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奖励。
一吻结束后,好似忆起这节骨头似乎就在昨晚,带给她从所谓有的愉悦。
她愤愤地看向手骨的主人。
“怎么了?”塔纳托斯有些莫名。
不知道伴侣好好的夸了祂后又为什么生气。
直到她的脸颊迅速涨红,将塔纳托斯的手骨甩开,擦了擦嘴。
塔纳托斯瞬间明白,轻笑一声,看着伴侣红着脸,眸子格外发亮,愤愤地看着他,那诱人的样子。
不禁声音低哑,携裹着无尽渴望般,正义凌然地指责道:“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如此嫌弃呢?坏东西!”
“你才是坏东西!你又老又坏!”鹿挽月被塔纳托斯虚伪的指责气炸了,开始无差别攻击。
“坏?老?”塔纳托斯声音状似威胁地上扬。
祂揽住鹿挽月腰的手轻松往前一带,鹿挽月瞬间跌入怀里。
熟悉的威胁语气让鹿挽月立马不敢吱声,今天还有一个新婚夜,她可不想再惹祂。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呢!您年轻力壮!是个大大的好人哦不是!大大的好亡灵!”鹿挽月竖起一个大拇指,怼在在塔纳托斯眼前。
“今天有点乖。”塔纳托斯陈述的语气说道,宽大的手骨牢牢包裹住面前竖起的大拇指。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鹿挽月皮道。
一只乌鸦飞来,轻叫几声。
“该入场了。”塔纳托斯热切地说道。
“这么快?不走流程什么的吗?”鹿挽月有些不真实,甚至心慌。
“别担心,跟着吾。”塔纳托斯轻抚伴侣的脊背安抚道。
一轮新月升起,婚礼的开始。
一片大规模墓地上,悠然的月光笼罩,无数亡灵族现身,中间地狱的熔浆流动,来自地心的砰砰心跳声。
来宾们站在墓地里,静静地等待新人出场,严肃庄重。
塔纳托斯牵着鹿挽月的手,沿着骷髅头穿过墓地走向熔浆前。
整个场面寂静得可怕,诡异极了,除了两人的走动声,没有任何声响。
前来观礼的来宾视线跟着新人移动。
鹿挽月看一圈,在最前排看见塞壬才松一口气,安稳下来。
塔纳托斯牵着她走到地狱的熔浆前站定。
熔浆热烈的翻滚,带着灼人的气息,不禁让鹿挽月有些害怕。
无数乌鸦在熔浆上空盘旋,欢快地叫着奔向熔浆内,尸骨瞬间被熔浆吞灭。
鹿挽月呼吸一紧,害怕地靠近塔纳托斯。
“别怕,跟着吾。”塔纳托斯安抚地捏捏她的手。
她似乎被安慰住了,放松些许。
塔纳托斯陡然将她打横抱,毫不犹豫地一起跳入熔浆里!
“啊——”
鹿挽月用力地掐着塔纳托斯的骨头惊声尖叫。
声音划破天际,惊起一片乌鸦。
寂静的墓地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
似乎在为这对新人祝福!
这并不是婚礼,更像是某种献祭。
仪式结束,亡灵族和宾客们有说有笑地走出墓地,进入后面的古堡群,宴会开始。
另一边。
鹿挽月被塔纳托斯抱着跳下熔浆时整条鱼都不好了!
鬼知道婚礼竟然是送死!
早知道她就该好好打听打听亡灵族的婚礼流程!
果然还是开心得太早!
这不!乐极生悲了!
她回想塔纳托斯对她说的“别怕,跟着吾”。
骗子!
鹿挽月进入地狱熔浆后,猛烈地灼烧将她身体溶化一般,痛到毫无知觉,紧接着便是一阵灼热的窒息和无尽的渴。
“你已经将身体献给了吾。”
迷迷糊糊中塔纳托斯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她似乎能渐渐地接受熔浆的温度,熔浆变得温暖起来。
流动的熔浆冲击着身体,锤炼一般,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鹿挽月再次醒来时,是在棺材里。
塔纳托斯紧紧地抱着她,安然地沉睡。
鹿挽月残留着害怕的余韵,心惊地摸上自己的身体。
呼——还在!
害怕散去几分,气愤地钻出塔纳托斯怀里,推了推沉睡的骷髅架子。
“塔纳托斯!”
“终于醒了吗?”塔纳托斯惊喜地声音传来。
“你!”她气势汹汹地戳着塔纳托斯的肋骨,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为什么不告诉婚礼流程是这样?”
“怎样?”塔纳托斯有些莫名,疑惑的看着伴侣。
“跳熔浆!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吗?”鹿挽月后怕地哭出声,声线颤抖,眼底噙着泪。
看见伴侣竟然哭了,塔纳托斯开始慌张无措,变回类人形少年,上前紧紧地搂住,安抚地轻啄伴侣的泪珠,“抱歉,吾以为你知道亡灵族的婚礼献祭仪式。”
“呜呜呜!我一个海妖怎么会知道你们亡灵族的婚礼流程!”她生气地推开塔纳托斯地吻,控诉道。
鬼知道婚礼流程这么阴间!
不对,亡灵族就是阴间来着!
鹿挽月越想越气,不爽地说道:“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