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宫尚角转头看向我。
"这件事还是多亏了远徵弟弟,远徵弟弟说,宫门的选亲向来严格,不可能出现纰漏,如今突然有人恶意散播,必定是有人要拿这件事做手脚,所以我便搜查了所有的脉案,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说到这里宫尚角指了指那本角宫搜查出来的脉案,继续道:
"我发现有人将我母亲的脉案调包,里面的内容换成了其他人的,我不知道此人想做什么,但如此明目张胆调换脉案,只会是熟悉徵宫之人,也就是说,此人对宫门了若指掌,很可能就是宫门之人。
而恰好此时的谣言,加上羽宫忽然发难说上官浅姑娘行偷窃之事~种种行为联系在一起,此人的目的就是针对角宫。"
此话一出,所有人忍不住点头,毕竟宫尚角的分析到位,可一旁听着的宫子羽便不乐意了,毕竟此时这个画面让他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宫尚角的分析就有用。自己说的话就得不到一丝支持!
"呵!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那些东西就都是真的?说不定你是为了脱罪故意编的呢!或者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做的!"
所有人眉头紧皱,宫尚角不慌不忙的道:
"试问子羽弟弟,你会拿你死去的母亲开玩笑吗?"
宫子羽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宫尚角继续道:
"证据我还在找,只是……如今被子羽弟弟忽然戳穿,估计对方很可能会收手,恐怕不大好找了。"
宫子羽眼睛瞪的老大。
"你找不到证据,如今却要污蔑我!"
"少主只是就事论事,子羽哥哥为何如此激动?"
茗雾姬左右看了一下,突然开口道:
"虽说此人故意为之,可为何独独调换了泠夫人和兰夫人的脉案呢?况且兰夫人的脉案……"
说到这里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闭口转移话题道:
"而且上官姑娘又为何出现在我房间,还被金侍卫当场抓住,我觉得少主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茗雾姬的话题转移到了上官浅身上,她反应倒是很快,如此一说,上官浅潜入羽宫的罪名是定下来了,而且上官浅如今是哥哥的未婚妻,夫妇一体,角宫势必要和羽宫对上,这才是她的目的吧!宫门内讧!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上官浅的身上,上官浅抿着唇心下不由的有些紧张。
"当日我就说过,是去请教雾姬夫人关于养殖花草的事情,去的时候,雾姬夫人不在,所以我才离开的,结果金侍卫却非说我行偷窃之事。"
说着上官浅眼圈直接红了,一双眼睛如同兔子一般,让一旁的宫子羽却又起了怜香惜玉之情,但因为比起上官浅,金繁的话更让他相信,所以他只是将头偏了过去,没在看。
此时金繁却上前一步,直接将所有事情一一道出:
"当日我见上官浅姑娘潜入雾姬夫人的房间,便跟了上去,看见她从雾姬夫人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书,拿着就准备离开,所以我才出手拦下,将东西抢下后,才发现是兰夫人的脉案,当下就把上官浅姑娘扣了下来。"
坐在主位的宫鸿羽皱着眉。
"当日?既然当日就发生了此事,为何不报?"
一句话羽宫的所有人直接沉默,尤其是宫子羽更是闷不吭声。
我直接开口道:"执刃大人也莫要责怪子羽哥哥,毕竟本就谣言四起,子羽哥哥害怕也是应该的。"
宫鸿羽一听冷哼一声。
"怕?怕什么?怕自己不是我儿子?!简直是荒谬!"
说着转头看向宫子羽,恨铁不成钢道:"连这么小的远徵都明白的事情,你这个做哥哥的连这点小事都不明白?这些年我虽不管你,但也不至于连宫门的规矩都浑忘了!"
宫子羽委屈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宫鸿羽看着他这个样子更是来气,索性视线移开不再看他一眼。
一旁的雪长老见气氛不对,而且话题也越来越跑偏,急忙开口问道:
"上官姑娘,你是不是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要拿兰夫人的脉案?"
上官浅下意识的看向宫尚角,而宫尚角一脸坦荡,可她的眼神还是被宫子羽看了去,立马又跳出道:
"怕不是少主威胁了你?"
上官浅急忙摆手道:
"不,不是的!是因为……"
上官浅犹犹豫豫,我眉头一皱,突然暗道一句:不妙!
紧接着就听见上官浅吞吞吐吐的道:
"月长老出事那日,无意间见到雾姬夫人找上少主,说了一些话,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羽公子血脉存疑,我想到之前羽公子总是不敬少主,所以想着这是把柄,便自作主张的去了羽宫……"
说着她立马跪地,眼含热泪。
"是小女子的错,还望执刃和诸位长老降罪,无论何种惩罚,小女子心甘情愿受之!"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了宫尚角和茗雾姬,这是把二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啊!
茗雾姬也就算了,可哥哥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明明是茗雾姬的个人行为,如今却还要连累哥哥!
茗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