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利欧与流萤进行着‘分锅行动’的同时。
在那并不属于「黄金的时刻」,甚至都不属于「匹诺康尼」的「夹缝」中。
天穹之下,灰色的飞蛾振翅,任由羽翼的光辉洒落。
地面之上,骇人的巨蟒盘踞,用那双金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紧了他们的敌人。
还有那先前才会出一剑,将那并未做好准备的令使劈出老远的巨人。
与外面的世界不同。
在这里,他所掌握的权柄足以一分为三。
至于原因...
自然是因为这处「夹缝」与先前的「格拉默」一样,皆是属于他的「领地」。
银白色的骑士立于原地,一言不发的望着那将手放在刀柄上做了个深呼吸的白发女人。
随后,看上去就像是不怕黄泉会突然出手偷袭的他又抬头望向了天空。
在那里,悬挂着一轮与这个灰色世界格格不入的漆黑大日。
那是其「权柄」的显现,更是证明了其命途的「证据」。
“告诉我你的名字,虚无的令使。”
片刻的沉默之后,原本还双手握剑的骑士身上却是举起了右手,做出了一个叫停的动作。
下一秒,飞蛾从天而降,伸展着自己的双翼,将这位骑士笼罩在了自己那虚幻的身形之下。
与此同时,其身下的机甲也是突然升腾起了一阵灰色的火焰。
灰发金瞳的男人自其中走出,将那把转变了形态,整体看上去与「格拉默的圣裁」无异的大剑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黄泉。”
“还有来意。”
被一分为三的权柄所笼罩的他面无表情的单手持剑,直指下方那白色的女人。
“这是最后的机会。”
不知怎的。
在这瞬间,听闻此话的黄泉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语气好像有些...
似曾相识。
尤其是他的声音,很像自己的一位...
可惜她忘了。
再不记得。
“首先,我并不是什么「虚无的令使」。”
短暂的沉默过后,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过去的那些事的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即便此时的他看起来不怀好意。
“也许在你看来,我是一位隐藏身份的「令使」,但是...「沉眠无相者」从不瞥视任何人,祂无貌无形,更无意志可言...
「虚无」平等地笼罩着每个人。
只是有些人在祂的阴影下走得更远,沾染了更多的「无」...
仅此而已。”
说罢,没等伊灸追问,已经察觉到周围的命途能量已经安分些许的她也收刀入鞘,抬头望向了这位‘真正的令使’。
“倒是你。”
她如此说着,抬头张望着,观察着这处不曾被「虚无」染上颜色的「终末」。
“将我「拽入」却没被「虚无」浸染的...”
“你大概是第一位。”
这还是黄泉第一次见到这种不受到「虚无」影响的「领域」。
「终末」没有被「虚无」覆盖,同样也允许了那一轮漆黑的大日悬挂于空。
不过这也并非是说走在「终末」命途上的人们不会「虚无」。
只是伊灸有些特殊罢了。
就像黄泉说的。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于他而言,什么‘「虚无」有着能够将命途行者与自身的命途切割的能力’这种话简直就是玩笑。
切割?怎么切割?
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可是由那位「终末」的命途之主亲手「打造」,更别说他还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菜鸟,而是一个在「夹缝」中前行、磨练了百年千年的令使。
这样的他就算说是「终末」本身都不为过,又怎么可能会被「虚无」的力量切割?
更别说现在的黄泉身处的还是他的「领地」了。
这可是「终末」的地盘,不是「虚无」的。
当然,这只是针对于属于他的「终末」而言。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猜他为什么把火萤V型给脱了?
“回答我的问题,令使。”
短暂的沉默后,也算是默许了自己「终末令使」这一身份的伊灸再度开口。
与在面对自己的朋友与女皇时的语气不同。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座万古不变的冰山。
尽显冷漠。
“...只是受人之托。”
虽然黄泉说的是实话,可从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有着无数道类似‘剑气’一般的能量风暴在她耳边划过的模样上不难看出。
伊灸对此似乎并不满意。
“这就是你接近她,接近她们的理由?”
一想到自己来时看到的场面,伊灸心中那本已渐熄的怒火就再度燃起。
“并非刻意,只是同行。”
也许是没有感知到杀意,只读出了怒气的缘故。
就算万千利刃自她的身旁划过,这个女人也依旧没有摆出先前的架势。
与此时正在外面的‘分锅’的流萤与艾利欧不同。
亲眼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