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怎么听尉迟玉堂说话,待尉迟玉堂说完话后,他见那小太监说完后还不走,还站在那便问:“你可是还有其他的事要禀报?”
“是,回太子殿下的话,诸位大臣们已经在宁阳楼恭候多时了,就等着太子您去议事呢。”
“恩,本太子知道了,你去传话,说本太子随后就到。”
“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走了,太子看着面前的尉迟玉堂总觉得碍眼,便说:“也不知孙良娣何时才能回来,不如你先回府,本太子稍后转告她便是,你明日便要启程,这临行前许是还有好多事要准备,早些回去准备吧。”
尉迟玉堂微低着头恭敬的回应着:“是殿下,微臣知道了。”
他知道太子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能再在这里等着孙良娣,只好行礼告退。
……
不日后,皇宫里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大事情,太子与卫承训纵欲过度,太子死于马上风。
龙之梁大怒,赐死了卫承训。
三日后,皇后暴毙,龙之梁卧病不起,在龙榻上奄奄一息。
子夜时分,姜国皇帝龙之梁驾崩。
后宫大乱,太后下旨册立丽妃之子为太子,于翌年登基改国号乾元,韦太尉为摄政王。
姜国如今落在了韦家人的手中,而炎域,失踪了,相府被查封,相府里的所有人都被关押了起来,包括蘅芷。
她不知道外面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哭,没有掉一滴眼泪,面对黑暗的牢房,她只想临死前能再看一眼她的衍儿,想摸摸宋君戍的脸,如果可以,她愿意依偎在他的怀里死去。
当那道大门打开,她被侍卫推搡拉扯上了囚车,曾经在她面前横眉冷对、趾高气昂的秦氏哭的声嘶力竭,萧娘子、沈娘子以及柯氏,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相府为何会发生如此巨变,无人
知晓。
拥挤的人群中,蘅芷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不就是躲在娘家再为曾露过面的薛氏吗?
蘅芷笑了,她像是看出了什么,低声念叨着,“难怪,原理如是,你早就知道相府会发生什么,所以,你才躲了起来,根本就不是怕那个韦容瑛,而我们被抓的前一天,韦容瑛又说是去找你,难怪,难怪。”
刑场,蘅芷等人被推入一个大坑之内。
这是要活埋吗!真狠,为何要用这种酷刑,炎域到底做了什么?还是说,炎域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
才让太后与摄政王这般不顾一切的要将相府之内所有的人都杀人灭口。
蘅芷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方才她还明明还一点都不害怕紧张,不知道此刻是怎么了,她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渐渐地耳鸣目眩,天空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至。
混着雨水的沙土一铲子一铲子的砸在她的身上,她的头、她的脸、她的背、她的腹,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在泥坑里。
半晌都未曾动弹一下,雨水不停的打在她的脸上,冥冥之中似乎听到了宋君戍的声音,有人像是在扒着自己身上的泥土,她睁不开眼,却能感受到有人在厮杀,那一声一声的叫喊声,像是炎域。
不,又好像是那个讨人厌的资阳王龙之柒。
真好笑,从不知一个人要死的时候会想到这么多人。
蘅芷的脸上渐渐绽放出笑容,她喃喃道:“宋君戍,若有来世,我希望你不再是你,而我不再是我。”
就在韦太后与她的家族设计好了一切谋夺了姜国的皇位之时,南疆三十万大军逼近,此后再无姜国。
韦太后从未想到,就在她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实施的同时,她也在别人的陷阱里,这姜国只知他们皇帝子嗣少之又少,却不知,就连这个皇
帝也不是太后亲子。
所以,韦太后又怎么能容忍夺走自己丈夫宠爱的女人生下的皇嗣继承大统,可当年她不得已只能杀母取子,这个孩子的后代亦休想得到这姜国天下。
这些缺德事做的太多了,最后,势必会适得其反,找她来报仇的不止一人。
复仇,有的时候不是杀了对方才最痛苦,时要夺走她最在意的东西,对于韦太后,她最在意的便是这姜国的天下。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世上再无姜国,让她的女帝梦彻底破碎。
只可惜,这个代价有些多,多的让炎域等人足以终身后悔。
死人坑里,炎域一怒之下刺死了双手已经血红的宋君戍,他倒在血泊里,像是感受到了蘅芷的体温。
不,他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季幸雪究竟是不是蘅芷,可每当靠近她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会特别的不自然。
就像此刻,他感觉到了身子底下的那层泥土之下,躺着的就是他的蘅芷。
宋君戍的眼睛渐渐微闭,他呢喃着,“若有来世,我不必称皇,宁愿做个逍遥王,与世无争、不问政事,只愿有你自我身旁常伴。”
……
好刺眼,怎么这么亮,这光亮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
蘅芷紧锁双眉,眨巴着眼睛,慢慢的把眼睛睁得老大,一处十分别致的院子里,自己竟然躺在贵妃椅上熟睡?
等等!其实之前那些事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