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什么时候走了王德发都不知道。
大雨突如其来,狂风晚了一步,吹得王德发一身毛凌乱,更显疯癫。
雨点很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头上,很是提神醒脑。
望望四周,只有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可勉强遮一遮。
王德发跌跌撞撞地飞过去,找准位置,藏身树杈里,继续一动不动装王八。
(科普:雷暴大雨天气不要站树下,容易遭雷劈。)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隔天,睡了个饱觉的王德发满血复活,又扑扇着翅膀去四处觅食。
海里有鱼,可惜很少会蹦出水面。
而那些经常冒头的海豚虎鲸什么的,又远远不是王德发这张尖尖小嘴能一口吞得下的。
嗐,愁人。
今儿个天气很好,碧海蓝天。
有一艘洁白的三层游艇从岸上出发,驾驶员老老实实地守着船舵,对外头的动静充耳不闻。
比基尼,拖鞋,墨镜散落一地。
没有关严实的窗缝处,蹲着一只贼头贼脑的大鸟。
是王德发。
小小的脑袋左右转,圆溜溜的小眼睛里射出猥琐兴奋的光,一脸难掩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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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啥也看不到,套房最靠里的卧室门关得死紧,只有震耳欲聋的的摇滚乐曲从里面漏出来。
很好掩盖了某些或高亢或低沉的尖叫声。
唔,床的质量也嘎嘎好,固定在地板上,任上面的人怎么翻腾,也纹丝不动,没有多余的噪音。
王德发侧耳倾听好一会儿,才失望地卸了力气。
哼,没劲。
海面上风平浪静,四周全是水。
极致的蓝和纯粹的白,对比鲜明。
游艇内部装饰奢华,显然是私人所属,甲板上有自动捕鱼的装置。
王德发歪着头:有钱人,真会玩。
沙发上放了个木质托盘,有一大碗水果沙冰,看样子是吃剩下的。
王德发也不嫌弃,费力地用尖尖嘴撬开窗户,哧溜钻进去,一头扎进碗里。
咔咔咔咔咔咔,从头爽到脚。
大热的天,就该吃冰。
(科普:中医角度来说,上面这一句不利于养生,三伏天也建议喝热水。作者大半夜热得身上发烫,干了一碗冰爽绿豆沙才缓过劲,热水谁爱喝谁喝吧(??_??))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分钟,也许是半个多小时?!
卧室门突然被一把拉开,顶着一个堪比大灯泡的大光头大步走出来,拉开吧台隐蔽处的抽屉,拿了一根雪茄点燃。
好吧,事后烟。
王德发很懂,灌了一肚子沙冰,沉甸甸地飞不动。
幸好那大光头也没朝沙发上瞧,点燃了雪茄叼在嘴里,脑子放空地盯着窗外。
王德发斜着眼睛去看那边,身形高大壮硕,就是个背影——
唔,除了头顶没有毛,阳光下打圈圈的体毛浓密非常,简直就是个毛乎乎的大猩猩。
从房里又走出一个女人,裹了一条浴巾,头发盘在头顶,面色潮红,赤着脚,一走一个湿脚印。
端看外表,这一男一女,年龄相差不大,隐隐有夫妻相。
王德发猜想,应该不是养在外头的小情儿。
女人拨弄着披散的长发,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不知是哪国语言,大光头嗯嗯两声,并没有回头。
一阵玫瑰的香味顺着风灌进傻张着嘴的王德发这儿。
【啊——】
女人大叫着回头,看到沙发上的鸟,跳起来躲到大光头身后。
大光头皱了眉,抄起身边的打火机当武器,咻——地扔过去。
王德发怪叫一声,拍打翅膀飞起来,顺着大开的窗缝飞出去。
落在上层的栏杆上,滑溜溜,带蹼的鸟爪子险些没抓稳。
呸,大惊小怪。
船身上写着一串古怪的字母,原谅学渣王德发,一个也不认识。
快艇行进的速度很快,只是除了水和浪花,没有别的参照物,看起来就像仍在原地逗留。
一身白衣挺拔如松的驾驶员:我怀疑你在侮辱我的技术。
几只海鸥跟上来,脸色不善地对着悠哉悠哉的王德发呵斥。
凭啥就你在这里享受,还蹭上豪华游艇了嘿!
王德发一肚子冰早化成了水,鼓涨涨地,趁着大嘴巴喋喋不休的海鸥凑近,biubiu瞄准,尿了一大泡。
呸,谁耐烦听不相干的鸟啰嗦,叨逼叨叨逼叨,滚吧你!
王德发打定主意赖在船上,海鸥来了好几拨,都不理会。
饿了就随便钻进舱内找点吃的喝的,蹑手蹑脚,贼兮兮地,专门挑着那俩精力无限的男女办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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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快艇上的油够开多远,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大光头每次要收渔网的时候,都会招呼驾驶员临时停船下来帮忙,他倒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
王德发眼馋地盯着渔网里鲜活扑腾的海鱼,五颜六色的,光瞧着就口水泛滥。
可惜,大光头居然把鱼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