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让他在没弄清楚情况的前提下,就擅自准备闯入云阁呢?我们不是没有留出传音处的,若是那人心中正当,又怎么会中毒?”杭薇轻笑着摇头。
她没有说出一句死有余辜,就已经很以死者为大了。
狄远泽想了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杭薇走到了器苑中的审讯殿中,一众长老个个都冷着脸,主位的位置上没有人坐,那是掌门的位置,虽然人不在,却无人敢逾矩。
“弟子霖王,见过各位长老。”狄远泽抱拳行礼,看向抚远长老时,又低声唤了一声:“师父。”
轻湘长老见状冷哼了一声:“残害同门师兄弟,竟然还如此镇定自若,从你第一次进入器苑时,我就知道那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果然出了事,霖,你该当何罪!”
“轻湘长老这话可有些有失偏颇,此事尚未有定论,如此指责一位炼器宗师,恐怕不妥吧。”抚远长老还未开口,就已经有人对轻湘的话感到不满,冷着一张脸反驳。
杭薇轻笑着在狄远泽耳边嘟囔了一句:“没想到这器苑的人还挺维护你的嘛,看起来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
的人。”
“他们只是一群精通于炼器的老人罢了,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换句话说,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对晚辈都多有照拂,当然,除了其中的个别人以外。”
说最后一句话时,狄远泽的目光落在了轻湘长老的身上,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这个老太婆,心性品行尚且不如她的徒弟姜文山,心胸狭隘不说,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可没少干。
轻湘怒瞪着那位说话的长老:“什么叫做有失偏颇,什么叫做还未下定论?我的弟子,被这霖带来器苑的外人残害致死,这就是事实,无可辩解!”
“这位婆婆,您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杭薇轻笑着说道:“当初进入器苑,我们与赵老可是有约在先的,每在器苑多待一天,我们就需要拿出一枚珑舞丹作为交换。”
“换句话说,其实不过是我们来器苑暂时租了一处住所而已,既然是如此,您老人家的那位弟子,不经同意,擅自闯入云阁,最终导致了死亡,说句不好听的,我没有追究你们器苑的不轨行为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说着说着,杭薇的语气也渐渐冷
了下来,她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从来都不是。
轻湘的拐杖在地上杵得砰砰作响:“妖女!你这个妖女!竟然还敢倒打一耙?我们器苑不欢迎你这样的人,知错不改,简直是不可理喻,你,带着你们那一帮狐朋狗友,立刻给我滚出器苑!”
不管是谁说了些什么,抚远长老一直都微闭着双眼,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假寐,除了狄远泽他们进来时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们一眼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杭薇轻笑了一声,走到了主位前,拿出一块绢布铺在了桌上,又拿出了两三个瓷瓶出来,将瓶中的丹药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绢布上:“这里一共有二十枚丹药,除了珑舞丹之外,还有五枚九窍丹。”
“对于轻湘长老爱徒的死,在下深感抱歉,所以以这五枚九窍丹聊表歉意,但是我杭薇今个儿也把话撂在这儿了,往后若是还有人怀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靠近云阁……”
“尽管来,我这有的是丹药可以赔偿。”
说着杭薇便轻蔑的看了轻湘一眼,直接转身离开,至于狄远泽却没有动弹,
杭薇虽然离开了,但是他很清楚,这件事还不算完,不然他师父抚远长老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轻湘长老咬牙切齿的看着桌上的那些丹药,和已经空掉的瓷瓶,气得脸色通红,但是最终也没有出声将杭薇给留下。
因为杭薇这个人,本身在炼丹界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旁人或许不知晓,但是器苑这些的老家伙们却是知道的,杭薇,是丹王唯一的传人!珑舞丹除了她一人外灾无旁人可以炼制,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若是杭薇下定了决心要与器苑结梁子。
与器苑的威势,倒也不至于再得不到丹药,只是恐怕从质量与数量上,都要降低一大截,这样的损失,是器苑承担不起的。除非他们可以将杭薇在器苑中弄死。
但是他们真的有这个本事吗?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恐怕还得打一个问号。
“霖,为何你们要将那云阁弄得那般固若金汤?可是信不过师父,还是信不过咱们器苑?”抚远长老终于开了口,只是他严肃的语气却让狄远泽颇为无奈,这件事情一开始他并不知情。
虽然后面知道了以后,也并
未反对。
因为狄远泽很清楚,烛阴他们要防备的并不是器苑,而是不知身处何处的归一家族的人。
轻叹了一口气后,狄远泽略显无奈的说了一句:“师父,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管之前信不信得过,现在恐怕都信不过了,弟子不妨在此处跟各位交个底,我的那些朋友,对器苑并无所求。”
“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好欺负,好冤枉的,弟子可以保证,只要旁人不去打扰,我的那些朋友绝对不会主动伤人,今天这样的情况,若是再发生一次,弟子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