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眼前的虞丞相只觉得膝盖那有一股外力压着,他跪在了萧寅焕面前,噗通的多响一声。
萧寅焕直接来一句,“虞丞相不愧是丞相,倒是懂礼。”
虞文齐要起来,奈何怎么也起不来,他气死了。
“父皇,本王都喊你一声父皇了,你老人家还不知足吗?说实话,母后临死之前都让本王不要怪父皇,让本王回来了不要与父皇置气呢,父皇怎么老是一副与本王水火不融的样子,本王记得小时候,父皇最是疼本王了,那太子之位也是要留给本王的。”
萧政看着他那张极像苏韵的一张脸,晃了神。
他的阿韵真的如此想的吗?
“你为何要挑了安王的手筋脚筋?”
“他动了本王的人,可不就该千刀万剐吗?”
他说得那样轻松,那可是手握重兵的安王,王府护卫都是高手,他却说挑筋就挑筋。
其实安王手脚被废,皇上心里头是暗暗高兴的,因为安王当年也领着二十万的军队,那些士兵对他死心塌地,他虽然交了兵符,可他的两个儿子还在军中任职,他总觉得安王也不是甘心要隐退的,他一直是个隐患。
安王是带兵的好手,手脚被废意味着他以后再骑不了马,也拿不了兵器了,武将被折了翼。
“噢,恰好借早朝这个机会,通知大家,本王护着的人,谁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本王让他死无全尸,再诛他九族,做成人皮灯笼挂在城门。”
文武百官听见了忙跪下来,“王爷,慎言,这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要诛九族的。”
萧寅焕笑几声,“本王的九族不就有父皇?”
大臣们:………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萧寅焕,你………”萧政被气得脸上都红了。
“父皇,只要你不为难本王,那么父慈子孝,本王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本王的母后希望本王长成一个礼义仁智孝的青年才俊,本王向来听母后的话,一定会按照母后说的话长成她喜欢的样子。”
萧政看向他,他这会儿面色柔和极了,好像说的是真话一样。
只有萧寅焕心里头在冷嗤。
萧政,你就等着看吧,看你生的儿子们为了皇位怎么自相残杀,怎么设计害死你毒死你。
户部尚书虞明也看不下去了,“这天下是皇上当年率兵亲自打下的天下,璟王怎么能藐视皇权,凌驾皇上之上。”
萧寅焕睨了一眼虞明,“虞家可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被诛九族?”
“放肆,竟然说出如此癫狂之语,微臣以及虞家一直为晋国鞠躬尽瘁可是晋国肱骨之臣。”
“啧,也是,虞家武将有将军守边境,朝堂上又有虞丞相和户部尚书把持,这天下都快要成虞家的天下了吧,让我想想,虞家是想拥立谁为太子呢,是二皇子萧越,还是三皇子萧钰,又或者你们虞家想自己当皇帝?”
这话出来虞文齐和虞明脸色是变了又变,立马朝皇帝跪下来,“皇上明鉴,微臣和虞家绝无二心。”
虞明阴沉的看了一眼萧寅焕,“璟王,在皇上面前不要过于放肆!还诬陷虞家。”
萧寅焕笑着看了一眼虞明,直接上去踹人一脚,踹得他四脚朝天,有种五脏六腑俱裂的感受,嘴角立马吐血。
他还上去拿脚碾他的手,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响在朝堂上。
“你算哪根葱,本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大臣们纷纷跪下,惶恐至极,眼睁睁看着这荒唐的场景,朝堂上很静,只有户部尚书虞明的呻吟声,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大臣们抹着额头上的汗,生怕自己惹到他被当场杀了,这、这璟王行事这么疯魔的吗?皇上说威胁就威胁,大臣说踹就踹,还嚣张的带剑进宫。
也有看不惯萧寅焕行事的,冒死进谏的大臣。
有用的或者帮过苏家的,萧寅焕没出声,要是萧政或者虞家那边的人,萧寅焕可就不客气了,在朝堂上当场杀了一个。
那个是虞丞相那边的人,是礼部侍郎,他跪在那说得言辞激愤,全是抨击萧寅焕的,抹了还来了一句,“此人不杀,是晋国之祸,若皇上不治此人之罪,臣愿一头撞死,以证除奸之心。”
这是死谏了。
萧寅焕呵一声,“那么义愤填膺的找死,那就去撞好了,本王成全你。”说完朝扶鸦看去,扶鸦众目睽睽之下朝他一脚踹过去,那人果然撞在御前那根房柱上,当场死了,血溅朝堂。
刚刚死谏着让处死萧寅焕的那批人这下一下鸦雀无声。
血顺着地板流到他们眼前。
“还有人想死吗?”
没人应声。
萧政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将堂木啪的磕在桌子上。
“萧寅焕!你非要闹得朝堂上鸡犬不宁是吧?”
萧政看着他跋扈嚣张的眉眼,话出口,“锦衣卫!”
萧寅焕慢条斯理的整理蟒袍,慢慢的抬头,看到气得脸色通红的萧政,他心情不错。
“啧,父皇还没长教训呐,就你那些个锦衣卫,三脚猫的功夫,打得过我亲手训练的杀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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