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子时,地牢里的蛊师没撑过去,死了。”守卫禀报。
“哦?”燕厉行漫不经心地翻着苗疆手札:“本殿不是说好药吊着么。”
“已经用上了库里的百年人参。”
“还是没撑过去。”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殿下责罚。”守卫闭着眼,静候燕厉川的发落。
“丹姑娘是何时走的?”
原本已经做好以身殉职的守卫睁开眼,虽然不知道为何殿下提及此,依旧恭敬地回复。
“丹姑娘是午时一刻走的。脸上和衣裳上都带了些血迹。”
“血迹?”燕厉川合上手札,看向守卫。
“是的殿下,丹姑娘神情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燕厉川失笑,拿着手札轻拍道:“姑娘家,脏了衣裳心情不好也属实正常,从库里挑几匹陛下新赐的锦缎给丹姑娘送去,再挑些时兴的珠宝首饰一并送去。”
“是。”
燕厉川摇了摇头,笑容略带宠溺,哪怕是食人花也还是个爱美的姑娘呢~等空下来也得去见见小美人,不然在长乐坊里乐不思蜀,把他忘了可咋办。
肖府的气氛可就没这么好过了,书房内空气冷凝着,凝重的气氛下人纷纷避让,绕道而行。
“好!”
“好一个燕厉恒,好一个燕厉川!哈哈哈哈,这兄弟俩把本王耍得团团转。”
“真当本王是好欺负的不成!”
摄政王怒极反笑,看着密探呈上来的卷子。
什么前些日子太子手下一党说菜里有虫子砸了他的店,昨个儿三皇子的武将带人缴了山匪的窝。
山匪。
摄政王气笑,那分明是他手下的秘密据点。
安上了山匪的名头,给他缴了个干干净净!还把他的虫师抓走了,好!好的很呐!!
“本王要太子和三皇子最近的所有资料,包括见了哪些人,做了些什么,全都给本王仔仔细细地查。”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这些年沉寂下来并不代表他是吃素的,让这俩无法无天的小子好好瞧瞧。
不多时,书房的门开了又关。
一位样貌普通,身材矮小的下人低着头将一沓信纸呈了上去。
“回禀王爷,这是两位殿下近日的全部资料,分类属上报近日太子行动一切照旧,就是三殿下与江南来的花魁走的近了些。”
“花魁?”
摄政王魁梧的脸庞上有几丝纳闷,饶是他的暗网遍布天下各处,也实在想不出与江南花魁有什么联系,细细翻阅了资料,啧啧称奇。
“想不到一小小的江南花魁竟接二连三的拿下齐国公的世子和片叶不沾身的三皇子,这倒是个好消息。本王看齐国公不爽很久了,此事好好运作,说不定至此齐梁和三皇子离了心,也方便本王运作。”
“是,属下明白。”
“至于这花魁么,寻个理由到府上来,能吸收作为细作就吸收,若是不能……”摄政王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屋内只剩下他自己后,对着空气吩咐“隐一,守着门,”施施然站起,掀开书桌旁地上的木板,晃晃悠悠举着蜡烛哼着小调走了下去。
……
回到长乐坊之后,苗欢倒是与平常无异。
白暖暖拽着小青观察了两三日,真是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换了新龟公之后,也不知道三皇子下了什么命令,没有苗欢的传召,房间附近是一点儿人气也没有,任他下面歌舞平生、喧嚣闹腾,上面是佁然不动。
啧~
白暖暖撇了撇嘴,若不是昨晚她幻化人形都躺倒在床上了,苗欢面无表情地给她扯了扯里衣,她就真信了。她可是知道,之前幻化成人形的时候,小欢欢可是都不敢直视她的。
看一下就脸红,纯情的很。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揽月楼花魁,其实是个很容易害羞的男孩子。想到此处,白暖暖双手叉腰的手又松懈了下来,笔直的脊背弯了弯。
苗明是真的不做人。
缠着纱布的小脚哒哒哒地在桌子上踩来踩去,小青蛇盘这着身体竖着头,一会儿朝左一会儿朝右,就这么看着白暖暖走来走去。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暖暖双手抱胸,其中一只小短手拖着下巴,“苗明死了情况好像更严重了,这个结越来越紧,别到时候把欢欢憋死了。不行不行,还是得想想办法。”
从梳妆台上往下一跳,化作人形,裸露在外的肌肤随着白暖暖一扯,皆裹得严严实实的。
“唔,还不错,现在幻化人形还给外套穿了。”站在等身高的铜镜前,哪怕不甚清晰,也是能看出是一个美人胚子。
明媚皓齿,顾盼流转间皆是灵动,白暖暖点了点头,看着铜镜又把外袍掀了掀,扯开了些。
自言自语小声道:“小青你别说,这身材是这几世最好的了,前凸后翘,丰满匀称,我看着镜子都能自己……”
小青:……
抬起头,摇晃几下脑袋又缩了回去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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