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站在她身前,像一座山,沈意浓没说话,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心里想着,他好像也没那么坏,每次都站她前面护着她。
就是嘴巴毒,说出来的话不好听。
楼下,扶鸦和扶玄挡在芙蓉醉酒楼门前,从暗处从天而降数量多于安王一倍的黑衣杀手将安王的人反包围。
扶鸦脸上的疤格外的骇人,想抓他们王妃,门都没有,他冷笑,“安王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抓的人可是我们王爷的人,我们王爷说了,他最是护短,谁要是敢觊觎他的人或者东西,他就将谁做成人皮灯笼挂在城门口。”
扶影、扶苍、扶玄和平安还有扶鸦黑衣猎猎,表情凶悍,一字排开将芙蓉醉酒楼大门直接挡住,那剑拿在手里发着寒光。
萧寅焕的人?
安王站在那儿,也冷眼看着。
萧寅焕带兵回上京城嚣张闯皇宫的事情,安王自然也知道,现在朝堂上没有不怕他的人。
萧柔被防狼电棒电晕送回安王府,确实把安王爷和安王妃吓坏了,两人有两个儿子,却只有萧柔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日打舍不得骂舍不得,现在看到脸肿得跟馒头一样的女儿,安王妃直接晕了过去。
萧柔是捧在手心里的宝,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和教训。
安王往日总是笑着的脸立刻垮下来,守在女儿床前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面,他阴着脸问,“谁干的?”
所有今天跟出去的护卫以额触地跪在地上,不敢动半分,其中一个将今日之事全部说得详细。
安王当即沉着脸起身,“将人找出来,本王要剥了她的皮,让她跪下给郡主求饶。”
沈意浓容貌过于出众,安王举全府之力很快找到沈意浓的位置,这不他咽不下这口气直接进宫请旨,让皇帝给做主以外,他亲自率穿着甲胄的府卫来了。
却被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挡住在,f芙蓉醉酒楼门口。
还说是萧寅焕的人。
萧寅焕又如何,他外祖苏敖还不是被他弄死了,他能弄死苏家,还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吗?
“要是,人本王还非要要呢?”安王的眼皮很宽,双眼皮很明显,一双鹰眸锐利,双手覆在身后,“她当街掌掴郡主,就这罪名就该诛杀九族。”
“怎么,本王的人竟然也有人敢肖想?诛谁九族呢?”客栈响起一道散漫沉哑的声音,萧寅焕大跨步朝这边走过来。
随后一道女声响起来。
”动不动就九族九族的,你是皇帝吗,能发号施令?”跟在萧寅焕后面的沈意浓一出来就听到安王这说辞,当场怼了回去,“皇上要是知道他的兄弟和侄女仗着皇权,经常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安王觉得,皇上的江山和你那女儿相比,谁重要一些?”
沈意浓讥讽的意味明显。
安王抬眸。
从客栈里出来一对璧人。
男人一身的黑,走在前面,高大冷峻,黑色靴子踏地,步步有声,女子娇俏玲珑一个,浅绿色长裙曳地,衬得整个人冰肌玉骨,体型相差巨大,却又格外般配。
噢。
没有心的萧寅焕有朝一日也会为女子折腰,也好,有在意的人说明有软肋。
萧寅焕沉着一张脸走到安王面前,比他高一个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气势。
他睥睨的拽拽的开口,“怎么,皇叔见到本王不见礼,要本王教你?”
“放肆,我是你皇叔,你如此大逆反叛,知道孝字怎么写吧?竟然敢要皇叔跟你见礼?”萧寅焕和皇后苏韵坠崖时,才几岁岁,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很乖很有礼貌的皇子,还没到他胸口高,见到他会拱手见礼,喊他皇叔。
再见经过流年,沧海桑田,几岁幼儿长成比他高一个头的俊朗男儿,手段狠辣,杀人如麻,连他皇帝爹都不放在眼里。
萧寅焕嗤笑,冷眼睥睨着他,“噢,皇叔啊。本王九族都已被诛,安王算本王哪门子的皇叔?”
“而且,当年在永州淮山绞杀本王舅舅和龙骑军,萧和你可是带头将军,功不可没,你说,本王该如何对你呢?”
萧寅焕一只手攥动着指环上那个沧龙指环,他唇瓣的笑瘆人极了。
“你舅舅他投敌叛国,本就该诛杀,且命令是皇上下的,你敢质疑皇威!”
“呵。萧和,你就等着吧,大可不必那么着急上赶着来送死。本王舅舅忠肝义胆护着晋国子民二十多载,是晋国英雄,不是什么投敌叛国的奸恶之人。”
“过来。”萧寅焕喊站在他身后的沈意浓,见人没上来,他直接伸手揽腰将人揽到前面,沈意浓被他忽然使力抱着贴近,撞在他胸前。
“皇叔可要看清楚这张脸,她是我萧寅焕的女人,你,还有你那个草包一样的女儿和糟心的儿子如果敢动她一根寒毛,本王发怒,可是会伏尸千里的。”
萧寅焕唇角还是勾着那瘆人的笑容。
“噢,若是皇叔不听劝,阳奉阴违的,想伤她害她,若是本王的小娇娇要是伤了或者疼着了,又或者少了一根头发丝,本王保不准会诛杀别人九族玩玩,比如萧姓的九族,是吧?”
萧寅焕一只手按在沈意浓腰上,一只手抚了下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