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的白溯月来说,与其再得罪这个人,倒不如将计就计。
就好比他所说的,真想要对她做什么,恐怕也不需要等到现在。
白溯月一步一步走到桌子前,将桌面上的酒杯端起来:“炎王殿下,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我喝了这杯中酒,你就什么都告诉本小姐!”
炎墨迟轻轻一笑,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本王说的,可是你喝了之后没有倒下才行,不要曲解了本王话中的含义!”
白溯月瞪着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抬起手腕将杯中的酒水喝了个干净。
咚的一声,炎墨迟眼瞧着面前的人,倒在了桌子上。
他嘴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慢站起身走近白溯月,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将白溯月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炎墨迟看着沉睡之中,紧闭着双眼的女子,指尖流转在女子的脸颊上,眼底划过一道轻轻的凌光。
“如果在平日里,你怎能这样安静的任由本王为所欲为呢?”
炎墨迟掩饰住眸子里藏着的一道光彩,将指尖落在了白溯月的外衣上,轻轻将她胸前的领子拉开了一些。
可就在,他在想深入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从外面发出的闷钝声,放炎墨
迟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合拢白溯月的衣襟,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这会儿会来打扰他的人,一定是有十分紧急的大事发生,不然酒楼里的人,都不会随便敲门。
所以炎墨迟没有丝毫迟疑,将包厢的大门打开。
一开门,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指着楼下:“王爷,外面有人闹事,那人武功高强,而且还会使用毒术,那人是来找您的!”
那伙计的话才说完,炎墨迟就已经看到了站在伙计身后的青衫男子,男子面色冷凝,清俊的眉眼之中带着几分不善之色。
“炎王,月儿呢?”
木仇冷声冷气的询问着,虽然白震放心的放白溯月离开家门,但木仇看到白溯月离开,却并不放心。
他一直都暗中跟随在白溯月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之所以在赌坊之中他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知道白溯月不会出事,可炎墨迟带着白溯月进了这间酒楼这么半天,木仇心中开始担心白溯月的安全。
他根本猜不到,炎墨迟这样缠着白溯月,到底有什么目的。
炎墨迟看到木仇,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木仇,你可别忘了,你师父见到本王还要尊称一声!”
“月儿呢?”
木仇再次向前走了几步,
对炎墨迟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炎墨迟轻轻挥了挥扇子,微微勾起眉眼,现在的状况,好像他在做坏事,被人抓住了一样。
不过他当真没那心思,今天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个,自己最近想到的一件事。
希望白溯月当真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木仇,你想把人带回去吗?”
木仇轻轻眯起双眼,眸子里划过一道危险之色。
“可若是小月儿不想跟你一起回去,该怎么办?”
木仇脚步忽然停下,眉宇间紧紧蹙了起来。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也看到了,小月儿是自愿跟着本王来到这儿的,如果她不愿意,谁又能强迫的了她呢?”
木仇心中一沉,看着炎墨迟那张笑面如花的脸,微微侧了侧头。
他看了一眼包厢的方向。
“我要看一眼!”
炎墨迟轻轻扬了扬眉宇,并无阻拦:“本王从未有要伤害她分毫的意思,你看与不看,又有何区别,还是你觉得,本王想要伤害她,还需要耍那些阴招?”
木仇听罢,目光凝重,却也终究是没有再向着里面走去。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不要害她!”
木仇不会说出什么威胁人的话,但每一
个字,都代表着他的心思。
他最重要的人是木玲,木玲要求他保护白溯月,那这便是他的责任。
所以,谁若是想要伤害白溯月,就要从他身上踏过去。
炎墨迟倒是没想到,木仇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细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一道流光,看着木仇紧蹙的双眉,轻声笑了笑:“本王为何要害她?”
木仇想了想,好像炎墨迟当真没有这个理由,他面色沉了沉,这才动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一挥手之间,伙计看到原本那些脸色青紫的人,这会儿面上的颜色已经重新恢复了正常。
这样高深的毒术,倒是让炎墨迟心中赞赏了一番。
他转过身,想要再次打开包厢的大门,却低头看了一眼刚才木仇碰过的地方。
对方这样不担心的离开了,定然是做过什么手脚,他这会儿进去肯定会沾染剧毒。
炎墨迟无奈的摇了摇扇子,这样大好的机会,没想到就被这样给浪费了。
……
日上三竿,白溯月缓缓睁开双眼,头痛欲裂,整个人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和上次在青楼之中醒来的场景有些相似,却又有哪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