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叔父也已明了了朕的深意。”
凝望着目瞪口呆的林天雄,笑容显得更加娇艳的林梦曦,嘴角勾起一阵弧度。
“虽然国师存有的秉性,与叔父之言相符。可从朕的寿宴上,其种种浮夸的表现而言,叔父还认为国师会是敌国细作的可能性,尚存几何?”
“这…”
林梦曦事实的列举让人信服。
这让内心产生动摇的林天雄,顿时语塞陷入了沉思中。
如此招摇过市且不计后果。
还挑衅与嘲讽朝堂之上的列为臣公。
不仅如此。
此子更是妄自尊大胆大妄为。
连只手遮天的金丞大人都敢怒怼。
种种迹象显而易见。
倘若此子是敌国派遣细作的话,那也略显匪夷所思了!
“就算国师不存细作一说,可委任其出阵大扈国的铁骑,此等重大的国之决策,关乎到我承擎国存亡之命脉所在…”
逐渐回神的林天雄,眉峰紧锁不吐不快道。
“那陛下为何要执意派遣,不知军政事务的国师当此重任呢?”
“叔父与朕同属林氏帝王一脉,想必比朕更为清楚,如今承擎国的国运如何…”
为面前的林天雄斟满了茶水,不卑不亢的林梦曦坦言道。
“朝堂之中已有半数之上的臣公,都拥戴独断专行的金朝皓为主。毫不夸张的说,金贼表面虽只为人臣,但足以号令群臣为其独尊…”
忧郁的眸子一闪而过,林梦曦磊落一笑。
“而今国师的降世,让不可一世的金贼如坐针毡寝食难安,殊不知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乎?”
朕感同身受,也颇具期待。
龙景宸…
朕相信你会给朕带来一个不一样的盛世!
澜庭一丈开外。
佩剑紧握于手的红莲,眸子充斥一抹忧虑的余光,时不时朝着林梦曦望去。
昨夜真是险之又险,差点把臣女给吓尿了!
时至此刻都心有余悸,惊恐未定。
陛下自从观摩了那贼子,寿辰赠予的那幅卷轴。
无缘无故就将浑身浓厚地真气化灵。
只用了短短一宿的功夫。
轻轻松松就晋升为如今灵河境初阶的武道。
仿佛臣女还隐约能感知一丝。
陛下有窥视灵河境中阶的迹象…
好霸道的卷轴,简直恐怖如斯!
“可是国师此次出阵只从校场提5千兵马,而大扈国那可有4余万铁骑,此举是否荒谬托大?”
数杯茶饮入肚中,面带忧虑的林天雄直言不讳。
“是啊,国师的此番决策,也是朕心中所忧之事…”
缓缓站起身来,林梦曦径直朝着碧波澜庭边缘走去。
凝望着轻柔的湖面上,折射而来的一抹耀眼光芒,与那溅起的一阵阵涟漪。
瞥了一眼身后目光凝视的林天雄,面朝湖面的林梦曦喃喃自语道:“看样子,朕今晚还得去一趟西厢雅苑,听听国师有何应对之策!”
……
“来者何人?可知此乃承擎国军事校场?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硕大的军营校场门前,数名士卒阻扰了龙景宸和赵本忠的去路。
“本将乃皇宫卫尉赵本忠,速去唤尔等将军前来拜会!”
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赵本忠于士卒面前展示了一番。
是禁卫令!
此人果真是卫尉赵大人!
看清令牌的百夫长,拱手作揖恭敬道:“卫尉大人,下官立马去禀报将军,还请两位于中帐内稍后片刻!”
“这马一路颠簸,骑得本座屁股贼疼!”
屁股疼跟小爷昨晚纵欲过度无关吧?
将马绳甩给了赵本忠,捋着自己屁股的龙景宸,苦涩一笑调侃起来。
“看样子下次出行时,要换换交通工具了!”
灵河境以下的武者,不具备浮空的能力。
况且小爷也不是廉价的飞行员。
总不能见个人就施展半空踱步而行吧?
裸露着一脸迷茫,接过马绳的赵本忠附和一笑。
国师大人口中的‘交通工具’又是何物?
校场中帐内。
主位上的龙景宸翘着二郎腿。
凛然正气的赵本忠,手持腰间佩刀立于其身后。
十息过后。
从帐外阔步而来一名壮汉,身披一身盔甲,相貌虎背熊腰。
“末将羽林中郎将,张修函拜见卫尉大人。”
拱手叩拜的张修函,语调显得十分粗犷,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绝非阿谀奉承之辈。
“你就是此处的头?”
瞟了一眼入帐的张修函,摆弄着沙盘上饰物的龙景宸,神情略显淡然。
抬头朝着龙景宸凝望而去,凶相毕露的张修函,瞪着两颗葡萄大的眼珠子,喝斥道:“汝是何人?怎可妄动沙盘?”
“放肆!此乃陛下亲封的国师,兼四道总黜陟使,暂领大将军一职的龙景宸,龙大人!汝安敢如此无礼?”
痛斥了面前失态的张修函,神情肃然地赵本忠解释道。
“末将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