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树梢上的黄叶一片片落下。
一阵凉风吹来,躺在树上的黄猫打了个激灵,躲进了房间内。
北凉侯府破旧的柴房内,秦无双躺在柴堆内,缩了缩身子。
这柴房干冷,偶有寒风从门缝里吹进来。
秦无双缩了缩身子,有些寒冷,此时自己受伤的腿已经捆好了支撑,不过动一下还是钻心地疼。
如今侥幸活下性命实属不易,秦无双咬着牙,眼神中满是怒火。
“赵惊凤,等着!”
“当年我能将你扶持到那一个位置,如今就能让你从那一个位置上下来!”
这时房门打开,张彩彩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木质托盘。
上面放着一个饼子和两碟菜。
“秦羽,吃东西了!”
秦无双艰难地移着身子,将这饭菜一点点往嘴里送。
只有活着方能报仇。
张彩彩看着秦羽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看你本事也不小,能在兵棋推演上赢过赵协领,在哪不能混口饭吃,干嘛要出去骗人?”
秦无双一阵无奈。
“看来姑娘还是不肯相信我!”
张彩彩撇了撇嘴,轻吐了一下舌头。
“相信你才怪呢!”
“那无双王何等人物?”
“若非有无双王,哪里来得大乾天下太平,怎么可能落到这般田地!”
“而且无双王为当今女帝打造出一支重甲铁骑,横扫诸国,无往而不胜!”
“女帝又怎么会对无双王动手,这岂不是自毁长城?”
秦无双低着头,久久不语。
莫说这些人不信。
当自己经历此事时,心中又何曾甘心过。
他为辅佐赵惊凤呕心沥血,却惨遭背叛。
若非留下了后手,恐怕自己现在早就死于非命。
晴雨眼神中闪过一丝灰败。
似是自嘲一般。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枉我自称算尽天下,却连这结局都未曾算到!”
“谋士当先谋己,赵惊凤,上半局是我输了,下半局刚刚开始!”
张彩彩听到秦无双的话,吓了一跳。
“大胆!”
“你竟然敢直呼当今女帝名讳,不要命了?”
“若是被京城里的人得知你自己死不要紧,别连累我们整个北凉城!”
“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干嘛要相信你这个骗子!”
说完后冷哼一声,甩着袖子离开了柴房。
城主府内。
北凉侯张庭忠看着手中刚刚获得的情报,久久不语。
这时张彩彩愤怒地跑了进来。
“父亲,那人当真无礼!”
“之前冒充无双王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直称女帝名讳,简直是胆大妄为!”
“咱们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我看干脆把他赶走得了,免得祸害我们北凉城!”
张庭忠面色复杂,盯着这气呼呼的女儿,将怀中的情报拿了出来。
“女儿,你先看看这个!”
张彩彩满是疑惑地接过信笺。
迅速浏览了上面的内容,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呆立在原地双目无神。
不停地摇着头。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无双王忠义无双,怎么可能勾结敌国,怎么可能造反?”
张彩彩盯着张庭忠着急地说道。
“父亲,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张庭忠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颓然。
“虽然很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现实!”
“我手底下的探子,刚从京城带来的消息!”
“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大乾女帝所派发的海捕文书就到了!”
张彩彩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北凉城皆因秦无双而存在,秦无双就是这北凉城的信仰。
而如今秦无双却成了逃犯,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张彩彩满是坚定地看着张庭忠。
“父亲!”
“无双王肯定是被冤枉的,女帝怎么能偏听偏信!”
“我这就前往大乾都城为无双王申冤!”
“我就不相信偌大的一个大乾,还容不下一个无双王!”
张彩彩转身刚要离开,就听见张庭忠一身冷喝。
“站住!”
“看不出来吗?这件事情若是没有大乾女帝做靠山,哪些大臣敢如此嚣张?”
“不是朝中大臣容不下无双王,恐怕是陛下容不下!”
“你要是去非但没什么用处,反而是自投罗网,若是陛下以你为人质威胁北凉城,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北凉侯,张庭忠走到张彩彩面前,小声说道。
“京城的消息,快马加鞭到这里依然晚了两日,说明这秦无双确实提前得知消息,甚至还是此事参与之人!”
“陛下下发海捕文书,足以说明无双王已经逃离了皇都!”
“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莫要生出事端,否则我北凉城竟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他走到张彩彩面前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