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前方5里处便是与葫芦口的交界处了。”
“哦?这么快就到了?”
绵绵细雨越发密集,漆黑的半空不知何时已经临近傍晚。
轿撵上的龙景宸坐直了身躯,眸子掠过四周呈现的山峦,道:“下令,全军停止前行!”
“末将得令!”
接到龙景宸的军令,毫不含糊的赵本忠,冲着前行的军士大喝道:“全军止足,原地待命!”
半晌。
“驭!国师何在?”
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轿撵,裸露愤慨的张修函怒斥道。
既然行军已至葫芦口的入口处,何不一鼓作气穿越此等险隘之地。
如今又无缘无故止住全军的步伐,还真是不知所谓!
“禀告将军,国师大人和赵将军两人,往那灌木芦苇的深处去了…”
凶神恶煞的张修函,让百夫长显得胆战心惊。
惊慌地咽下一口唾沫,不由伸手指向一侧灌木茂盛的丛林。
“真是荒唐!实在是气煞本将了!”
纵身跃下了战马,张修函抽搐着被雨水打湿的脸颊。
朝着百夫长所指的方向,阔步快速寻去…
天公不作美,这雨势越发滂沱起来。
想必不多时,即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雨。
理应趁暴雨来临之前,全军火速通过地势险峻的葫芦口方为上策。
国师还这般荒谬,停留于葫芦口驻足不前!
行军至此未足两百里地。
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犹如龟爬般,简直贻误最佳的救援时机。
内心不断咆哮地张修函,沿着灌木丛中,两人留下的清晰脚印追去。
今日必须让国师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
“此处应该不会错了!”
灌木丛中细细观察了周边的环境,又朝着远端眺望了片刻,淡淡一笑的龙景宸眸子十分明朗。
虽然此次悬赏任务,系统封锁了小爷9成的神识窥探。
但是论观察能力,自己还是毫不逊色的。
至于葫芦口内是否存有敌国的伏兵。
已然超出了自身神识的窥探距离了。
赵本忠一脸懵圈道:“国师大人,什么不会错了?”
“呵呵,当然是通往洛英城的捷径了。”
捷径?
这羊肠小道中,还能有通往洛英城的捷径可走?
“还记得青蛙镇的那名老翁吗?”
缓缓站起身来的龙景宸,指向前方隐秘的泥泞山路。
“此条小路鲜为人知,但与洛英城一侧的山道相通,实际路线可能要远了近10余里地,而且此处灌木丛中布满荆棘和泥塘,道路复杂艰行…”
“可是能绕到敌方的后路,悄无声息中来个偷袭,打大扈国铁骑一个人仰马翻!岂不美哉?”
果然有民众拥戴的军队,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
恍然大悟的赵本忠惊叹道:“国师大人,此计甚妙啊!”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乃兵家制胜的法器。
国师大人神兵天降,杀敌寇一个措手不及。
岂能不叫末将深感敬佩?
“国师,何故再次止住军士行进?”
粗犷声充斥着质疑,满目狰狞的张修函,逐渐从灌木丛中身影显露。
“张将军?”
见来者是张修函,眉峰一挑的赵本忠,详细向其阐述了一番作战计策。
“方才国师大人正与末将商议,全军改走此间羊肠小道,绕至敌后来个迎头痛击!”
“什么?全军改行此处小道?”
朦胧中,不禁眺望了身侧四周的情况,张修函裸露出一抹轻蔑之态。
且不说这条羊肠小道是否如龙景宸所言,真能连通洛英城后方的一侧山道。
单单此处灌木丛中,荆棘和泥泞遍布,就能让行军的速度大打折扣。
再加上暴风雨的侵袭,众将行军更是难上加难!
何不尽早穿越葫芦口,行一马平川的草原之路实在?
如此大费周章不切实际之举,让张修函略微嗤之以鼻。
“张将军,国师大人的决策,你意下如何?”
“不同意!国师,请恕末将对此不能苟同!”
瞪大了铜铃般的眸子,凝望着身前神情自若的龙景宸,毫不避讳的张修函辩驳道。
“我等应当趁暴风雨未至前,全军急速穿越葫芦口,再做短暂的休整…”
“就算此番暴雨阻隔数日,前方80里一马平川的平原道路,我军也能日夜兼程,在一日之内尽数抵达洛英城!国师何必多此一举,耽搁救援的契机?”
“混账!这是本座的军令,汝敢违抗?”
要救援必须先保全自己,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朝纲之中奸佞当道,难免不会将我等行踪泄露。
葫芦口又地处险峻之地,居高临下易守难防。
小爷神识受系统的阻碍,不能尽数窥探敌情的分布情况。
故而事事慎之再慎,殚精竭虑为尔等的安危着想。
你这大块头却这般不领恩情,着实让人恼怒寒心…
“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