面前,冥月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还是将那张红得刺目的请帖给打开了,鲜艳的红色,刺得他睁不开眼。
上面许觅儿三个大字,让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冥月的沉默,让负责人越发的着急,好半晌才轻声又
唤了一句:“大人?若是大人不想去,属下愿意代劳。”
“不必,我会去,你退下吧。”冥月淡淡应了一句,只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他语气中淡淡的哭腔,他以为这一年多以来他已经放下了,但是再次看到这个名字时,心中的那一丝感情。
不但没有一点淡化,却越来越浓烈:“觅儿,你怎可嫁与他人呢?”手中的请帖被捏成了一团,冥月安静的坐着,只是身上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更加无法靠近。
“婚期定在三日后,可好?”面若冠玉的男子站在许觅儿的身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说话的语气中,但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激动,他蒋方槐自认自身不差。
但是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依旧觉得三生有幸,许觅儿闻言笑了笑:“你都已经将请帖发出去了才来问我,不觉得有些多余吗?罢了,哪一天都好。”哪一天都一样。
最后一句话,许觅儿没有说出来,只是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落寞,若嫁的人不是心中人,那么对方是谁,还有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蒋方槐是个不错的男人。
只是被狼爱过之后,又
怎么会再爱上他人呢?
蒋方槐轻笑道:“对不起,没有提前跟你商量,擅作主张的将婚期定得这么急,觅儿,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怎样都好,我只是怕你后悔,别怪我好么?”蒋方槐的眼中有一抹歉意。
但是也只是仅此而已,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个女人,他真心喜欢,其他的都不重要,哪怕是他知道,在许觅儿的心中,始终都有一个他接触不到的角落。
而那个角落里,很有可能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许觅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