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早就听说拥有炉鼎血脉的人容颜倾城,起先这安真如神情恍惚,而且脸色苍白,倒是没觉得好看,此时吃了些东西又沐浴过后,倒是真如那出水芙蓉一般。
姬安白心想,若自己是个男人,恐怕也忍不住会对这样的女子动心。
“来”,姬安白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吩咐婉儿又寻来了一张椅子,招手让安真如坐在她身边。
安真如脸上的神色复杂,咬了咬唇后却跪在了姬安白面前:“真如不敢,之前对王妃多有顶撞,还请王妃见谅!”说完还扎扎实实的扣了个响头,眼前的霖王妃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将她惹恼,那……
“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姬安白语罢看了婉儿一眼,婉儿点点头走到安真如的身边将她扶起:“安姑娘起来吧,只要王妃问话你好生回答便可,王妃没有吩咐的事,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婉儿语气平淡,可说出的话却让姬安白扬起了嘴角,果然,婉儿最懂她的心思。
安真如闻言一怔,随后便明白了婉儿话里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来,额角冒出了丝丝汗迹,这霖王妃,恐怕也不
是个好相与的,她真的会愿意帮自己的忙吗?
“说说吧,你的故事。”姬安白接过了流云端来的花露,怀有身孕不能喝茶,婉儿与流云在西厢中备了好些花露,用来给自家王妃代替茶水。
姬安白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安真如,见她将眼神放在了婉儿和流云身上不停流转,明显是信不过她二人,浅尝了一些花露,姬安白启唇说道:“若是安姑娘信不过本王妃,大可现在就离开,没有人会拦你。”
姬安白是算准了这安真如绝不会走,安真如的眼神真真切切的写着,‘有所求’三个大字!
“不,不是的”,安真如急切的解释道:“只是有些事……真如,有些难以启齿。”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姬安白耳力极好,怕是都听不清这安真如在说些什么。
姬安白将手中的花露放下:“无妨,她们都是我的人,你说你的母亲,她怎么了?”
听这霖王妃提起自己的母亲,安真如眼中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她……”,安真如下意识的又想跪下,可又突然想起了婉儿的那句话,只好站在姬安白面前继续说道:“我母亲,被那
易梦桐派人抓走了!”
“易梦桐?”姬安白轻皱眉头,没想到会从安真如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怪不得这安真如认出她是霖王妃后会是那样的反应,放眼人族,能从易梦桐手中抢人的,恐怕也只有她姬安白了吧。
安真如连连点头:“想必王妃也知道,我,我……我是炉鼎血脉。”话音一落,安真如满脸通红,像是觉得自己拥有炉鼎血脉是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恩”,姬安白轻轻点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继续说。”
见姬安白面色如常,连她身边的婉儿和流云也是一脸的平静,安真如心中的自卑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而我的母亲,是纯阴血脉。”
“什么!”姬安白激动的站起身来,这下不用安真如再继续说,她已经明白了易梦桐抓走她母亲的原因。
“流云,你去将王爷叫回来,现在就去!”
“是!”
直到流云领命离开,姬安白眼中的震惊都没有丝毫减少,纯阴血脉啊,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血脉,拥有这种血脉的女子,可引来天地间的极阴之力,刻画出极阴符石!
“怪不得,怪不得你会拥有炉鼎血脉
。”姬安白低声喃喃自语,极阴血脉,可延伸出任何一种特殊血脉,那这安真如能有炉鼎血脉就很正常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品质很高的炉鼎。
随后姬安白又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那狄远丘又怎会那么轻易的让我将这安真如从凤舞楼带走?
“此事,可跟离王有关?”
听到霖王妃的询问,安真如赶紧摇了摇头:“此事那离王绝不知晓!”
安真如说得十分笃定,姬安白心中的疑惑更甚:“你如何确定离王不知?”
“霖王妃有所不知,那易梦桐将我母亲带走时我就在一旁,我亲耳听到了那易梦桐对她带去的人吩咐,说是此事决不能让离王知晓,只是那易梦桐以为我失去了意识,这才让我听到了这话。”
“后来……”安真如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再醒来时,我人已经在凤舞楼了。”
“那真命誓言又是怎么回事?”姬安白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凤舞楼的妈妈可是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安真如是用真命起誓要留在凤舞楼的。
当姬安白提起真命誓言时,安真如眼中的怒火几乎迸射而出:“都是那易梦桐!我到了凤舞楼后
便遭到各种毒打虐待,几次想办法逃跑,可易梦桐却用母亲的性命威胁我,我……”
姬安白闻言皱了皱眉,低下头所有所思,这易梦桐清雅的外表下,那颗心,也真是狠毒得很!
“安白,我听流云说你寻到了纯阴血脉?这是怎么回事?”狄远泽龙行阔步的走到了西厢的小院,安真如紧抿着唇缩到了一边。
霖王妃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