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篇三十八(1 / 2)

"我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宫鸿羽抬头看着宫尚角那张稳重,且充满睿智的脸庞,忽然笑了笑。

"就按你说的办吧!有些事,终究还是要你们年轻一代的来办吧!我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宫尚角颇有些震惊,明明之前还想着坑害自己的人,如今却又一副慈父模样。

"执刃?"

宫鸿羽摆了摆手,道:

"去吧!做你认为对的事,剩下的交给我。至于宫子羽……"

一提起他这个儿子,他就头疼不已,可是放任不管又不行。

"不如直接将他关进后山吧!也该醒醒脑子了。"

宫尚角眉头微微蹙起:执刃还是在给宫子羽寻求退路,看似惩罚,实则包庇。

"后山?"

宫鸿羽自然知道宫尚角的顾忌,便直接开口道:

"不错,就让他老实待在那里吧!当然这次是关禁闭,而不是试炼。"

宫鸿羽的态度明确的告诉了宫尚角,宫子羽此次过去,不是为了后山试炼,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修心养性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宫尚角只能答应了下来,至于抓到的无锋刺客,宫鸿羽没有过问,以身体欠佳为由,全权交给宫尚角处置。

等宫尚角结束时,已经是深夜,因为是上元节的缘故,宫门内处处张灯结彩,看起来颇为喜庆。

本来他是要回角宫的,可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过远徵弟弟,往常的这个时候,他早就吵嚷着来找自己了,今日这般安静实属不正常。

"远徵今日可曾来过?"

宫尚角对着自己身边的金复问道。金复作为宫尚角的贴身近卫,自然是个尽职尽责的。

"听说今日徵公子一直待在徵宫,还要了做灯的材料,想必是在给公子做灯吧!所以还未踏出徵宫一步。"

宫尚角原本冷若冰霜的脸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

"去徵宫看看。"

"是!"

二人直接改道去了徵宫,此时的我正坐在院中,对月独饮,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早已经凉透,看着那闪烁着微弱烛火的灯笼,我又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

"刚从牢中出来,就露夜饮酒,这可不是好习惯。"

我猛的一激灵,转头看向声音来源,颇有些震惊。

"哥哥?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在上官浅的身边吗?怎么会来这儿?

"怎么?不欢迎哥哥,嫌弃哥哥了?"

我急忙摆手。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嫌弃哥哥……"

宫尚角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抬手轻轻拭去我嘴角的酒渍,我直接愣住。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尴尬的辩解着:"我、我只是喝的有些急……"

宫尚角笑了笑,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长夜漫漫,哥哥陪你喝,可好?"

这一刻,我看着哥哥的笑容,突然有些恍惚,总感觉像是在做梦,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二人皆有些醉意,刚准备就地解散,回去休息,突然一侍卫急匆匆的进来道:

"少主!有人劫狱!"

此话一出,我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但同时也是满脸疑惑。

"劫狱?劫谁的狱?"

宫尚角来不及解释。只能抓着我边走边解释着,此时我才知道这一夜哥哥并没有陪着上官浅,心里悄悄的窃喜了一下。

等我们赶到地牢之时,怎么也没有想到,劫狱之人居然是上官浅!

"这……"

我一脸震惊,颇有些难以置信,我以为依照上官浅对哥哥的上心程度,她会跟无锋之人划清界限的,可为什么她要救人?

我看着被她搭救的那名被剃了头的男子,没觉得哪里有哥哥好看啊?那就是此人有上官浅的把柄了。

而宫尚角却对上官浅的行为一点也不意外。

"你终究还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上官浅猛的抬头,脸上同样震惊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

宫尚角看了看她。

"一开始不知,可你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我不想发现都难。"

宫尚角的话带有一丝嘲讽,上官浅苦笑了一下。

"既然被你抓到,我无话可说。"

我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上官浅,于是便开口道:

"上官浅姑娘,无锋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今就算我放了你们,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上官浅一愣,随即低下头,她自然知道这一场她败了。

"我说了……你就能保住我?"

"至少在宫门,无人能伤的了你。"

上官浅有些犹豫,一旁的男子突然叫嚣道:

"别听他的!他们都是一丘一壑!你若说了他们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我看向那个男人,又看向沉默不语的上官浅。

"他是你的寒鸦?"

上官浅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