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院内,此刻俨然是一座活生生的屠宰场,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殿,在死亡的笼罩下显得阴森可怖。
朱红色的宫墙仿佛也被鲜血浸染,透着诡异的暗红色。那原本错落有致的花园,如今花朵凋零,枝叶横飞,一片狼藉。
随着侯君集那无情的一挥手,他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士兵们扑向东宫的宫女太监们。
宫女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太监们绝望至极的哭嚎声此起彼伏,士兵们野蛮地扯住宫女们柔弱的臂膀,毫不怜惜地将她们拖至空旷之处。那一张张曾经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被极度的恐惧所扭曲。
有的宫女穿着轻薄的纱衣,在挣扎中纱衣被扯破,露出白皙的肌肤,却无人在意她们的狼狈与羞耻。太监们则不顾一切地扭动着身躯,妄图挣脱这必死的命运,然而在全副武装士兵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苍白无力。
士兵们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大刀,冷冽的寒光一闪即逝,一颗颗头颅瞬间滚落在地。
有的宫女甚至连求饶的话语都哽在喉间,便已身首异处,身躯绵软地倒下,凌乱的发丝浸在浓稠的血泊之中,宛如凋零的花朵。鲜血如汹涌的喷泉般喷射而出,将地面浸染得一片猩红。
一个年幼的小太监,满脸泪痕,惊恐万分地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额头已然皮破血流,渗出的鲜血混合着汗水,一滴滴落下。
然而,士兵们毫无表情的手起刀落,又一颗无辜的头颅滚落在地,那双眼睛还圆睁着,似乎在诉说着不甘。
上百宫女太监终于被屠杀殆尽,无头的尸体杂乱地堆积在一起,地上的血迹汇聚成小流,蜿蜒流淌。凌乱的脚印、丢弃的饰品和破碎的衣物,散落在四处。
随后这些尸体和头颅被抬上板车,吱呀呀运送到冷宫进行掩埋。
一盆盆井水泼在青石板上,清扫着血渍,不到片刻功夫,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上百人,从来没出生过。
李世民终于从东宫内走了出来,所有禁军赶紧跪下行礼。
“阿难,选一批新人过来照顾太子,候君集,从今天开始,东宫戒严,没有我的命令,太子禁止踏出东宫一步。”
侯君集赶紧领命:“微臣遵旨!”
在长安城的一处幽静别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紧张气息。此时,另一场屠杀正悄然拉开帷幕。
四周的街道早已戒严,任何人禁止进入。
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在李勣的带领下包围了这里。
“轰”的一声巨响,别院那厚重的大门在士兵们的猛力撞击下被硬生生撞开。木屑四溅,尘埃飞扬。李勣面无表情,一马当先,带头冲进了别院。
别院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十几个黑衣人被包围在中间。
突然,一名黑衣人按捺不住,率先发难,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禁军。瞬间,战斗爆发。黑衣人们身形矫健,动作敏捷,如鬼魅般在禁军士兵中穿梭,手中的利刃闪着寒光,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禁军士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长枪如林,盾牌如墙,步步紧逼。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李勣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指挥着战斗。
黑衣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在训练有素的禁军面前,也不过是困兽犹斗。
黑衣人企图突围,但被几名禁军士兵合力拦下。他拼命抵抗,却终究不敌,被长枪刺穿胸膛。
渐渐地,黑衣人的数量越来越少,一个个被长枪贯穿,成了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尸体。
随后黑衣人的头颅被一个个砍下,带回去计算战功。
屋内,青丘生从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战斗,不慌不忙,念了阵咒语,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原地。
别院被仔细搜索了一遍,士兵来报“那个青丘生跑了。”
“跑了就跑了,回去报告陛下吧!”
青丘生逃出了别院,并未前往四皇子府上。
而是摇身一变,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朝九皇子李治府邸跑去。
他来到后门,看了看四处无人,先是拍了三下门,又拍了四下。
三短四长,门开了一条缝,青丘生挤了进去。
跟着一位仆人进了一间密室。
不大一会儿,九皇子李治走进密室,拱手道:“青丘先生辛苦了。”
“李勣带人袭击了别院,里面所有人都死了,四皇子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李治沉思了片刻道:“既然是秘密进行的,看来父皇还不准备动四皇子,这是帮他擦屁股。”
青丘生有些失望:“难道我们的谋划都失败了?”
“非也,这恰恰说明陛下已经开始提防四皇子,看来四哥离开京城的日子也不远了。”
“我现在能做什么?”
“你现在这副模样,也没人能认得出你,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就行了,我怕四皇子狗急跳墙,对我下手。”
这时候,有人急匆匆走进来,拿来了一封密信。
李治打开密信看了一遍,随后又在灯火上烧掉。
“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杀光了东宫所有的宫女太监,把太子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