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元怀此刻心中剧痛,胸闷的疼痛令他忘却了周围的环境,没有产生丝毫疑虑。
为何老师早已离去,此刻却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假山之中?
只遵从内心的想法,
渴望,
靠近老师一些,
再靠近老师一些……
心中的恶意被不断放大,他无法抑制那些邪恶的念头,将老师囚禁,割断他的手筋、脚筋,扭断四肢,让老师成为他独有的存在。
如此一来,老师便无法离开,也无法追寻他失踪的爱人。
只能被困在他为老师打造的金色牢笼之内。
他会为老师铸造一座由黄金铸就的囚室,将它装饰得无比舒适、柔软,里面只有老师和他二人。
光是想想他就要兴奋的战栗起来。
他知道老师的强大,当今道教的领袖人物,但这又如何呢?
老师的最大弱点他心知肚明,
那就是过于善良。
只要他巧妙地利用这一点,他,他就能……
内心又不可避免地涌上一阵悲凉。
他害怕,害怕看到老师眼中厌恶的神情,害怕听到老师说讨厌他,害怕这样的行为只会将老师推得更远。
他畏惧所有可能让老师反感的情景。
赌不起,
也不敢赌。
他不顾李大太监惊世骇俗的表情,一把拥住了老师,那脸上的爱慕与眷恋之情溢于言表。
“老师,学生知道错了,求你别抛弃我。"
"求你,"
他的双臂如同铁钳般紧紧锁住她,口中哀求连连,手上的力度却没有丝毫减弱。
白暖暖被迫倚在他的胸前,听着心跳加速的声音,挑了挑眉。如果不是一级技能高亮显示,她几乎要以为技能失效了。
竟然如此可爱吗?
她都放大他内心最深处的恶念,竟然还是不忍伤她分毫。
这边元怀还沉浸在老师已经抛弃自己,转身离宫的事实中,无法自拔。
然而,白暖暖却愉快地扬起嘴角:"听说你派人调查白家长房。"
"老师,老师我并非有意,只是……"元怀慌乱起来,再多的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
该如何解释呢?
他只是想知道,那个深爱他、保护他的老师究竟是白文德,还是白暖暖。
无关性别,无论老师是何种模样,他都喜欢,
他,
只是渴望一个真相。
他深爱的人究竟是谁?
恐怕说出这些,只会让老师更加厌恶他吧,他苦笑着,眼中满是凄楚。
白暖暖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下文,假装挣扎着要挣脱离开。
"放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元怀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脑海中紧绷的弦“崩”的一声断裂。
他不顾一切地大喊:"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我的老师是谁?"
松开了束缚,他颓然退后几步,倚靠在假山的石头上。
原本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此刻如同丧家之犬。
他快要崩溃了,因为心爱之人的离去。
他右手紧握成拳,一拳砸在假山上,力度之大让假山都颤抖了三下。
站在入口角落望风的李大太监,身形也随之抖了三下,闭着眼睛自欺欺人:"老奴什么也没听见,老奴什么都不知道,老奴老眼昏花……"
鲜血顺着伤口滑落,"哒滴滴",滴在地上化作一朵鲜红的花朵。
血珠慢慢汇聚成一道血流,淹没在袖口,流向手臂,血是温暖的,心却是冷的。
"怎么?我是白文德还是白暖暖又如何?既定的结果会有改变吗。"白暖暖非但没有轻声安慰,反而带着嘲讽的微笑,无情地揭穿他,"你以为自我伤害我会心软吗?难道你强行吻我的时候,就没想过现在的局面吗?"
元怀身形一僵,缓缓转过身,像一台生锈迟钝的机器。
他想解释些什么,但胸腔仿佛被巨石重重压住,说不出话来。
他直直地盯着她,满目通红,眼中尽是凄楚。
先动情的人注定是输家,他已经彻彻底底输了,捧出一颗真心,却成为老师逃离的缘由。
他怀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艰难地张开粘连的嘴唇:
"如果我放弃太子之位,放弃皇位,放弃一切,老师你会爱我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只要一点点……你一点点的怜悯。"
元怀卑微如尘埃,低声恳求。
"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白暖暖目光冷冽,扔出一把匕首,丢在元怀面前,"你愿意为我去死,我就考虑一下。"
李大太监:!!!
"不要啊!太子殿下!!"
"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了,那时考虑有什么用!"
李大太监如同护崽的老母鸡,直冲进来,试图抢夺地上的匕首。
"当~~"
远处飞来的石块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一时之间天旋地转,全身瘫软晕倒在地。
昏迷前还不甘地看向白暖暖,颤抖地手颤