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言不发,白溯月和炎墨迟坐在酒楼的墙角,兰宁公主和颜映柔上了二楼的包厢。
酒楼之中寂静无人,只因为炎王在,房门一天都在紧闭当中。
白溯月不急不缓的吃着午膳,嘴角带着几分深邃的笑意。
“你不怕白若水真的死了?”
白溯月将炎墨迟夹到她碗里的菜自然而然的放在嘴里。
“她今天必死无疑!”
炎墨迟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勾了勾,一双眸子里噙着一点儿趣味之色。
“小月儿,你这借刀杀人的招数,使的还真是妙,白若水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她竟然会死在兰宁公主手里!”
炎墨迟声音冰冰冷冷,在这寂静的酒楼里,轻轻飘远。
只是因为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离的稍微远一点儿的,都不会听清晰。
白溯月浅浅笑着。
白若水就算死,也不要来找她报仇,杀了她的人,乃是兰宁公主。
忽然间,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侍卫见到白溯月和炎墨迟在,连忙说道:“不好了,若水姑娘吐血身亡了!”
楼上俨然已经有人去报信了,白溯月和炎墨迟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功夫,兰宁公主和颜映柔就从上方走了出来。
“白溯月,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若水她……她怎
么死了?”
白溯月眯了眯眸子,抬起头凝视着兰宁公主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
“到底是怎么死的,还得要府医去看看才好,至于你说我这方子的事儿……”
白溯月故意将语气顿了顿:“我连药都没抓,白若水她怎么就死了呢?”
“什么?”
白溯月的话音落下,颜映柔和兰宁公主的双眼瞬间瞪大。
颜映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溯月:“白溯月,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根本没给若水治病?”
白溯月瞧着颜映柔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炎王殿下,找个仵作好好验尸,一会儿进宫禀报皇上,白若水是怎么死的!”
一行人站在相府的大门前,里面一阵凄厉的哭声传来,卫氏那听着便让人感觉惨绝人寰的声音从大门口荡漾着。
白溯月心中微微泛着凉意,看着这偌大的相府,感觉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在慢慢落下。
忽然间,相府的大门打开,一个仵作蒙着脸陪同着几个人将白若水的尸体抬了出来。
那原本娇嫩的仿佛一朵花的脸,在疫病之中长满了血色的斑点。
那脖颈和脸颊处,逐渐溃烂的地方冒着黄色的浓水,看起来让人感到恶心。
好好的一
个女子,骤然变成了这个德行,再加上白若水已经失去了气息,铁青的脸颊,让白溯月微微抿了抿唇角。
相府的人,早晚都要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若水是也,老夫人亦是。
一道苍老的身影,被人扶着来到大门前,白老夫人脸色苍白憔悴,短短几天时间,就瘦的仿佛没了人形。
老夫人的手中抱着一个盒子,冷着脸站在白溯月的对面。
“白溯月,你害死了若水,老夫要让你和你那贱人娘一同偿还!”
说话间,她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盒子。
白溯月见到老夫人那眼底的凶狠,顿时笑的肩膀不断颤抖,她眯着眸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看着老夫人那让她感觉十分好笑的动作,缓缓开口说道:“老夫人,你摔吧!”
“白溯月,这盒子里装的可是你娘的骨灰!”
白老夫人的话一说出口,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好奇的转了过来。
到底有多可恶的人,会拿着死人的骨灰当做威胁别人的东西?
白老夫人见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也不要脸面了,直接将盒子打开。
里面确实装着像是骨灰的东西,不过白溯月早就将她娘的尸骨找回来了。
“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这
就是你的报应!”
白溯月语气清冷,一字一顿,清晰可见。
老夫人看到白溯月竟然没有丝毫表情,心中也犯了狠,狞笑了起来:“白溯月,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小野种,今天老身就让你看着,自己娘的骨灰灰飞烟灭!”
白溯月双手环胸,看这白老夫人颤巍巍的站在相府的大门前作。
白老夫人高举着盒子,心中一狠,直直的向着前方的台阶上砸去。
一瞬间,木盒子撞在了台阶上,四分裂。
那里面的灰烬,随着清风向四周散去,满地皆是。
众人不敢真的去踩上去,害怕真的踩到死人的骨灰。
白老夫人气恼的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看着白溯月冰冷的眼神,忽然有些发憷。
炎墨迟眯了眯眸子,看到白溯月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底划过一道意外之色:“小月儿,你怎么了?”
白溯月脸上的神情变得冰冷起来,那双眸子里的杀机已经滔天。
“我在想,如果这盒子里的骨灰,当真是我娘的,会不会最终也会变成这样!”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本王不会阻止小月儿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