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你大儿子跑去向家,告诉向家人,向红星牺牲后,有抚恤金,你怎么还有脸表示你不知道?!明知故问?呵呵……”
季红薇是故意颤着声呛回去,故意表演着恐惧、害怕的模样。
盘石大队的人,愣是把她从一个演技小白逼成影后啊!
李大队长心里滑过烦躁愤怒,却不跟季红薇呛声,怕落了下风。
李大队长转头对十三名知青喝斥:“你们不在后山开荒跑这里做什么?!是大队派发给你们的任务太少了?!”
十三名知青看了季红薇一眼,知道接下来的话,会给季红薇带来新的麻烦,可陈知青他们还是站出来说了。
“我们是来问,为什么七七年恢复高考的事情,现在都七八年了,你们还要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无论如何,陈知青他们还是想向李大队长他们讨一个公道。
李大队长当即怀疑上季红薇,转头瞪向季红薇,笃定:“你与他们说的!”
“我说什么了?”季红薇目光清澈呆滞的反问。
是她说的,可经这次的事情,让她知道在盘石大队内,她学会了装疯卖傻。
“没凭没证,就是污蔑!你是大队队长,是主持公正的人,你都随便污蔑人了,大队的风气能好到哪里去?!”季红薇神色一肃,板起脸大声说。
她在给一些不思进取的大队成员找借口。
听见她说的没?
如果他们不思进取,那么肯定是大队长没带好大队。
像那种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的,果然,立马盯着李大队长。
这个盘石大队的风气就不正!
季红薇心里不屑。
说白了,盘石大队的人都是蛇鼠一窝。
“呵,她是你们大队的人!你们大队的人有那么好心的人?!”
陈知青不看季红薇,也知道他们讨公道的行为可能会给季红薇惹麻烦,所以早决定将季红薇撇出去。
但陈知青也知道,他们将季红薇摘出去的话,李大队长他们不会相信的。
毕竟……
最近与陈知青他们接触的唯一大队成员就是季红薇啊。
陈知青等人羞于看季红薇。
“你们大队是不是太过分了?!难道不怕我们去公社闹吗?!”十三名知青大声问。
季红薇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知青们在事关他们自己的利益时,毫不犹豫的把别人拖下水呢。
好在,她也没指望他们什么。
对面前的情况,她最多是心里闪过淡淡的失落罢了。
知青们站的那边——
“让你们考也考不上!好好做活儿!等年纪到了,就在大队里成家就行了!”李大队长很不屑。
盘石大队的成员就是拿下乡的知青当牛使,下乡的知青开荒都没开出一百亩,他们怎么可能舍得放他们离开?
牛还要花大钱精心的去养,还得费大队自己的人力伺候着,可下乡的知青们不用,给点粮食饿不死就成。
“只要给我们机会,我们就能考上好的大学!”
陈知青短短一天多,大概的看完季红薇带给他们的高考的书时,很是自信的喊出来。
李大队长目光阴鸷的看向季红薇,那眼神仿佛在说:净给大队惹事!
季红薇则继续无辜的回视。
她能感觉到,向家人还不死心,还呈现半包围的站在她身旁,她还得警惕着向家人,还得发挥全力的演技演无辜,真累啊。
“嘴上说,谁不会!”李大队长不耐烦的挥手,如赶苍蝇似的驱赶着,催促:“走走走,快走!”
十三名知青只觉得对不起季红薇。
他们这趟来,没讨到公道,还暴露了季红薇!
十三名知青离开了,他们不敢真跟盘石大队的人闹翻,他们不能被一直困在盘石大队内。
十三名知青离开了,李大队长开始清算季红薇了。
季红薇紧了紧手里的棍子,对三个孩子严肃的说:“看见没?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强了,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李大队长沉着脸喝问:“这些日子,就你与知青们接触了!说,是不是你把大队外的消息带给十三名知青了?!”
季红薇反问:“李大队长,你有证据吗?”
“不需要证据,只要知道你是最近一段时间唯一与知青们接触的人就行!”李大队长冷着脸,恢复了他的霸道专权。
季红薇眉头锁死。
“关于这个,我大概知道些,”李花香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忐忑的看着李大队长。
季红薇有些惊讶。
李花香小声说:“我之前看见知青们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好像是去年的老旧报纸。”
李大队长没想到,他竟被自己的远房侄女拆台了!
李大队长目光如利刃似的刮向李花香。
李花香害怕得猛地打了个寒颤,愧疚的偷瞄季红薇一眼,她已经尽力了。
李花香大可不必站出来,此时李花香现在站出来说那么句,无疑是与李大队长唱反调!
季红薇心绪一阵剧烈起伏,看着大队的成员们,目光落到李花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