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凭着本能,不断地索取。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就推开了蘅芷,可此时的蘅芷已经无法自控了,被推开,又很快缠上去。
“滚!”男人发出警告,眉头紧锁,很不悦。
蘅芷摇头,声音变得妖娆而魅惑,水眸含泪求道:“不……求你……”
求他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清楚,但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理智也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热,太热了,她需要冷却。
男人身上好像凉飕飕的,很舒服,她只有靠近他,才能得到救赎。
“谁派你来的?”男人的声音,森寒无比,像冻结了千年的冰块。
蘅芷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摇头,然后攀附在他身上,像一条美女蛇。
都已经这样了,这个男人是不是不行,否则怎么还无动于衷。
她都豁出去了,他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呢?蘅芷内心感到一阵窝火。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两人的纠缠。
那男人震惊地睁开眼睛,推开了蘅芷,想要上岸去抓一件衣裳,可是蘅芷却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放手,否则你就死定了!”男人恶狠狠地推开了蘅芷,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蘅芷四脚朝天地倒在浴池里。
她根本来不及反
应,呛了很大一口水,然后感到头一沉,人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一身湿淋淋,被丢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只批了一件旧毯子。
“真是不要脸!”
“就是,果然是乡野出生,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无耻!”
“下流极了,我们宋国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亏得王上对她这么厚爱!”
“啧啧……”
周围议论纷纷,指责,嫌弃,厌恶,鄙夷……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蘅芷回忆起了一切,微微闭上眼睛,她才来这个时代,就被人送了这样一份大礼,还真是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回报才是。
“蘅芷,你太令孤王失望了!”宋襄王见蘅芷醒来,也是黑着脸。
蘅芷看着坐在上位的宋襄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他失望?他算什么东西,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小人,就这样的人,也能当得一国之君,难怪宋国的实力在四国之中最弱。
“父王,此女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儿臣是万不能再娶她了,请父王为儿臣做主!”
说话的是宋君傲,也就是蘅芷的未婚夫。
他倒是撇得干净,好像蘅芷真的是无耻无羞的女人一般。
钱菲菲在一旁,对着蘅芷,露出了得意的笑。
宋襄王叹息一声,道:“蘅芷啊,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呢?他将你托付给孤王,孤王都将你许配给了老五,他可是孤王儿子中最优秀的一个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人家眼里可没有五殿下,人家惦记着当太子妃呢!”钱菲菲阴阳怪气地道。
太子妃?
蘅芷微微皱眉,和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她记得这宋国太子是个病秧子,软弱无能,之所以被封为太子,还是因为当年宋国和兰国大战,战败之后,要送太子去兰国为人质。
所以最不受宠的六皇子宋君戍就被临时册封太子,紧接着就到兰国当了十年的人质。
这太子之位,早晚是要丢的,性命大概也活不长。
“恬不知耻!”宋君傲发出嫌恶的斥责,眼睛都不肯在蘅芷脸上停留片刻,仿佛那会弄脏了他高贵的双眼。
宋襄王道:“既如此,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蘅芷,你也不要怪孤王,是你自己不懂珍惜,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蘅芷努力调匀呼吸,试图找出自己的声音,然后努力爬起来,用毯子裹紧自己的身体。
她目光清冷地看着前方,并未看任何人,声音喑哑地道:“王上难道以为,我这一身伤,是我自己弄出来
的嘛?我被人鞭打成重伤,又被喂了毒药丢入天华苑的天华池,还请王上还我公道!”
蘅芷以为,钱菲菲至少要慌乱一下。
可对方却无动于衷,反而看着她,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宋襄王皱眉,问:“你受伤了?孤王怎么不知道?”
“她根本就是在找借口,说不定是和太子在天华池里玩得太狠了,弄出了点儿伤痕,就说是被人打得!”宋君傲道。
宋襄王听了,连连摇头,道:“损人听闻,损人听闻啊……哎……罢了罢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了!”
宋君傲却不依,道:“父王,太子和她做出这种下流之事,难道父王要姑息吗?”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宋襄王问。
宋君傲冷冷地瞥了一眼蘅芷,道:“这个贱妇,自然要乱棍打死,至于太子,儿臣不敢妄言,毕竟他是太子!”
“太子也不能胡作非为,秽乱宫闱吧?”钱菲菲帮腔道。
宋襄王想了想,道:“蘅芷毕竟是天枢老人的徒儿,孤王答应过他老人家,要好好照顾他的徒弟,乱棍打死实在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